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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后,她快速关上门。
直觉告诉她,这个杨泽超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她相信高卓律师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因为高卓是许顷延的助理,她相信许顷延。
“砰”的一声关门声,让站在门口的杨泽超深不见底的黑眸中浮起几丝自嘲。从小到大都顺风顺水,这还是他第一次吃闭门羹。
此时,他眼底并没有半分的愠色。
相反还蕴着耐人寻味的笑意,唇角不知何时渐渐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许顷延这次我要谢谢你。
从傍晚到上半夜又是马不停歇的忙碌,到凌晨一点多言汐才下小夜班。
她没有着急回公寓,而是去了急诊隔壁的二十四小时便利超市买了一杯现磨咖啡提神。
办公室桌上那一沓病历资料还等着她临幸。
喝完咖啡后,把一次性纸杯扔进垃圾桶。
透过玻璃,输液大厅中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映入她眼帘。
近窗户边,坐在输液椅上的许顷延正低着头玩着手机,左手挂着吊针。
面容虽没有昨晚苍白如纸,但还是有些瘦削憔悴。
看到他还没恢复,她鼻子有些酸酸的,心中隐隐泛着心疼。
不一会,她激动起来,她已经下班了,预示着她就有时间像昨晚那样陪他输液,照顾他了。
想到这,她激动地想蹦蹦跳跳再转个圈。
极力忍住兴奋,她不断地告诉自己要镇定:言汐,你得保持淑女形象,得矜持一点,千万别把你的男神顷延学长给吓跑了。
为了不让许顷延看出端倪,言汐故意绕着输液大厅走了三圈,最后才在许顷延面前停下脚步,装作“不小心”遇见,而不是“刻意”遇见。
在许顷延身旁空的输液椅坐下后,她若无其事地与许顷延打招呼:“好巧,许律师。”
说这话时,她表面没有多少波澜,内心早已激动得转了好几圈。
把手机锁屏后,男人缓缓抬眸看向她。
他寒眸炯炯盯着她看了一会,轻轻“嗯”了一声,随后又缓缓闭上了寒眸,头靠在输液椅后背闭目养神。
“许律师,你又来输液。”
“嗯。”
“白天怎么不来?”
“忙。”
瞬间,窒息般的沉默。
言汐尴尬地咬了咬唇。
三句话只换来了许顷延的三个字,她忍不住轻声嘀咕了一句:“律师都是这么惜字如金吗?”
谁知刚嘀咕完,耳边传来许顷延清冷低沉的声线:“不忙吗?”
“啊?”她惊了一下。
“今晚不忙吗?”许顷延又问了一遍。
依旧是靠在输液椅后背上闭目养神的姿势。
“我今晚小夜班,小夜班上到十二点就可以下班了。”
言汐忙补充:“每次下夜班前,我都会来输液大厅看看病人。没想到碰到了许律师,好巧。”
睁着眼说完瞎话后。
因为心虚,她不敢去看他,只能下意识地抬眸去看输液杆上的盐水。
她突然发现盐水的滴速极慢,两三秒才滴一下,忍不住问:“许律师,你这盐水滴速是护士给你调的吗?”
许顷延依旧闭目养神着,隔了须臾,才淡淡地回了一个“嗯。”
言汐心中更是疑惑,忍不住念叨:“葡萄糖加抗生素没有必要滴这么慢,一定又是哪个实习护士不小心调错了。”
念叨完,她缓慢起身,走到输液杆一侧,一边伸手准备调节滴速,一边对闭目养神的许顷延说:“许律师,你这挂的是抗生素和葡萄糖,没有必要滴这么慢,我帮你调节一下。”
突然许顷延右手伸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不用调节。”
第5章 偷拍发现了
坐回到输液椅后,言汐尴尬地咬唇。
她眼眸余光时不时偷瞄身旁靠在输液椅背上闭目养神的许顷延。
今晚的许顷延衣着比较休闲。
浅蓝色的长袖白衬衫内搭是一件白色的T恤,干净的白色长裤,给人一种清爽帅气的感觉。
一个低沉有质感的声线突然穿耳而过,打断她的思绪:“杨泽超是不是找过你?”
她猛地一怔,一脸问号看向身旁的男人:“许律师,你说什么?”
男人睁开眼侧头看向她,淡淡开口解释:“高卓告诉我,产妇丈夫的老板也就是杨泽超找过你。”
“对。他昨天傍晚找过我一次,今天下午切菜不小心切到手来急诊,是我帮他伤口清创缝合的。”
犹豫了一下,言汐补充:“他的伤口在手掌心,是一条极深的横线,并不像是他说的切菜不小心受伤造成的。”
许顷延扬了扬唇稍冷哼一声,眼底尽是轻蔑不屑,轻声讽刺道:“有必要用上苦肉计吗?”
“许律师,你说什么?”言汐一头雾水。
“不用理会他。”
“我知道,高律师也和我说过同样的话。”
“嗯。”
“那个杨先生看起来不像好人。”
不知为何,杨泽超给她的感觉是一个特别不好对付的人。
思索的同时,眼皮不自觉地开始打架,忙碌了一天,她的身体早已疲倦不堪,脑袋下意识地往椅背上一靠,困意渐渐来袭……
“尽可能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