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姐姐！”小晴空一进洞穴，就跑过去拉了一个十一二岁模样大小的少女过来。指着傅玉怀里的重熙，献宝似地跟那少女介绍。
    “这是狐狸！”
    “哇！是真的狐狸吗？！”那名叫“珍珠”的少女，一听这话，也瞬间两眼放光了起来。
    傅玉道：“对啊。”
    “姐姐，我可以摸摸它吗？”两个小朋友异口同声地问道，四只眼睛里，满满的全是兴奋和期待。
    重熙终于知道傅玉为什么突然把他从灵兽袋里放出来了！
    特么的，原来是想用他来勾搭小朋友！
    这个轻浮的女人！现在竟然连小朋友都不放过了！
    他又想骂人了：！
    傅玉这边被两个小朋友围着，白澄夜那边，黑龙男子向他们介绍起了归墟里的情况。
    他叫九州，是黑龙一族的现任族长。归墟的鲛人为乱，已经由来已久了。
    一开始，是一甲子，也就是六十年闹一次。彻夜唱歌，引得海妖躁乱，攻击仙山。后来变成年年闹，月月闹。
    不得已，仙族就开始捕杀鲛人。
    鲛人是杀光了，但这歌声却愈演愈烈。
    最近两年，基本上是每天一到晚上就开始唱歌。
    夜夜如此。
    仙族莫可奈何，为了躲避海妖的攻击，只能舍弃仙山，住到深海洞穴里。
    “都捕杀完了？”殷辞第一个发问。“那现在听到的歌声……”
    九州道：“是怨灵。”
    “原来是灵体。”
    玄尊不解地问：“蓬莱的古籍里不是记载着，说海妖因为海里灵力气场变动，有时候会发狂，袭击仙山，但鲛人的歌声可以使它们安定下来。但现在听起来，怎么反而是鲛人在带领着海妖作乱呢？”
    九州道：“蓬莱从归墟漂走，已经是万年之前的事了。那时候，确实是这样的。蓬莱漂走之后，鲛人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唱歌了。重新开始唱歌，就这样了。”
    白澄夜忽然问：“唱的都是同一首歌吗？”
    “对。每次都是同一首歌。”
    天尊也得到了启发，说道：“听玳泽说，那鲛人唱的歌是《长相思》，她莫不是在思念什么人？蓬莱漂走后，鲛人就不再唱歌了。重新开始唱歌，就唱的这首相思曲，然后开始作乱……”
    天尊开始大胆猜测了。“这曲子，蓬莱也有。莫不是，她所思念的人，就在那漂走的蓬莱之上？”
    这样一来，八卦的小箭头就指向了蓬莱。
    “这……”殷辞有点纠结。“我也不知。”
    其实从前面玳泽说听出了那首曲子开始，殷辞就已经在心里犯嘀咕了。
    主要是，他们蓬莱本来就是以音律开宗立派的，但他的父亲却不让他进仙音阁。
    这件事，怎么想都觉得很奇怪。如今却又在这归墟之境，听到了跟仙音阁里收藏的曲谱一样的歌曲……
    莫不是，蓬莱的先辈真与这归墟里的鲛人有什么特别的渊源？
    第一百九十四章 ·大男子主义
    白澄夜问九州：“那唱歌的鲛人，你们可有人认得？”
    “根本无法靠近。”九州摇头叹息。“不过，自从蓬莱漂走之后，鲛人一族就蛰伏不出了。就算能看清容貌长相，估计我们也都不认得。”
    九州看看众人：“你们也是因为海妖作乱，才过来查看原因的吧？”
    “归墟向来只有水流能进来，而且只进不出，这回多半就是因为海妖每日狂暴，乱冲乱撞，撞出了缺口。起因就是鲛人夜夜唱歌，你们应该也听到过。那歌声能蛊惑人心，会让人发狂。每次歌声一起，我们只能躲起来。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
    于是，天尊就热心肠地发出了邀请：“你们一直在洞穴里躲着也不是办法，不如，就随我们一同出去吧。离开归墟，去东海生活，如何？”
    九州深深地喟叹了一声：“我们也不是没想过趁此机会离开，但是我黑龙一族，是被天庭贬斥到这里的。归墟里五座仙山，其实是一个五行大阵，将我们禁锢在这里。千载万世，不得离开。”
    “那蓬莱……又怎么会漂走？”
    “好像是当初驮蓬莱山的巨鳖不知道怎么就跑走了，蓬莱山下的阵法不知怎的就失了效，然后不知道怎么就漂走了……”
    九州对此，也是云里雾里，完全不知其中细节。
    “万年而来，这也是我们经常讨论的一个问题。谁也不知道，当初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怎么就阵法失效，然后整座山都漂走了……”
    殷辞也认真的听着，然后这时，就看到大家的目光都朝他投射了过来。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蓬莱从归墟漂出来，是我祖辈的事情了。”殷辞的修为高，在仙界的地位也比较超然，向来也是自恃身份，各种以前辈高人自居。这会儿急于撇清，却有些乱了风度了。
    他自己先反应过来，轻咳一声，恢复了端庄自持的仪态，正声说：“那鲛人既然成了怨灵，那也不能放着不管。而且先前清尊也说了，还有魔煞从归墟出来，还是得想办法清理吧？”
    最后一句，他是转向白澄夜说的。
    白澄夜认同地点了下头：“确实不能放着不管。”
    就算有办法能把黑龙一族转移走，也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总不能放任归墟，从一个仙境，变成一个怨灵、魔煞横行的妖魔之地。暂时或许是将那缺口一封就完事，但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终还是会影响到东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