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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质感的大门霍的打开,所有人向门口看来,一身白色的西装的宋踌,香槟色长裙的阮夏进来。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凝在两人身上。
阮夏并不入舞池,抬手,从Waiter 手里端过高脚杯,从容向目标出发,积攒属于自己的人脉。
酒过三巡,她脸已微红,像开了一朵粉霞在莹白的脸庞。
宋踌走到她面前,一手背在后背,一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阮总,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阮夏还未来得及回答,被一道开门声吸引,转头看去。
金属质感的对门从两侧打开,莫谨一身黑色燕尾服款款而来,水晶灯在他脸上渡了一层微黄光晕,额角有碎发,身型如劲松般挺拔,风采卓然。
阮夏微醺,眼睛微微迷离,怔怔看着他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醉了。
手摸上他的手臂,真实的触感从手上传来,她仰头,糯糯喊:“哥哥。”
眼尾的缱绻,眷恋,缓缓流淌。
莫谨指腹摸上她流下的一滴泪,粲然一笑,“嗯,我回来了。”
他走近半步,俯身,将她笼在怀里。
手在她纤薄,光洁的肩上轻扣,低低在她耳边低低道:“你好美。”
莫谨俯身抱住阮夏的每一步,都像一个慢镜头,细分成很多步,在宋踌脑子里反复播放。
他眼眸微暗,退一步,转身。
莫谨又道:“跟我走吧。”
阮夏:“好。”
莫谨牵着阮夏,穿过一个又一个人,聚来的目光往外走。
出了门,左转,莫谨推开旁边一道包厢的门,把她摁到墙上,身体严丝合缝的紧紧帖着她每一处,唇如暴风骤雨,狠狠的吻上来。
她亦踮起脚尖,手紧紧箍着他后颈,闭上眼,忘情的拥吻。
柔软的唇,舌,激烈的勾在一起吮,气息紧紧裹在一起。
他控制不住力气,紧紧箍着她,快把她腰都拧断了,声音又粗又重,“好想你。”
她娇娇说:“我也想你了。”
宋踌看见阮夏放在角落的羽绒服,放到臂弯,出门左转。
透过越来越窄的门缝,清晰的看见,连个交颈激烈吻在一起的人。
直到门完全合上,他久久回不过神。
一道腥甜刺破喉咙,他手抵唇闷咳一声,一道血红顺着手掌,滴答落在光洁的地板。
宋踌像是感觉不到,脑子空空的:
他们,
他们竟是真夫妻。
她,她又选了他。
她到底,又跟了他。
他手松松垂着,茫然的走向电梯,按下电梯键,进电梯,下电梯,上车。
夜空黑云滚滚,暴雨夹着雪粗暴的往地下砸,西北风凛冽。
每一辆车,每一个行人都匆忙而坚定的往家的方向敢。
宋踌拔剑四顾心忙然。
他机械的随着车流涌动。
笔记本翻开,静静躺在桌上。
他无从下笔。
一根根烟蒂扎进烟灰缸。
打在玻璃窗的雨蜿蜒成水珠,像破开的时空凝成碎粒。
时光既可破,那命运也该可改。
他拿起她的羽绒服放在鼻尖,香水味沾着她的体香,清香淡雅。
他提笔,落了一行:
在这荒芜的命运里拓出一条路。
*
两人在黑暗的房间里吻了很久,莫谨终于不满足这简单的吻了,放开阮夏,理好她的裙子,头发,搂着她的腰进电梯。
阮夏见他按的是顶楼,问:“我们不是回家吗?”
莫谨吻上她耳垂,“我等不及了。”
顶楼是酒店总统套房。
阮夏别开脸,脸红到脖子根,想憋下笑意,唇就是合不上。
莫谨弯唇,把她揽在怀里,贴着她脸,“郁苃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夏:“你没问她?”
莫谨扣她手心,“我为什么要问别人?听你说就好了。”
阮夏唇弯起来,同时,电梯门也嘀一声打开。
出了电梯,莫谨用房卡拧开房门,刚要估计重施把阮夏摁到墙上,阮夏一个旋转,薄纱裙摆漾成一朵花,人又灵巧如一条鱼,轻盈从他手边划过。
他手落空,阮夏几个旋转,如飞鸟一般转到屋子桌子旁,手撑在桌子上,微微往后仰看向她。
微微勾起的眼尾,风情万种。
莫谨拧开西服,扯了领带,向她走过来,阮夏手低着他,一把将他推到椅子上坐下。
他眼里都是惊艳,就见她甩了高跟鞋,手一扬,层层叠莎的裙摆摔出弧度,叉开腿,坐到腿上。
她仰头,修的圆润的淡粉指甲抬起他下巴,眼神倨傲如公主:
“郁苃手上的手表和我同一款,买的领带,打火机,皮带,都是你用的牌子,然后和我说,对你有好感,她的大概路数和许娇差不多。”
“嘴里讲着自己多无辜,清白,又不停的做这些莫须有的事惹人瞎想,让别人猜忌。”
“以前,我觉得两个女人争一个男人是一件很蠢的事情,要靠争才属于自己的男人有什么意思?现在我想明白了。”
她指腹在压上莫谨的唇,“好男人跟石油,自然资源一样,都稀有,不抢,不争,就是别人的。”
“哥哥,我现在正式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