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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回到我身边。”
林宝绒愣了下。
闻晏自责道:“我不该不信你。”
他说出这句话时,每个字都带了懊悔。
林宝绒身子忽然僵住,“是闻成彬...跟你讲了什么吗?”
闻晏:“你我之间,没有他的事。”
林宝绒觉得浑身很冷,她也蹲下来,双臂缠绕男人的脖子,“淮之,抱紧我。”
她好怕。
怕被闻成彬离间。
怕自己在闻晏心里不再纯洁无暇。
闻晏紧紧抱着她,给予她温暖和力量。
“绒绒。”
林宝绒吸着鼻子,“我在呢。”
闻晏轻声而郑重地道:“今后,无论风雨雪霜,我都会在你的身边。”
当晚,苏桃趁机逃了出来。
林宝绒再见她时,差点没认出来,“小桃......”
苏桃“咿咿呀呀”,讲不出完整的句子。
林宝绒抱住她,自责又痛心。
*
内阁变更,闻晏顺利成为阁臣,他卸去国子监祭酒的职位,彻底卷入朝廷的风暴中。
*
闻成彬近日颇为烦躁,想要见林宝绒一面尤为困难。
景府的人时常来府上闹事,皇帝只幽闭了景胥,没动景府,说明此事还有翻转,这令闻成彬寝食难安。
这日,他打马路过景府,被景蝶羽拦下。
景蝶羽不复往日的风采,像是受到极大刺激,不顾铮铮马蹄,生生拦下他。
闻成彬居高临下,“有事?”
“闻成彬,你让我兄长成了替罪羊,你当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吗?”
闻成彬嘴角勾起不屑的弧度,“你的话,恕我听不明白,借过。”
“少装蒜!”景蝶羽手拿马鞭,朝马腿甩了一下。
坐骑受惊,向后扬起。
闻成彬堪堪稳住马匹,脸色阴沉,“疯婆子!”
“那也比忘恩无义的小人强的多!”景蝶羽冷笑道:“实话告诉你吧,陛下之所以不查封景府,就是想放松太子的警惕,而你与太子勾结,脱不了干系!”
闻成彬:“让开,别让我再重复。”
“你有本事就从我身上跨过去!”
果然是将门之女,胆识倒是有的。
闻成彬转怒为笑,“既然有证据,为何不建议陛下直接扣押我,你来此刺激我,不是在浪费唇舌?”
景蝶羽的确是为了刺激他,叫他度日如年。
“北镇抚使手上,有近些年太子的诸多音尘,告诉你,你们全完了!”
提起闻晏,闻成彬莫名心慌。
自扣押景胥,闻晏一直闷不作声,像在憋大招。
莫不是要将太子的人全部歼之?
倒是像闻晏的做事风格。
不想与景蝶羽有所牵扯,打算打马走人,倏然,额头青筋直冒,阿彬又来骚扰他了。
“你这个罪魁祸首,九叔是不会放过你的!”
闻成彬忍受着阿彬,打马前行,景蝶羽上前,被他以马鞭挥开。
忽地,头痛欲裂。
他双手抱头,痛苦地嘶吼。
景蝶羽逮住机会,一脚踹在马腿上,马匹将他甩了下去。
他滚到地上,自言自语。
景蝶羽以为他磕坏了脑袋,心里害怕,见四下无人,溜之大吉。
闻成彬忍着痛苦,朝天空放出响箭,没一会儿暗卫找到了他,送他去了太医院。
太医为他针灸,并叮嘱他要静养。
闻成彬躺在塌上,手里拿着装有发团的荷包,按在心口的位置。
心腹走进来,“主子,林府周围全是暗卫,属下等人无法靠近。”
闻成彬按了按太阳穴,“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给你们一天时间,我要见到人。”
“......”
*
闻晏将林府保护的太好,当晚,闻成彬的人失手了。
闻成彬差点要了他们的命。
闻成彬心急如焚,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林宝绒嫁给闻晏,但无论怎么使手段,也接触不到林宝绒。
他烦闷至极,脑海里不停徘徊着阿彬的声音。
险些崩溃。
“啊!!!”
*
婚期将至,苏桃也能发出一些声音,她是个闹腾性子,坐不住,闲的时候拉着叶然到处溜达,购置婴儿用品,似乎并没有留下心理阴影,至少表面上是。
前不久,林宝绒将颜欢请了过来,专门为苏桃治疗嗓子。
这日,颜欢来到林宝绒的屋子,“绒绒在做什么?”
林宝绒眉眼含笑,“试嫁衣。”
阴霾笼罩心头,也只有试嫁衣时,才会开心些吧。
颜欢:“我帮你吧。”
林宝绒点点头。
嫁衣繁琐,林宝绒鼓弄了半饷才穿戴好,走出屏风后,有些羞涩地问:“好看吗?”
颜欢有五个嫡姐,都嫁了人,却没有一个能及得上林宝绒的美。
颜欢笑道:“你转一圈。”
林宝绒依言转了一圈,裙带摇曳,裾摆上的绣花像开在春季的田野上,活灵活现。
颜欢:“清丽动人,真美。”
两个姑娘秘聊了一个时辰,小荷进来时,林宝绒已经整理好嫁衣,站在书案前,与颜欢挑选头面的款式。
富贵人家的小姐自然要对头面精挑细选,工匠打造的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