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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端淑太纸老虎了,都没给我多余发挥的空间,”老凡尔赛的许意棠收了鞭子,整理被微风蒙了眉眼的额发,“走吧,免得迟了又落人口舌。”
汀兰:“……”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虽然不怕和楚端淑之流刚,不过能省去的麻烦,还是尽量省去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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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恰好飞雪停驻,多日未见的冬阳拨开厚重的云雾,将金色的光芒撒向大地,映在大楚明黄的皇帐中央,为那条腾飞的巨龙添了几分威严之感。
正巧方便狩猎的开展,主位处龙袍加身、戴十二冕旒的楚帝先是豪情壮志激励一番,这才看向下首的大唐使臣。
“听闻大唐摄政王射艺堪称一绝,不知今日朕能否有这个荣幸一睹摄政王的风采呐?”
说着荣幸,可那眼神分明写满了挑衅,隔着额前的串珠可谓显而易见。
众所周知大唐如今的皇帝就是一个摆设,真正的朝野还是掌控在这位摄政的手里,所以楚帝直接越过傅云泽发问。
果不其然,位子本就居于傅晚韫下首的傅云泽,登时面色一暗。
席间觥筹交错,不时有碰杯声此起彼伏;营帐内充斥着丝竹管弦之声,亦有数名容貌上乘的曼妙少女踩乐而舞,好不惊艳。
更有无数世家女子,保持端正淑雅的仪容间,不时在无人注意的角度,偷偷望向大唐那位绝美不似凡人的摄政王。
如此一副歌舞升平以及被少女恭维爱慕的画面,可惜傅晚韫是个潜意识里没有风花雪月的主,完全提不起半点欣赏的兴趣。
听到楚帝的发问,他恹恹冷嗤,别说回绝了,就连要搭理的意思都没有。
良久不回话,楚帝的处境渐渐尴尬起来,这时傅云泽树立善解人意的机会就来了。
他意有所指看了眼楚帝下首的楚倾颜,四目遥遥相望,仿佛诉说着饱含缠绵悱恻的千言万语。
随即换了那副温润如玉的面相,正要颔首向面色发黑的楚帝回话,一道慵懒的低音抢先一步道,“陛下盛情,本王岂有回绝之理?”
楚帝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勉强维持表情没崩,手执杯盏装模作样抬起,“那便预祝摄政王今日一举拔下头筹,朕拭目以待。”
“陛下客气。”收回落在对面席位那道小心落座女子身上的眼神,他身形依旧歪斜着,瞳孔有暗红一闪而逝。
若是他不应,岂不是错过了那个骗子借见到那份惊喜时最直接的反应?
傅云泽当然也注意到许意棠的到来:“……”
只觉昨日丢的脸又有些发疼了。
阖眸遮了眼底的晦涩,尽量不暴露自己控制不住加重呼吸:这个吃里扒外的女人,怎么还有脸过来?
狠狠攥紧了双拳,面色却依旧如常,“听闻贵国公主巾帼不让须眉,孤听闻三位公主之名已久,不知今日孤可有机会一睹贵国公主射术之姿?”
大楚女子在九州是出了名的柔情似水,温软美人,这狗男人睁眼瞎说“巾帼不让须眉”,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落座后的许意棠,心惊胆战状似偶然撞入傅晚韫暗红的视线,笑语嫣然朝他颔首的同时,不忘在心底暗骂傅云泽。
“太子殿下有所不知……”见楚帝迟迟没有回话,眉心隐隐有不悦闪现,旁侧一身云锻丝绸锦服的柳皇后,笑意为难正要解释。
第36章 作弊 给那个骗子一份大礼。
“明嘉太子所言不错,”楚帝不知想到了什么,大手一挥直接打断柳皇后道,“朕的三位公主自然如传闻一般,朕岂有阻拦她们的道理?”
听到楚帝称傅云泽为“明嘉太子”,许意棠还有一时的怔愣。
随即很快反应过来,明嘉是唐帝亲赐傅云泽的封号,只因傅晚韫不管是这个人还是他的声明都太耀眼。
被他比对,不管傅云泽是高高在上的太子还是人人可欺的冷宫皇子,都没有声名鹊起的立足点。
“陛下,”见楚帝应下,柳皇后的笑意更深了,“臣妾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知当讲就不要讲。往嘴里塞了一块莲藕酥芸糕的许意棠暗暗凝眉。
直觉这柳皇后不会说什么好话,不过船到桥头自然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皇后有话直说便是,”众卿面前,高高在上的楚帝给足了柳皇后尊敬,“朕说过冬狩只是一场私宴,不必过于拘谨的。”
“多谢陛下,”柳皇后柔柔应了一声,福身间眼神不经意从下首公主席位掠过 ,“臣妾以为冬狩的主要受邀对象为众卿家,若三位公主都出席,岂不是颠倒了主次?”
许意棠心头咯噔一跳,咬糕点的动作不由一滞。
犹记得原著里的冬狩,原主迫于柳皇后一番冠冕堂皇的说辞,无奈下场逐马,即便有几分武修在身,仍旧着了傅云泽的道。
马儿受了惊,一路狂奔进密林,把原主从背上甩下来,浑身蹭破了皮不说,右腿腿腕还被摔得错了骨。
饶是如此,都没能满足傅云泽设此一局的变态用意。
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一只足足有成年男子体态的山君,张牙舞爪朝原主袭来。
关键时刻,一袭飘飘玄衣的傅云泽有如天神降临,执剑刷刷几下,硕大无比的山君目露恐惧,头也不回的桃之夭夭。
傻白甜的原主自然没察觉到异样,满目感激之际,认出这便是救了她两次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