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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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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意棠继续往下思索。
    小说里还有一位角色,是大唐摄政王傅晚韫。
    从第三视角来看,傅晚韫的目无尊卑,嗜杀成性,妥妥一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反派,仗着大权在握经常给男主使绊子。
    只是小说从女主受男主指示、刻意接触傅晚韫以后,明显强行给反派降了智。
    被女主三言两语打消了疑心便算了,被女主包扎了伤口便成功死心塌地爱上对方,以至于连中了毒都一无所知。
    退一步来说,即便女主万人迷光环强大,让反派因她的一颦一笑死去活来,总不至于忽然恋爱脑,连起码的事业都不要了吧?
    ……这种常人理解不了的走向,这本狗血虐文里还真是这么写的。
    反派整天因女主患得患失,方便专心搞事业的男主羽翼丰满,等一张编织已久的大网逐渐收紧时,傅晚韫想反抗却反抗不了。
    他太信任楚端静,不仅为楚端静把心腹杀了个遍,就连藏有重要文件的书房密室都没对心爱的人设防。
    剧情发展到这就很明朗了。
    专注恋爱脑的傅晚韫中毒散尽内力又失了权,和日渐笼络人心、杀兄弑父夺了皇位的男主比起来,不凉都对不起作者的偏心。
    被终于扬眉吐气的男主轻而易举擒住,挑去手脚筋,打断四肢骨,以寒铁链捆绑,丢进最肮脏恶臭的牢房,每日用寒铁鞭鞭刑伺候。
    各种折辱,就是让傅晚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足足折磨够七七四十九天,再下令用最惨烈的万箭穿心,让傅晚韫入不了轮回。
    “看来大腿人选,非这位摄政王莫属了。”大致过了遍剧情的她如是决定道。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虽然这位摄政王阴晴不定,不过不妨碍他和够班主天生的敌对关系。
    万一实在避不开和亲,那就想办法换个人选,或许能躲过国破家亡、以身殉万民的倒霉结局。
    打定主意后,许意棠又绞尽脑汁从有关这位反派的记忆里,找到他出现的御梅园打算“不经意”偶遇。
    计划是完整的,花痴她也表现出来了,可惜结果不尽如人意。
    ……不仅没和摄政王的一眼万年,小命还被提溜着在鬼门关晃悠。
    大概是死亡的威胁性太大,许意棠破天荒意识到了关键。
    “牵一发而动全身”,以往看网文,少不了“穿书/重生影响原来人设”的真理。
    正是这一点,恰恰被她忽略了。
    谁给她的蜜汁自信啊,以为知晓原著剧情就能百分百在傅晚韫面前刷足好感,再顺水推舟抱紧傅晚韫的大腿。
    依照傅晚韫偏执狂傲的性子,不用她费心就能摆脱狗男主。
    ……能重新给她一次刷好感的机会吗?
    “怎么,怕了?”见许意棠的肩头僵硬不敢动弹,傅晚韫唇角的弧度又扩大了几分。
    第4章 红痕   披着美人皮的疯子。
    许意棠:“……”
    被人拿刀架着脖子,你说怕不怕?
    就算原主有点功夫傍身,撇开她刚穿来能否驾驭内功,并将其最大化发挥,单论这位摄政王九州武力值第一的实力,对于自我完全的劣势地位这点,她还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
    “嗬。”或许许意棠眼下颤抖着说不出话的反应很难见,傅晚韫眼底的凉薄有一瞬间的消散。
    这个满口谎言的骗子,竟也知道什么是害怕?
    “……郎君,”两相僵持良久,许意棠在心底把傅晚韫从头到脚问候了十几遍之后,意识到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怪她一时准备不充分,没考虑到剧情会随行动改变这个关键因素,为了让刷好感这一步不受外界阻拦,特意支走了巡守御梅园的御林军。
    俗话说喊破嗓子也没人来救,她现在不是有无人救的问题,而是连提高音量都没办法实现。
    ……毕竟人的脖子又软又脆,万一她嚎一嗓子激怒傅晚韫直接拔刀往前推送怎么办。
    真是阴沟里翻了船,这年头的大腿不容易抱,别说把他当庇佑干倒狗男主的保护.伞,能不能躲过现在这一劫都是问题。
    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能屈能伸一直是她的行事准则,打不过那就果断认怂。
    想到这,许意棠缩在袖子里的手指发狠入肉,以骤痛攻下害怕,眨眨眼让眼神尽量看起来真挚诚恳一些,这才与那双晦暗不明的眸子对视,“求郎、郎君大人有大量……”
    这人标准的狐狸眼真好看啊,要是邪邪扬起时不要泛红光就好了。
    正因傅晚韫眼尾那抹一闪而过的暗红,成功让本就没底气的许意棠把话卡在喉间。
    她这副几欲也湿红眼眶的样子,成功让傅晚韫心中那股压抑的奇异冲动又平复了些许。
    天际的落雪不知不觉间小了些,有几片轻飘飘嵌在少女没有任何珠翠装饰的乌黑发顶,两种截然相反的颜色冲突,让傅晚韫握着刀柄的指尖微微一顿。
    “为何不往下说了?”下意识的,他垂眸无甚情绪问道。
    话音刚落,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同样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外形,一样的飘雪纷飞冬日,霎时让傅晚韫回到了记忆深处最不愿回顾的梦魇。
    “……郎君,郎君醒醒?”
    本是他母亲的忌日,他多入了几杯烈酒,哪知一时不慎被他那位好皇侄的走狗暗算,恰好旧疾发作无法施展内功,导致身受重伤承受不住倒在长安最偏僻的朱雀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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