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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正事,程岚远将话接了过去,“适才有人冒充欧阳姑娘的名义给我送了纸条,约在假山处一会。”
他不提欧阳岑收到婢女假传的纸条后先行来到假山处,是为了欧阳岑的名声着想。
欧阳岑心思玲珑剔透,一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霎时脸蛋微微发热。
之前在假山处程岚远就将疑点一一告诉了她,他怀疑有人故意布下了褐足蛛,目的可能是为了毁她名节,他想好了应对之策,并且诚恳地征求了她的意见。
他说,如果真的无法掩饰掉她的衣裳破损之事,就让他担下登徒子之名,以全了她的名声。
欧阳岑看懂了他眼底的保护之意,心里满满欢喜,他心里是有她的。
“而假山下正巧有一窝褐足蛛,毁了欧阳姑娘的披裘,”程岚远继续说道,“我赶到后替欧阳姑娘灭杀了褐足蛛,这时,刘霜来了,她的声音竟然能传遍整个三郎宴。”
“不是只有司仪才可以通过传音螺发声吗?”周嘉莹快言快语,说完后反应极迅速地瞪了一眼李褚,眼里带着他若是出言相讽就不死不休的利刀。
李褚耸耸肩,收回自动冲到喉间的话。
“确实如此,”程岚远点头,“我见刘霜对自己的声音也非常震惊,可见她的出现怕是有人故意为之。”
“目的是什么?”李褚瞥了眼周嘉莹,懒洋洋地开了口,“这一切虽奇怪,最后除了让大家见证你们两个成功双双得宝外,并没有引发别的问题。”
亭中一时沉默。
这也是程岚远没有猜透的地方,如果是为了算计他们,又怎会高高拿起然后轻轻放下?
姜书璃却是心中一动,写了程岚远名字的白玉珠原本是她的,如果不是她将纸条给了表姐――
莫非是针对她而起?
目光落下欧阳岑虽惊慌却又带着淡淡喜意的神情,她将这个想法压在了心底,不想在这时节外生枝。
而此时不远处的湖边的另外一个凉亭里面。
“岂有此理!”李煦低头看着苦苦哀求抱着他大腿的彭大胜,“小爷不轻易发怒你这老家伙倒是越来越懂得蹬鼻子上脸了?还敢拦着小爷的道?”
彭大胜唱作俱佳地抱紧大腿,声泪俱下道,“主子,不是老奴要拦着你啊,主子你确实是没道理去找姜姑娘呀!万一被看出了端倪,坏了今晚去救胡神医之事,皇上那儿主子你可怎么交代啊!”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手里却攥得生紧,李煦使了力气也动弹不了,气得七窍生烟,“好好好,你都有理!你放开小爷,小爷不去便是!”
“当真?”彭大胜惊喜地抬起头,露出一颗泪珠花儿都没有的老脸,笑嘻嘻道,“主子你可说话算话。”
李煦嫌弃地踢了他一脚,真真是人越老越爱演,小时候服侍他时可每每一本正经的样子,如今都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他忿忿地走向石凳坐下,端起凉了的茶水猛灌了一口,“有人要算计姜书璃,我去看看怎么了?我还是她的学长,关心下学妹这个理由还不够吗?”
彭大胜手脚利索地温着茶,嘴里叨叨,“主子可是皇子,哪有轻易关心谁的,别人怎会信?”
“四皇兄就能去?我为什么不能?”
“哎呀!”彭大胜把温好的茶续上,“主子,话可不是这么说。四皇子他是与周姑娘双双得宝拿了奖品,跟上去听了三四五二一自是正常不过。而主子你呢,宁愿在这里待着也不去凑个热闹赢个南海明珠给姜姑娘。”
他啧啧地摇头,双手一摊,“别说没理由过去了,就连在姜姑娘心里多落个好的机会也没了!”
谁要和不认识的女人搞什么双双得宝?李煦心里翻了个白眼,要南海明珠的话,晚上回去找母后要一箱就是了,犯得着做那没意义的事么!
大约半个时辰后,双双得宝终于在又多出两队夺宝成功队伍的成果下结束了。
今年的双双得宝一共有五队成功夺宝,已经破了往年之最,定会成为三郎宴最大的话题之一。
双双得宝活动之后,便是午宴,而午宴后,不少公子贵女渐渐离府回去。
因为下午的重头戏在于‘武’,留下的基本上都是有修为的修行者,以及一些愿意凑热闹的人。
说起‘武’,就不得不提及最受人瞩目的状元郎程岚远了,因为他不仅是今年文科科举的状元郎,也同时是今年武科的状元郎!
天皓王朝每年的科举分文举和武举。有一个特点就是文举中榜的学子,在武举试中通常也能拿到好的名次。除了程岚远,榜眼曹烨和探花吕殷在武举试上的名次都是极为靠前。
原因无他,修行者都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只要对文举感兴趣,愿意用心学习,取得好成绩相对来说容易许多。
下午以修行者为主体的三郎宴,活动风格和上午截然迥异。
最热闹的活动莫过于擂台夺宝,即可一观武举试高手的身手,手痒的也可以上去比划一番,赢得了擂台赛还能有皇室亲自颁发的奖品,何乐而不为?
与擂台夺宝媲美甚至更胜一筹的,莫过于游园寻宝了。
游园的‘园’可不是指的曹府大院,而是在一个叫做‘游海贝’的宝物内。
游海贝内有乾坤,自有一片天地,天地中有许多宝贝,有缘者可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