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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走路的方向,似乎也想抢这个桌子。
鱼莜三步并作两步,胳膊一伸,将餐盘放在桌上,而几乎是同一时间,对面的男人也放下了餐盘。
“……”
鱼莜心想实在不行就拼桌吧,一抬头,看见面前人似笑非笑的面容,当下睁大了眼睛:“大……”
后面老板两个字没喊出口,就被她硬憋了回去。
她想到自己已并非沁园春的员工,再这么叫显然不太合适,那应该称呼他什么?柯先生?
可之前她都是一口一个老板叫他叫得顺口,辞职后就立马改口,是不是有点太翻脸不认人了?
鱼莜正纠结该怎么称呼他时,只见他瞥了眼椅子,很熟稔的口吻:“坐吧。”
鱼莜忙端着盘子坐下,而柯奕臣很自然地坐在了她对面。
“好巧啊,您也住这家酒店?”鱼莜开口问,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
尽管事实上,他们已并非上下属关系,但或许是习惯所致,也或许是他的气场太强大,鱼莜面对他时总感觉弱了一截,说话也自然而然用得是敬称。
“嗯,”柯奕臣淡淡地应了声,幽深狭长的眼眸看着她,“……你昨晚没在酒店的房间吗?”
鱼莜一愣:“我在啊。”
联想到昨晚那两下稍纵即逝的敲门声,难道昨晚真的有人敲门,敲门的人是他?
“我昨天早早地就睡了,没有听见……”意识到这个可能性后,鱼莜忙说。
柯奕臣点点头,昨天他敲了两下门后无人回应,也猜到她刚下飞机就奔赴酒店,可能是累了,便没再继续打扰她。
鱼莜手持汤勺,低头搅着碗里的粥:“您昨晚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心中暗自决定,要是他提起的是工作上的事,她就把自己已辞职的事告诉他。
“没什么事,”柯奕臣切下一块牛排,纳入口中,状似漫不经心地说,“恰好知道你也入住了这家酒店,便想过来跟你问声好。”
“哦……”
知道他并非有事找自己后,鱼莜开始埋头喝粥。
“怎么吃得这么清淡?”柯奕臣留意到她的餐盘里全是素菜,不由得皱眉问。
他记得她对吃食并不忌口啊,忽然想到什么,柯奕臣放下刀叉,表情认真地抿唇道:“你的身材很好,不用减肥。”
鱼莜哭笑不得,敢情他以为自己吃素是想减肥?
确实现在很多年轻女孩为了控制身材而强迫自己吃素,但她并非是会因外表而在克扣自己吃食的人,自然才是美嘛。
不过,她还是挺高兴他夸自己身材好的。
鱼莜抬眼,看见他盘里除了牛排就是意面,并未搭配什么清粥或浓汤,便就着他的话题说了句:“今天的蔬菜粥味道很不错,您不尝尝吗?”
听闻她的话后,柯奕臣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奇怪,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只见□□从餐厅外推门而进,小跑过来,喘着气对她道:“鱼莜,快跟我去大堂吧,玲子姐有事找你。”
鱼莜奇怪:“找我?”
“对,是找所有的参赛选手,挺急的事。”
鱼莜只得站起身来,对柯奕臣歉然道:“那我先走一步,下次再聊。”
柯奕臣轻点了头,外加打量了她身边的小胖子一眼,确定那人跟自己相比毫无竞争力和威胁后,继续慢条斯理地吃着盘里的牛排。
玲子姐约见选手的地点,在酒店二楼一间不大的茶话室内,每间茶室都只以简单的屏风作隔断。
鱼莜刚走到门口,就听玲子姐愤怒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你们都是从成千上万的参赛者里,历经选拔而获胜的佼佼者,各个都是人中龙凤,我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有人做出这么下三滥的事,真是让我大开了眼界!”
第66章 京都大赛(一) 参赛证事件and比赛……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惹得脾气好的玲子姐发了这么大的火?
鱼莜一边想,一边快步走到屏风后,只见除了她之外, 剩下七位选手已全到齐了, 每人的脸上带着些鄙夷,提防, 看好戏的神情或是事不关己的冷漠。
作为唯一一个开会迟到的选手,鱼莜没有打扰玲子姐的讲话, 默默地站到了角落。
“从你们彩排出来到到事情发生, 前后不过十分钟, 不要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们每个人都有嫌疑!”
玲子姐用指节把桌面扣得直响,鱼莜顺着她的手看过去, 只见桌面上摆着一张选手参赛证,已被人为地揉皱撕成了碎渣。一位看起来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孩坐在茶几旁,揉着微红眼眶, 好像是刚哭过。
鱼莜下午的时候刚看过选手们的资料,除自己外, 只有一位女选手, 是从长沙赛区选出来的湘菜代表人, 好像叫阮湘琴?
结合玲子姐的话, 鱼莜瞬间便猜到发生了什么。
记得下午彩排的时候, 选手们进场时参赛证都是统一放在了一起, 没有人专门看管, 再说一般人都不会去打参赛证的主意,九成九是同为参赛选手的人干的。
“把人家的参赛证给撕了,还丢进了垃圾桶里, 以为丢进垃圾桶就没人发现了是吧?一旦让我知道这是谁做的,直接取消比赛资格!这样品行不端的人不配拥有和别人同台竞技的资格!”
“玲子姐消消气,多大点事啊,参赛证这种东西再补办一个不就得了?”一位选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