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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干什么?”
“好聚好散,他愿意我还不愿意呢。”陆溪眼底浮现一抹冷色,她低声道:“我要他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现在曹宏亮他们住的房子,是父母送给陆溪的婚房。
房子是全款买,地段也好,经过这几年,房子的市值已经翻了好几倍。当初准备结婚时,曹宏亮阴阳怪气的,阴郁了好一阵子。他说陆溪父母什么都给她准备好,他却什么都没有,这样很像吃软饭的上门女婿。
他说他很害怕陆溪嫌弃他,害怕两个人的爱情经受不住金钱的考量。
罗里吧嗦说了一通,总之意思就是,觉得原主太有钱了,和他有差距,他很有压力。
在陆溪看来,这简直就是软饭硬吃,吃完还要找原主的不是,不要脸至极。可原主不是这么想的,她居然觉得自己伤害了曹宏亮的自尊心,所以买房子的时候,房本写的是两个人的名字,代表她对曹宏亮绝不变心,两人的爱情天长地久。
现在的婚姻法保护的还不是婚前财产,而是房本上那个名字,也就是说,如果要协议离婚,别的不说,光是这房子曹宏亮就要分走一半。
哪里有这样的便宜?
陆溪光是想想拳头都硬了。
看到女儿坚毅的神情,以及提及曹宏亮时冰冷的语气,不复往日的含情脉脉。陆国雄夫妇对视一眼,俱是一怔,意识到女儿这一次好像不是开玩笑的了。
陆母讷讷张唇,想说什么,但呜呜哭了出来。她哭诉道:“女儿都这样了,你怎么还顾忌这个顾忌那个?你什么时候见她受过这么多委屈?你忍得我可忍不得。你要是不帮她,我也不跟你过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
陆国雄坐正身体,叹口气,提醒道:“想诉讼离婚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可以提起诉讼,但要胜诉,在目前的情况下来看,很难。
“你还想让他净身出户,那需要更多的证据。”陆国雄不愧打拼这么多年,只是稍微了解陆溪的想法,他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到了,“如果你无法证明他是婚姻过错方,那将对你很不利。”
陆溪等得的就是这句话,她站起来隐隐激动道:“没事的爸,我会找到他过错的证据。就是接下来,我和祁宝要打扰你们一阵子。那个家我是再也待不下去了。”
陆溪是他们的独女,哪怕出嫁,家里也还保留她以前的屋子,一切都保持不动,要留下来住一阵子完全没任何问题。别说是住一阵子,就是住一辈子,老两口都没什么意见。
之前女儿脑子不清醒,满脑子都是曹宏亮曹宏亮,如今终于下定决心决断,父母除了开心之外,还余下满怀的伤感。
无法想象女儿是经历了什么,才在这短短时间内变成这模样。
这曹宏亮,着实不做人!
临睡前,陆溪遵从这个身体的习惯,来到曹祁宝的房子里,给他一个晚安吻。
孩子睡得浅,陆溪一动他就醒了。
醒来时,眼睛里蓄满泪珠,一看到陆溪,立即扑进她的怀里,抱住妈妈不撒手。
曹祁宝抽噎道:“妈妈,妈妈不要走,我梦见你不要我了,我不要妈妈走。”
到底还是个小孩子,哪怕平时表现得再成熟,夜深人静时,也会露出点端倪来。
陆溪心软,脱了鞋子和他一块上床,“我不走,和你一起睡。”
母子两人重新躺下,搂在一块睡觉。
陆溪心里装着事情,一边安抚他睡觉,一边问:“祁宝,如果妈妈要和爸爸离婚了,你想跟着妈妈吗?”
她又问:“你知道离婚是什么意思吗?就是爸爸妈妈分开住,很久都不来往。以后你跟着妈妈,和外公外婆一起生活,不会有奶奶来骂你。”
虽然引导孩子做出下意识的选择不太好,但是陆溪知道如果曹祁宝跟着曹宏亮,等待他的只有灭亡。
曹祁宝立即紧紧拽住陆溪的衣袖,奶声奶气道:“我要跟妈妈,我不要爸爸,也不要奶奶。”
爸爸总是不包他,总是说很忙。曹祁宝很久没见过他了,感情自然很单薄。至于奶奶,他看着就怕。奶奶骂人很难听,还会打人,他一定也不想和奶奶生活。还是妈妈好,妈妈软软香香的,从来不会骂他,也不会打他。
曹祁宝再次道:“我只要妈妈,不要坏蛋爸爸!”
“乖孩子。”陆溪笑着摸摸他的脑袋,心里最后一道坎儿也没了。
只不过孩子太小,只有超过十周岁法官在判决时,才会征求孩子的意见作为参考。
接下去要陆溪自己想办法了。她眼睛一眯,心里有了算计。
第二天一早,陆溪上网查了一些资料,几经比较后,选择了一架私人侦探事务所的电话打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喂,您好,这里是柳叶侦探事务所,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
陆溪也不多比比,开门见山:“我怀疑我的老公出轨有外遇,希望你们能调查清楚,帮我掌控他出轨的证据。”
接电话的人对这种场面也很熟练,十分上道:“请问用途是干什么呢?”
这种私人侦探事务所,十件委托有九件是关于婚外情的。用途无非就是两种,一个是掌控证据,和小三开撕;一个就是打官司,争家产。
对于不同的用途,他们有不同的应对方式,经验老到,手段娴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