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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夏去衣帽间按她的口味挑好衣服,于果站在浴室盥洗台刷牙,嘴角挂满白色泡沫。
“衣服给你放床上了,我去楼下等你。”
“哦。”于果含糊应道。
阮夏走到门口又折回来,“你昨晚叫他名字了。”
于果手里的牙刷停顿了一下。
“好好想想,要真喜欢就追回来,别让自己将来后悔。”
门合上门锁,带起轻微震动,于果回神,嗤笑一声,吐出嘴里牙膏沫,端起水晶杯漱口。
“先喝点蜂蜜水解解酒吧。”
阮夏推一杯水递给于果。
“有燕窝还有鸡丝粥,你想吃哪个?”
“鸡丝粥吧。” 于果小口啜蜜水,四处觑一眼道:“你家那口子呢?”
“上班去了。”
于果吁一口气,绷直的脊背松下来。
阮夏笑道:“瞧你这点出息,至于这么怕他吗?”
保姆端上来鸡丝粥,并几样下饭小菜。
“谁不怕他啊?他朝面前一站,跟一座冰山是的,跟何况昨晚舍弃他,还和我共度良宵,” 于果缩了缩脖子,“也就是你这种被偏爱的才有恃无恐,正常人谁都怕他。”
阮夏一口燕窝差点喷出来,扶额。
“共度良宵”这词是这么用的吗?
她半夜差点没被于果撅床底下去。
她咳了咳,“你还是快点吃饭吧,想想你那试镜,你怎么着也得给我捞个角色回来。”
于果想起来正事,立刻乖乖闭上嘴吃饭。
阮夏把于果送到视镜的地方也没走,坐在会客厅沙发,拿出笔记本工作。
一个小时以后,李浩亲自把她送出来,显然是很满意。
*
和于果道别,阮夏拨通了宋踌的电话,酬谢他昨晚的付出。
电话很久才接通。
“宋总,晚上有空吗?”
“什么事?”
电话另一端的声音虚弱,轻飘飘的。
阮夏皱眉,“宋总怎么了?病了?”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吧,应该没事。”
阮夏听着声音虚弱的很,一点不像没事的,问道:“你没去医院看看吗?”
“没有,应该不用。”
阮夏扶额,“你在哪?我去看看你。”
“我在家。”
阮夏这半年和宋踌合作的很默契,也谈的来,已经把他列为挚友名单。
但还没去过他家,要了地址,往宋踌家赶去。
宋踌住在江边一座高层小区。
阮夏摁响门铃,过了一会门才打开,宋踌穿一身灰色居家服,脸苍白的像纸。
看到阮夏,宋踌忽然就觉得身体一点也不难受了。
阮夏一阵内疚,“你是不是昨晚淋水冻坏了?”
宋踌笑了笑,“我应该没那么弱吧。”
他昨晚还好好的,这会子却生病了,阮夏不得不朝上面联想。
“你这脸色太差了,去医院看看吧。”
宋踌坚决摇头,“我心里有数,可能就是有点感冒,不用去医院。”
阮夏不理解这是什么想法,但不好太强硬的干涉别人自由,“你的脸色不好,生病了应该去医院看看。”
她环视一圈,这屋子里没有其他人,“没人照顾你吗?”
宋踌引着阮夏往沙发坐,“我不习惯家里有陌生人,有楼栋管家,会定时安排保姆来收拾家务。”
“你有没有量过体温?”阮夏盯着宋踌的脸,“我瞧着你精神不太好。”
宋踌摇头,“我家没有温度计,我自己感觉应该没错。”
“我来试试。”
阮夏手抬起来放到宋踌额头。
她微凉的手放在额头,宋踌舒服的想握住她手不松开,沉溺在这片刻缱绻里。
他手背到后背,拇指狠狠扣住手心才忍住。
他不能前功尽弃。
“你这体温有点高,”阮夏撤回手,“家里有退烧药吗?”
宋踌摇头,“没有。”
阮夏:“我去药店给你买点退烧药,温度计,你吃过饭了吗?”
宋踌摇头,“没有。”
阮夏打开冰箱,里面啤酒,啤酒,啤酒。
她很不理解的看向宋踌,“我都怀疑你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宋踌笑了一下,装作无意的转过身,去倒热水。
心里涌起一片酸胀,心疼的直打颤。
被她心疼的滋味啊!
他在午夜的时候总梦见。
阮夏无奈,“你在这等我,我去给你买。”
“嗯。”宋踌嗓子是颤的,他不敢多说一个字,艰难的嗯出这一个字。
阮夏先去超市买了牛奶,水果,蔬菜这些有营养的东西,又去药店买了退烧药,感冒药,消炎药。
“你先凉个体温,夹在胳膊下面,四分钟就可以了。”
宋踌乖乖照做。
阮夏把水果牛奶摆放到冰箱,时间也到了。
“这个怎么看?”
宋踌手指捏着温度计旋转研究。
“给我。”
宋踌看见她淡粉的指尖捏住三角菱形温度计中间,他指尖空了空。
阮夏半仰起头,抬起的下巴,欺霜赛雪的白。
温度计翻飞一下,她道:“38.7℃,发烧,把布洛芬吃了。”
阮夏低头拧开药品,红色的液体倒进量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