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倚天飞剑芒
良久,李长生才睁开双眼,醒了过来,发现这一剑之后,自己体内的经脉在瞬间打通了四条,如今十二正经具通,步入后天高手的行列之中。
不过,真正让李长生高兴的,并不是自己的武道修为更进一步,而是他刚刚挥出的那一剑。
一直以来,李长生都以一个正统的修道之人要求自己,按部就班的修炼,虽然时常有些离经叛道的想法,但归根究底,还是依照前人的路数在走着,可是直到在剑冢之中的一番参悟,李长生才发现,自己无形之中,已经走了岔路。
这一剑,并不是什么剑招,也不是什么剑意,如果真的要给它一个定论的话,应该称之为,剑道。
李长生糅合了一身所学,以乾坤法剑为根基,终于明白,修道之人,顺天而行,行逆天之事,仙道贵生,却也蕴藏生死大道,不再压着乾坤法剑的杀伐之力,从而汇聚成这一剑逆天剑道。
这一剑的挥出,不仅仅是李长生修为的增长,更重要的,还是他找到了更进一步的道路,念头通达之下,沉寂已久的修为,隐隐有了突破。
红尘炼心,修道前辈诚不欺我。
参悟出这一剑之后,李长生已经发现了,那诸多武学对于自己而言,已经是如鸡肋一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除非是某种蕴含天地之道的武学还能对自己有些作用之外,就连独孤九剑这样的剑法,对自己也是毫无作用。
因此,将那丝帛放回原位,静候有缘人之后,李长生便离开了襄阳,朝西域昆仑而去,一路游山玩水,淬炼修为,也不着急提升武学修为,却是经过剑冢之事,李长生对于修行一道有了新的感悟,对于武道修为,也多少放下了不少。
这一日,刚进入蜀中地界,密林之中,李长生寻了一株老树躺下,根深叶茂,加上李长生一身修为中正平和,被层层树叶遮挡之后,却是没有一丝气息泄漏,除非有人特意探查这棵树,否则,绝无可能发现他的踪迹。
刚入夜,原本安静的山林再一次躁动起来,纷飞的鸟雀将李长生从沉睡中惊醒,只见密林中,一个身影极速的掠过,身形飘忽,犹如被人追赶一样,就在这人影身后,又一个人追了上来,大喝一声:“灭绝老尼,快快留下倚天剑,饶你不死!”
灭绝?倚天剑?
听到这两个熟悉的名称,李长生顿时坐直了身子,只见前面的那人,只见她约莫四十多年纪,脸如严霜,容貌算得甚美,但两条眉毛斜斜下垂,一副面相变得极是诡异,几乎有点儿戏台上的吊死鬼味道。
在她的身后,一个老者,约莫五十来岁,高鼻深目,似是西域人,手持一根鹿头短杖,穷追不舍。
灭绝师太闻言厉声大喝:“鹿杖客,你玄冥二老虽然名声不忌,到底也是武林高人,居然充当朝廷鹰犬,为人不齿。”
说着,只见噌的一声,灭绝师太长剑出鞘,脚下一转,一道寒芒就刺向鹿杖客面门,那鹿杖客一心追赶,哪想到灭绝师太会突然出手。
说时迟,那时快,灭绝师太出手,断不容情,蓦地里长剑疾闪,剑尖已指到了咽喉,寒芒闪动,鹿杖客大惊失色。
这倚天剑乃是当世一等一的神兵利刃,便是他武功高绝,也绝不敢以身试法,急忙卧倒打个滚,闪了出去,身上一阵冷汗直冒。
灭绝师太早已算好,一剑不中,又是一剑,刷刷刷几声,剑光从上而下,封锁了鹿杖客周身数尺之地,叫他再无闪躲的可能。
鹿杖客见状心中叫苦不迭,论实力,他的武功绝不在灭绝师太之下,只可惜对方手中宝剑锋利,挨着就伤,碰着就死,束手束脚,叫他不好还手。
当即右足脚尖一撑,身子斜飞出去,避开这一剑,与此同时,手中鹿头短杖挥舞开来,运用巧劲,却不与倚天剑正面抗衡,打在剑身之上。
只听叮叮叮一阵金铁交加的声音传来,鹿头短杖和倚天剑瞬息之间,交换了三次有余,每每灭绝师太想要出手斩断鹿杖客手中短杖的时候,对方都能施展一手阴柔内力,荡开灭绝手中的长剑。
灭绝眼中闪过一丝焦急,没想到鹿杖客这老儿武功如此难缠,一个鹿杖客已经不弱于自己,若是再来一个鹤笔翁,两人联手,自己绝非对手,如今只能依仗倚天剑之威,先行拿下这鹿杖客再说。
这边灭绝师太和鹿杖客打的难解难分,李长生在一旁却是看的真真切切,这两人,全都是奇经八脉打通了六条的武林好手,只差打通任督二脉,就能打通天地玄关,缔结大周天,成就先天之境的顶尖高手。
吞服了蛇胆之后,经过小半年的修炼,李长生也不过堪堪打通一条经脉而已,自然知道,奇经八脉的打通难度,比起十二正经要艰难的多,尤其是最后的任督二脉,只能同时打通,一条就如此艰难,还要在同时打通两条,无怪这么多年来,那没多的高手,止步先天之境了。
这时候,场上的局势也终于有了变化,两人的实力相差不大,鹿杖客虽然一手短杖挥舞的虎虎生风,到底还是比不上灭绝手中的倚天剑锋利,只见噌的一声,被灭绝抓住机会,倚天剑寒芒一扫,嗒的一声轻响,鹿头短杖之上的一双鹿角应声而断,寒芒扫过,朝着鹿杖客腰间扫去。
这一剑若是落实了,鹿杖客这条小命绝对是保不住了。
灭绝师太见状,吊梢眉都忍不住舒展开来,就要沉剑横扫之时,忽然背后一阵寒风袭来,灭绝师太想也不想,当机立断,不加思索的长剑指出,倚天剑的剑尖向下一点,落在大地之上,只见剑身一弯,嗡的一阵轻响,整个人借助反震的力道,高高跃起。
就在灭绝师太跃起的瞬间,一只枯瘦的手掌从灭绝师太的背后袭来,带着寒风,落在她刚刚站立的地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