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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我八岁了,我想和爸爸逛游乐园,想去坐过山车、想去玩海盗船。
可我没有等到他,我一路问去走去他的公司等他。
然后,我看到,我的爸爸把其他小朋友举过头顶。
我八岁了,我想和爸爸过生日。
如果我是个养子该多好。
那样,我就可以不会有这种奢侈的渴望。】
晏姝不知道甚至忘了把那页纸塞回书里。
很显然,正面的小作文都是八岁傅野浪漫的想象。
他八岁的生日一无所有,他以为爸爸忘记他的生日,小小的人一路去了爸爸的公司。
却看到爸爸把其他小朋友抱起。
而那个小朋友,大概就是傅家衔着金钥匙出生的孩子,拥有一切的、含着金钥匙的孩子。
她好坏!
她只知道他那样尴尬的身份,却能成长为现在这样坚毅勇敢的人。
却从来没有考虑过他是怎样努力才得到和别人一样的东西。
她好坏!她为什么没有想过他曾经受过的苦难。
对她最好的未婚夫。
最疼爱她的未婚夫。
会买尽所有项链送她的未婚夫。
会想尽办法让她快乐的未婚夫。
她怎么可以这么坏。
他怎么这么好。
晏姝踉踉跄跄朝外跑。
短短几步路,晏姝把拖鞋都跑掉了。
她冲进了卧室,一下子扎进傅野的怀里。
“怎么了?怎么哭了?”傅野一下下轻轻拍着她的背,抽出一只手把壁灯打开。
“谁惹你不高兴了?和我说。”他一下下地安慰她。
晏姝越哭越急,语句破碎到成不了一句话。
“傅野,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
他看着昏黄壁灯下哭得皱皱巴巴的小姑娘,怔了下,而后笑:“我知道。”
“呜呜呜……”
“别哭了,怎么了这是?”
晏姝紧紧地抱着他,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他的后背。
却听到他轻轻的叹息。
她一遍遍重复着:“傅野,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
“我会对你很好很好。”
“我会是你最值得信赖的家人。”
晏姝哭得七零八落,她在混沌中紧紧地抱着他。
哭得一抽一抽,忍不住用手攥住他背脊的衣服。
“我会对你好。”她不断喃喃。
却在混沌里摸了下他的背脊,感觉到并不光滑。
她摩挲了一下,却清晰听到他喉咙里溢出的一声闷哼。
晏姝一把松开他,站直问他:“你怎么了?”
“我?”傅野挂着笑容:“不是你在哭吗?”
晏姝猛地掀开被子,看到他的银灰色睡袍,以及里面露出的一点点白边。
她察觉出异样。
他明明刚刚很不正常,他明明呼痛。
“你怎么了呀?你给我看看。”晏姝作势去扒他的睡袍:“你怎么了啊?”
傅野拽住睡袍的领:“别闹。我没事。”
“没事,你就给我看看。”她争不过他,只好收回手。
抽抽涕涕,话不成声:“你给我……给我……看嘛。”
傅野轻轻舒口气,一点点把睡袍的领掀开。
和她想的一样。
他的背部裹着一层纱布,从腋下穿过。
晏姝哭得更厉害了:“你又骗我,你说你没事啊?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她一边哭一边去看他的背,已经有淡淡血迹渗出来。
“这是这么了啊?你怎么了啊?”
“我……”
傅野刚起了个头,晏姝就打断他。
“你要是撒谎,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傅野低头扫了眼纱布,浅浅叹息一声。
“被我爸打了下,没什么大事,”他拉拉她抹眼泪的手,笑着说:“父亲打儿子,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晏姝想过他过得很不好。
却没想到,他过得这样不好。
她哭得一抽一抽地抱住他:“你疼不疼啊?”
“不疼。”
“我好疼。你怎么不和我说。”
晏姝整个人埋在他的胸膛里。
眼泪一滴一滴渗进纱布。
傅野抽出另一只手,一下下轻抚她的背:“别哭,明天眼睛该肿了。”
晏姝从他怀里钻出来,揽住他的脖子,毫无章法地亲上去。
他尝到她咸涩的泪水,为他而流。
心里,莫大的满足。
他是游荡在荒野的孤狼,在此刻认了主人。
她吻得很深,笨手笨脚学得他的样子去拉扯。
到底技术不行,她上不来气,喘得气喘吁吁。
吊带的睡裙带不住,滑落肩头。
她不管不顾。
房间的温度一点点升温,只剩下唇舌间的声音。
他的呼吸渐重,揽着她后背的力量越来越大,似要把她揉进怀里。
在这种事上,她确实不大行。
很快,晏姝便落得下风。
一点点被压迫得朝后下腰,呼吸声也跟着错乱起来。
腰间有只手随性游离,她浑浑噩噩觉得这感觉十分陌生。
她紧张又无力地攥着身后凌乱的床单。
呼吸渐重,他揽着她的腰终是一点点把她压在一床藏青色被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