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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她不知道,但是她自己肯定是吃不下去的。
更别提问话的时候,一个个的要么就萎萎缩缩的说不出话,要么就是眼睛左看右看不安分,谢娇看的都有些后悔了。
这些人一看就知道上不得台面,便是给了她们机会也没有用。
因而一见到月梅,她就如临大赦般把她拉了过来。
众人一见月梅便齐刷刷下跪,口称拜见公主,公主金安之类的吉祥话。
月梅叫她们起来,一个个看过,又问了些她们家里的情况,便先叫她们散了。
招人很重要,她要招自己上进的,能认真负责做事的,她是想帮助一些可怜的女人,但却不完全是做慈善,也要她们自己立起来才行。
毕竟,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你从哪里来?”人一散,谢娇就想起来今天月梅是去了威远侯府了。她问道:“从周家吗?周二老爷怎么样了,得的是什么怪病?”
想到周家那一摊子烂事,月梅就有些头疼。现在她真的特别庆幸周承宇不喜欢谢娇,不然牵扯进去,真够烦人的。
不过,谢娇这话却又是在问周承鸿的了,周家二房三房一样乱,都不能嫁进去。
她的脸色不好看,谢娇心里就嘀咕了,难道真的很严重?周家那个胖子周承鸿,莫不是为了照顾周二老爷才病了的吧?
只她也不好意思主动问,就看着月梅,期待她回答。
月梅还真就不想说了,她是觉得周承鸿可怜,可谢娇却跟她更亲密些,她可不想谢娇以后要面对那样的家事。
“不知道是什么怪病,我没问。”她说道,“你吃饭了吗,我和大妮儿都还没吃呢,我们去小厨房弄点东西吃,你想吃什么?”
她什么都不想吃。
谢娇瞪着眼睛看月梅。
月梅只当她不说就是不饿,忙得跑了。
月梅不说,谢娇就在她吃饭的时候叫了秋兰,问了这事。
秋兰没有进屋里去,因此知道的并不真切,只当时周家下人之间的氛围并不好,她就觉得只怕很严重。
“二老爷和二爷应该都病得很严重,老夫人在屋里都哭了,而二爷这边,更是连进人都不让进。”她说道。
谢娇听了,心就猛地一沉。
连进人都不让进,病得那么严重吗?
她挥手让秋兰下去,陷入了沉思。
夜凉如水,两个黑衣人在暗夜里开了石碑的门,把昏迷着的周三老爷塞进了密道。
“你守着他,我去公主府给大奶奶送信。”一个黑衣人说道。
“嗯。”另一个点了头,道,“你小心些,公主府晚上有侍卫巡逻,当心别被人家抓了。”
“放心。”随着话落,另一个人已经没了身影。
公主府这里,月梅已经洗漱躺下了。
睡到半醒,冯嬷嬷进到屋里来,叫醒了她。“公主,大爷派了人来,说是要见你。”
这深更半夜的,派了人来?
月梅心里这么一想,人就立刻清醒了,掀了被子趿拉着鞋子就往外冲,声音里微微的发抖,“怎么了,是,是出什么事了?”
屋子里不亮,冯嬷嬷看不清月梅的神色,但却从她的声音里,听出来她此刻十分紧张。
“公主,没事没事,我问了,大爷没什么事。”冯嬷嬷忙说道。
察觉到方才自己失态了,月梅只“嗯”了一声,转回头把衣裳穿好了,才又跟在冯嬷嬷身后走了出去。
来人正是躲在周承鸿屋里的黑衣人,他送来了两封信,“大奶奶,这是大爷叫人才送回来的信,一封是给您的,一封是给老夫人的。”
月梅看他一眼,接过了信。
黑衣侍卫道:“大奶奶,小的就在外面等着,您先看了信,有什么吩咐,一会儿叫嬷嬷出来跟小的说就行了。”
“南疆那边如何了,侯爷没什么事吧?”月梅拿着信,却不走,“还有,你就这么直接闯进来的?”
周承朗的人的确是有本事的,可若是就这么直接闯了进来,那证明公主府的侍卫也太不行了。
没人起坏心思还好,若是有人起了坏心思,那安平公主和她岂不是都很危险?
黑衣侍卫尴尬的垂下了头,闷闷回应,“不是,小的……是传了……”
“是传了信给奴婢的。”冯嬷嬷忙站出来说道。
这侍卫在外头饶了两个时辰都没进来,还是传了信给她,她出去把他带进来的。
月梅这才放了心。想着冯嬷嬷到底是周承朗的人,知道和他的侍卫如何传信也是正常,便也没有说她。
只是看了信,她却沉默了。
周承朗居然请她帮忙,让她跟周老夫人揭穿周三老爷的真面目。
月梅想了很久,决定帮这个忙。
其他都不说,就算是为了周承鸿保住王氏,她也该帮。何况现在周承朗不在,周家一群老弱妇孺,若是她不帮忙,那些人如何斗得过周三爷?
她吩咐冯嬷嬷道:“你去告诉他,让他给侯爷传话,就说让他安心打仗,他家里这事,我帮他把着。”
冯嬷嬷高兴的“哎”了一声,扭身跑了出去。
次日,是秋试第一天,天还不亮,周承宇周承睿就已经收拾齐整,各带着小厮准备出发了。
只不过他们的爹周三老爷却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