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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月晴又气又怒,当即让虞庆洋联系虞知的亲生父母,把她接走,她不离开虞家,虞暖的日子不会好过不说,就连江佞这个他们瞧上的乘龙快婿都要被她抢走。
虞庆洋听路月晴这样说,脾气也上来了:“知知是我养大的,她什么脾性我会不知道?暖暖不惹她的话,她会打人?”
路月晴惊了,不可置信地看着虞庆洋问:“你这话什么意思?虞庆洋,你说清楚,你这是什么意思?”
虞庆洋说:“我还能有什么意思,江老爷子生辰宴上江佞压根就没看上暖暖,知知为了躲开他俩,去了七中那个垃圾学校,结果江佞也过去了,暖暖也闹着过去了,这过去就是给人找事儿的么?现在又让把知知赶出去,她怎么那么能耐?”
路月晴被气哭了:“你是不是没搞清楚谁是你亲生的?我们亏欠了暖暖十七年啊虞庆洋,她好不容易回来了还要被一个霸占她十七年家庭的人欺负,这世上哪有这种道理?你不打电话我打,反正我是不能让暖暖委屈的。”
虞庆洋气的咳嗽:“咳咳咳……手心手背都是肉,知知也是我女儿!我疼了十七年的!”
路月晴瞪着眼睛吼他:“那你就跟她过吧,有她没我们娘俩,有我们娘俩就没她!”
虞庆洋还是没能阻止得了,路月晴给虞知乡下的父母通了电话,即使很愤怒,她还是忍着没发脾气,好言好语地劝着:“喂,是暖暖的养父母么,暖暖回家后一切都好,辛苦你们把她养这么大了,知知她想回家,让我帮忙联系一下你们,你们要是有时间,就来把她带走吧。”
那边的女人声音有些颤抖:“她愿意回来么?”
路月晴说:“她很想见你们,这才让我联系你们,即使她回去了,她依旧是我们的女儿,请你们务必好好对她。”
那边的女人激动不已:“我们会的,只要她肯回来。”
路月晴说:“那你们明天就来凉城看她吧,她在七中,高一一班。”
那边的女人应着,路月晴又寒暄了几句挂了电话,虞庆洋已经不想说话了,路月晴说:“她该回到属于她的地方,也尝尝暖暖受过的苦,她所有的辉煌都该还给暖暖。”
路月晴一边说一边往虞知的画室走,那里面有虞知所有得过奖的作品和举办过画展的作品。
她一边走一边说:“这些东西用不着了就该都扔了。”
虞庆洋从沙发上起来,着急地追上去:“你不要太过分,那都是知知的命,你敢丢一个试试!”
路月晴闻言,更来劲了,进去先把虞知最有价值的一副裱起来的画摔在了地上,使劲踩上去:“虞庆洋,我就看你今天是不是要因为一幅画打我!”
虞庆洋气的握紧了拳头,他平复了一下心中的火气,最终还是一言不发地去找了编织袋来将虞知所有的画和奖杯都装了起来,他最终还是好言相劝路月晴:“既然都让她离开虞家了,就别把她唯一的东西糟蹋了,她需要这些东西。”
路月晴这才冷哼了一声出了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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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虞庆洋去七中把虞知的所有东西都还给虞知,虞知看到的时候也什么都没说,她知道她被扫地出门是迟早的事情,虞庆洋还能把她珍视的东西还给她,她已经很知足了。
笑着跟他挥手:“爸爸,再见,你一定要长命百岁,健康平安。”
虞庆洋湿了眼角:“知知,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一定要跟我说。”
虞知笑着摇头:“爸爸,谢谢你和妈妈把我养大,如果有机会尽孝,我还会把你们当成父母,只是你们若是无恙,以后我大概再也不会见你们了。”
虞庆洋太难过了,语无伦次:“知知,对不起,爸爸没能留下你。”
虞知摇头:“爸爸,对你而言,妈妈和姐姐才是最重要的,我不过是个外人,你不必难受。”
虞庆洋摇头,一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突然蹲在地上哭地像个孩子:“知知,都是爸爸不好。”
虞知也蹲下抱了抱他:“没有,你很好,你们都很好,你们支持我的兴趣,宠我爱我十六年,比什么都珍贵,你们都很好。”
不好的只是我的命而已,没必要抱怨太多,最起码你们给了我生存的勇气。
虞暖听到虞庆洋来了,也出来见她爸,结果就看到虞庆洋和虞知抱在一起哭,她上前去一把扯开虞知,怒不可遏:“还在我爸跟前装什么可怜,滚开。”
虞知起身拿了自己的东西,跟虞庆洋道了别转身就走了,她甚至没看虞暖一眼,虞暖委屈地看着她爸,虞庆洋也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出了校门,开车走了。
虞暖站在那里独自落泪,她爸怎么这么对她?
难道她真的就什么都不如虞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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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的时候,又有人找虞知,摸索到操场去了,是一个穿着破旧的妇女,花白的头发剪地很短,穿着破旧且宽大的衣服,衣服洗得发白,鞋子上沾满了泥土,说着一口方言味很浓的普通话,逢人就问谁是虞知。
走到操场边上的时候,李庆峰正在那里看他们班学生军训,听到有人问他,他一回头只见一个中年妇女佝偻着身影站在他不远处正在说着什么,他仔细听了听才听出来她问虞知在哪里。
李庆峰问她:“你是她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