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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我信你个鬼!
合着他连参加个数竞都他妈是个备胎:)
椿岁站在边上,津津有味地看热闹,一点没要上前帮忙的意思。
老师年纪轻轻,发际线就动起了离家出走的心思。又对时年参加数竞这么上心,还喜欢玩成语扩写。通常像她这样知识储备匮乏的学渣,才会更想用博大精深的中华语言来武装自己。
椿岁猜他教数学。
“行行行我知道了,”时年不耐烦似的敷衍道,“老雷你先撒手,我帮我妹搬教材呢。”
“时间就像每一根头发那么宝贵啊少年,”雷老师说,“让发哥帮你妹妹搬不就行了。”
椿岁歪头看了眼“发哥”。
浓眉大眼的长相,繁荣昌盛的大背头,嘴角边神秘笑容宛如半永久。
作为一名上能翻天打怪兽,下能入地捉小偷的人民警察,老椿同志最爱看那些“深入了解法外狂徒内部生存环境与心理状态”的港城早期影视作品。
陪着他阅片无数的椿岁,此刻不得感慨一句真像。
“哥你去吧,”椿岁对着时年挥挥手,“问题不大。”
“去吧时年,老雷准备了一整套小蓝本在你桌上,”发哥说,“我带椿岁同学回班里。”
时年是见识过椿岁实力的,又有发哥陪着,遂放弃抵抗:“行,那发哥你帮我照顾下我妹,谢了啊。”
高二(12)班。
椿岁淡定站在发哥身侧,唇角自然地抿出个小梨涡。
“嚯!发哥,这是哪班的班花被你给骗我们班来了?”靠窗的男同学吆喝。
“不是我们学校的吧?这么漂亮,高一的时候怎么可能没见过。”
“转校生吗?卧槽长得也太乖了吧。想早恋了怎么办?”
“禽兽!”
几个同学凑一块儿,用自以为椿岁听不见的音量小声讨论。
“发哥——”后排一个空气刘海圆圆脸的女同学高举手臂,“让新同学坐这儿啊!”
说完,又推了把自己旁边的男同学:“好了,我有可爱的新同桌了,老包你可以滚了。”
男同学:“……”
发哥用眼神询问椿岁,椿岁笑眯眯地点头。
女同学课桌上还放着半个巴掌大的ins风小盆栽,一看就是热爱生活的人。
等走近了,椿岁才发现盆栽里种的好像是……小葱。
就是葱,绝对不是发育不良的水仙花。
“……”好神奇。
“待会儿第一节 是我的课,再和同学们一起介绍你。”发哥替她放下教材,关照道。
“好,”椿岁点头,“谢谢发老师。”
“……”
发哥走出教室,才听见同学们给面子憋到他不见才笑出来的声音。
新同桌撑着课桌笑出韵律:“发老师盒盒盒……发哥姓周。”
椿岁:嚯,越来越像了。
“叫周润轩。”新同桌说,“实在是太像了,也不知道哪一届的学姐学长开始叫的,就这么传给我们了。”
椿岁听着这个颇为文艺的名字挑眉点头,顺手拿出语文书。
新同桌见了说:“待会儿第一节 是发哥的数学。”
椿岁一愣:“?”这么繁荣的头发居然是教数学的?
“那……(1)班的雷老师呢?”椿岁问。
“老雷?雷震啊,”新同桌说,“实验(1)班班主任,教语文的,也教我们。”
大意了。
椿岁凭着偷摸研习的《审讯实战与技巧》,这么多年连蒙带猜基本不出错的神棍形象差点保不住。
果然人不可貌相。
这个年纪的同学瞎扯几句,只要脾气对胃口,很快熟络起来。没一会儿连小名和微信都交换上了。
新同桌叫郑柚,那位被郑柚称为老包的男同学叫胡建人,俩人高一就同班。高二选小三门,虽然是走班,学校还是按照大三门的成绩重排了班次。
胡建人开始无私分享他的每日见闻:“对了对了,我刚刚又看见时语姝给学神送早饭去了。”
再次听到“熟人”的名字,又和她哥不待见的那颗后脑勺有关,椿岁竖起小耳朵。
毕竟是要帮她哥掰头的对象,比成绩多没意思,要比就从其他方面寻找敌人的弱点,打败他,碾压他。
“嘿,”郑柚乐了,“那位大小姐还不死心呢?”
“可不是,”胡建人眉飞色舞,“还鼓励学神现在穷没关系,不要自卑,只要肯努力,未来一定是光明的!”
椿岁:“……”
她虽然是个学渣中的猹,可也知道IMO金牌这个水平的,未来光不光明还真不用别人来判断。
郑柚撇撇嘴:“我有时候都不知道时语姝是真喜欢学神,还是为了显得她不嫌贫爱富特有同情心。”
胡建人做了个“嘘”的动作,朝右边一直趴在课桌上补觉的男同学看了眼。
郑柚一脸“我怕他个毛线”。
椿岁好奇地看过去。
补觉男还趴着,先嘭地捶了下桌子制造了个音效,然后才抬头看他们:“背后说人坏话有意思?”
“那倒也不是,”郑柚不甘示弱,“我当着她面也敢阐述事实。”
胡建人拼命给郑柚使眼色,又伸手拉了拉她。
“时语姝说错了吗?”补觉男一脸不屑,“他江驯不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不然为什么不要助学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