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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她明显能感觉到谢铎对他是不一样的,正是因为珍惜这份不一样,她才要更坦诚的对他。
“既然说定了和离,就和离吧,反正和离书信里早就已经写好了,誊抄一份就行。”清清打定主意,“我跟你们一起回去,到时候让谢铎把公证过的和离书寄送给我便是。”
江金玉还有些犹豫,但陆衾催的太着急了,也只能如此。
二人收拾了东西,清清发现她竟然并没有太多值得带走的,除了钱财那些身外之物就只剩下一根通体莹白、温润透亮的白玉杖。
“——你给这手杖取个名字吧。”清清依想起那日在如血的夕阳下,谢铎如是对她说。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她很想逗逗他,于是给这个名贵的白玉杖取名烧火棍,可没想到谢铎竟然真的用了,甚至大方地送给她防身。
醒来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历历在目,时间尚短,清清且觉得如此难以割舍。她想不出,若两人朝夕相处之后再分开,会是何种境遇。
姐姐说的没错,长痛不如短痛。
自此别后,望各自安好,再不相遇。
清清抚了抚平坦的小腹,心想,还好,他还给自己留了世上最好的宝贝。
江金玉和清清收拾好了之后,急忙去辞别谢府其他人。
彼时,她们都不知道清清也要一起离开,谢明燕还觉得很开心,想着金玉姐好归好,但她来了以后,嫂子天天跟她腻在一起,都不理别人了,现在可算走了!
她走以后,嫂子有了空,不就又可以跟她一块儿玩了吗?越想越开心,嘴甜的很,哄江金玉下回再来。
江金玉的笑容僵在脸上,想的是,这回把你嫂子都拐走了,以后怎么敢来?但时间赶,来不及解释那么多,急急跟谢明燕告别之后就去见老太太。
老太太交代了几句路上注意安全,让白檀拨两个侍卫着便装跟着,护他们到江东,又给江金玉塞了两件古董首饰做礼物。
还客套的对清清说:“清清呀,去送送你姐姐,莫走远,早些回来。”
清清看着慈祥的老人家,想着以后见面就难了,不禁垂下眼睑,眼中有泪。轻轻“嗯”了一声,没敢说别的。
老夫人看她难受,还以为她舍不得姐姐,也没有怀疑。
姐妹俩从老夫人那儿离开,去前厅找了陆衾,预备用完午膳以后就与他们一道儿回江东。
陆衾一听,呆了。
“妹妹此番要与咱们同行?”他想起谢铎信上的威胁,冷汗直冒,顾不得江金玉在一旁给他使眼色,只得硬着头皮说,“只是不巧,府上生了急事,恐怕路上赶得急……”
没说完,让讲金玉狠狠撞了一下胳膊:“陆衾,你脑子遭门挤了?说的什么疯话?!来之前我们不都打算好了吗?你临时变卦,是何用意?”
陆衾一脸无奈,在桌子底下悄悄拽了拽她的衣袖,江金玉却以为他觉得妹妹和离后身份不便,不想让妹妹过去。
于是狠狠将他的手甩开,他还要拽,便用力瞪了他一眼,起身坐到妹妹身边去了。
只有陆衾知道自己心里有多苦,夫人在家中一向强势,自己已经习惯了,甚至就喜欢她这样的性格。可他没想到夫人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在谢铎面前强势。
谢铎直接叫人给他递了信,虽然没明着威胁,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让他赶紧把夫人带走,否则,就把她的尸体带走。
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快赶到京城,还谎称家里出事。
着实没想到夫人本事这么大,连谢铎的夫人孩子都敢拐!
“夫人,你听我说。”陆衾想要解释,江金玉却说,“你若容不下我妹妹,那我也不回去了,你自己回去吧。”
陆衾一听头都大了:“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的夫人诶,实在是……”
“实在是什么?”姐姐厉声问。
清清不忍心见他们两个为自己争吵,忙说:“姐夫说的是,是我鲁莽了,既然家中有事不便叨扰,我改日再到府上拜会。”
江金玉姐姐哪里肯同意?当即抓着她的手,泪眼婆娑地道:“莫说傻话,他不同意,我们便一道儿留在京城。”
似没有看见陆衾一般:“过后让他也把公证过的和离书寄送给我便是!”
陆衾一听,急了:“夫人这是何意,什么和离?”
说到一半儿就顿悟了,难怪谢铎要让自己这么着急过来,原来自己夫人到谢家不过几日,竟搅和得谢统领夫妻反目,甚至到了和离的地步!
不亏是他夫人,着实是不一般!
“夫人,你糊涂呀!”陆衾将江金玉拉到一边,苦口婆心,“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你、你不是说来看看情况吗?怎么能真劝妹妹和离?”
江金玉早就后悔了,可开弓没有回头箭,话都说了,难道吞回去不成?
“那你说怎么办?”姐姐难受地说,“两个人都已经商量好要和离了,难道要我厚着脸皮去求那狗东西留下我妹妹?!”
陆衾一听她还骂上了,顿时头更疼。
拍了一下脑门,认真地说:“夫人刚才的话委实严重了些,我是什么性子你是清楚的,妹妹到咱们家,不管是小住还是定居,我肯定都当姑奶奶一样供着!”
“可妹妹现在不是和离的好时候啊!”说完,压低声音将谢铎写信给他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