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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没有啊。
她只能硬着头皮演,赌莫涵对自己还有点母子情。
她气的反手就是一套意大利水晶杯,两支珐琅花瓶……
阮夏坐在餐厅,小口吃着白松露,听着楼上的,噼啪翠响歇斯底里,心情格外的好。
“喵呜。”
布偶猫灵巧的跳上桌子一边,海蓝色的眸子瞪圆了看向阮夏,尾巴翘起来,嘴巴两旁的三根胡须颤动。
阮夏手指戳戳她猫毛,“想你主人了?”
她歪歪头,“你到底是想你瑾哥哥呢?还是想霍恺了?要是瑾哥哥就叫一声,霍恺就两声,”
阮夏一手竖起一个手指,一手竖起两个手指。
“喵,喵,喵。”
小猫叫了三声。
阮夏:“……”
这傻猫!
眯眼,拍了拍它猫头,“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小心我克扣你猫粮。”
她转头,像保姆喊,“拿点猫粮过来。”
莫涵和白粟再一次不欢而散。
他顺着楼梯拾级而下,侧头,一眼看见,阮夏一边吃饭,一边逗弄着布偶猫。
他走到桌边,在阮夏对面坐下,向保姆喊,“给我加副碗筷。”
保姆利索的加了副碗筷。
阮夏只专心逗弄布偶猫,像没听见。
莫涵心里刺了刺,“我要结婚了。”
阮夏把布偶猫抱到腿上,一手端着猫粮,看着小猫道:“份子钱会送上。”
莫涵眼睛紧紧盯着猫,“甜甜要是知道你抱了别的猫,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感觉。”
阮夏手指僵了一瞬,旋即恢复如常,撸着猫毛,没理他。
莫涵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低头,这才看见,藜麦沙拉饭,芦笋,雪莲子,鲜汤菠菜,
菌子版的佛跳墙
没有一道荤菜。
这些都是莫谨的口味。
身上的衣服再不是Levis.
是和莫谨同品牌的Prada。
手表也不是浪琴。
和莫谨手腕上一个牌子Mido.
一股尖锐的嫉妒涌上胸腔,莫涵控制不住,脱口而出:“为了讨好他,你还真是能屈能伸,阮夏,你到底有没有自己?连吃饭也要迎合他的口味来?”
话出口,他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阮夏冷冷睨他一眼,“我就乐意跟我丈夫一个口味,小叔未免管的太宽。”
说完,阮夏放下小猫,起身,朝秦管家喊:“检查了没?这些东西库房都有没有?”
秦管家拟了一个单子,“屯溪珍眉只有半罐了,新的还没到,降□□,润喉片也没有。”
阮夏点头,“我去超市给哥哥买吧,你把他衣服收拾一下,睡衣要米色,灰色那几件半新的……”
她交代了一箩筐,电话响起来。
她手划开,接通。
“对,中餐素食厨师……要会泡中国茶叶的,最好是长期,随时可以外出出差的……”
莫涵死死盯着阮夏的脸。
这张脸,刚刚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她。
此时,为了另一个男人出差,甚至连外带厨师这样兴师动众的举动都想起来。
眉眼皆是温柔。
他胸腔都要炸了,手一挥,盘子,碗筷散落一地。
正在吃猫粮的小猫被碎瓷片吓的惊跳起来,下一秒,身子灵巧扑倒莫涵身上。
莫涵手一甩,小猫甩出几米远,扑倒在地上。
阮夏摁了电话,把小猫抱起来,转头,怒蹬向莫涵,“你有病啊?朝哥哥的猫撒火干嘛?”
她低头,揉着小猫的身子,“乖,疼不疼?”
莫涵手背三道刺目的血红滴答流着血,他像是没感觉到,只定定看着阮夏,拨开小猫通体雪白的毛,细细检查有没有伤口。
秦管家拿起他手,“二少爷,快,去用洗手液,流水冲一分钟,洗去细菌,再去打狂犬疫苗。”
莫涵没动,像个木头桩子一样站着,眼眶血丝鲜红,紧紧盯着那人,那猫。
阮夏注意到小猫爪子上有血痕,起身,从莫涵面前经过,去盥洗台,给小猫清洗猫爪。
莫涵脸沉的能滴水,大步往屋外走去。
秦管家急了,追上去,“二少爷,狂犬病要是发作没药治的,不能大意……”
阮夏给小猫洗好爪子,用毛巾擦干,叫上司机,去药店,茶叶专卖店,超市,把所有的生活用品全部准备齐。
回到家里,又亲自检查了一遍所有衣物备好。
又联系美国那边房子的管家,细细交代莫谨的生活习惯,确保他及时加班到深夜,回家也能有东西吃。
她又转身,去楼下,在砂锅里闷上鲜香的松茸汤。
做好了这一切,她洗好澡,舒舒服服的窝在小沙发,笔记本放在懒人小书桌上工作。
墙上的指针沙沙转动,暖黄的灯光从墙上射下来,是暖融融的感觉。
屋子里很静,窗外,雪扑漱漱落在窗棂。
指针指向十一点半的时候,她手捂上嘴,打了个呵欠。
站起身,伸伸脖子,转动腰身,她抬起头,看到时间,嘴里嘟囔,“怎么还不回来。”
正在这时,一道晃眼的灯光,鱼尾般在玻璃上一闪而过,她惊喜的转头看去,是莫谨的车。
她顾不上穿拖鞋,光着脚丫子,蹦蹦跳跳的冲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