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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没跟他谈过恋爱,又没跟他上过床,也没观摩过他跟人做时的画面,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跟他熟得很吗?他这样一个神秘的人物因为你的拜托,而将我们在榕城的事宜安排得井井有条,谁有这样的面子?”
贺璟深赞同地点头:“是挺给我面子的,但仅仅如此,就要跟我分享在那方面的癖好吗?”
“无意间不会聊到?”
“你以为我们是什么关系?聊这种话题?你希望我将我们在床上的喜好告诉他?”
季妤偌被噎住了,自然不希望。
贺璟深:“除了一些没品的男人,没有谁会拿这些私密的事情与人交流,你想什么呢?”
季妤偌还是不死心,继续蹙眉问道:“那你多少了解他的为人吧?不至于做什么强迫人的事吧?”
“以他的条件,需要强迫别人什么?”
“他条件很好吗?他可有个极大的缺陷,我没有歧视他的意思,只是客观地陈述事实。”
要不是施幼菱跟中了蛊似的对司承逸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还觉得司承逸配不上施幼菱呢,以她的条件,找个比他优秀十倍的人都绰绰有余。
贺璟深:“你别操心别人的事情了,幼菱不栽一回不知道疼。”
季妤偌的神色蓦地紧张起来:“你不看好他们?”
“承逸不会娶她的。”贺璟深说得很平静,“他的心比幼菱的硬,最后难过的只会是她自己。”
“为什么?”季妤偌不解,就算施幼菱目前也没打算跟司承逸结婚,她向来自诩是不婚主义,可是看她这个劲头,太像会沉陷其中的模样了。
“没有为什么,他很清楚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娶幼菱不会出现在他该做的事情行列。”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招惹幼菱?这样的做法会不会太自私了?”季妤偌忍不住替好友叫屈。
“幼菱的目的也很明显不是吗?她并不贪图婚姻。”
季妤偌知道贺璟深说得对,施幼菱只是图司承逸这个人新鲜,以及他背后所掌握的资源,没想过要跟司承逸修成正果。
“你是不是看出他们的打算了?”
贺璟深语调淡淡地出声:“承逸会对幼菱产生兴趣并不奇怪,他在阴暗的炼狱生活了许久,难得见到一缕阳光,不被吸引不大可能,幼菱无意间一个最简单的善举却是别人都没给过他的,足以在他心里产生特殊性,但是他终究要回他自己的地方,外界只能短暂地停留。”
“而幼菱,你该比我更清楚,她没有这样的修为,到时候会如何,我们谁都说不准。”贺璟深看着季妤偌,语气多少有些遗憾。
“你不打算阻止?”季妤偌的喉间微堵。
“你没试过?阻止得了?有些关始终要她自己去闯。”贺璟深说得很冷静,但却也是事实,“但是我可以保证的一点是,承逸有他的责任心。”
季妤偌像是听了一个注定是BE结局的故事,胸腔像被棉絮塞满了般,堵得难受。
贺璟深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脑袋:“早点睡吧,明天就得回南城了。”
“我睡不着。”她才醒了不久,又让她睡,怎么可能睡得着?她始终还是牵挂着施幼菱的事情,乌黑的双眸掺了几丝迷惘,求助般地看向贺璟深,“要不然你还是去劝劝幼菱,说不定迫于你的淫威,她会听你的。”
“迫于我的淫威?我平时很不讲道理吗?”
季妤偌睨他一眼:“你心里有数。”
贺璟深轻嗤了一声:“被你说不讲道理,我怎么那么不服?”
季妤偌扬起下巴,“不服憋着。”
贺璟深忍不住笑了,“其实你也无须担心她,她有自己的主见。”
或许是贺璟深这副从容的模样太具有说服力,季妤偌渐渐也宽了心,以施幼菱如今对司承逸感兴趣的程度来看,估计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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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话题的中心人物,绕着司承逸的轮椅转了两圈,言笑晏晏地开口:“晚饭没吃成,司先生要不要请我吃夜宵?”
司承逸的眉目长得很温和,只要他有意,实在看不出什么攻击性,再加上他坐轮椅的关系,很难将他这样的人跟司家家主联系在一起。
他低缓地说道:“女明星不用管理身材?”
施幼菱纤细修长的手指在自己的腰间滑过,语气里不乏骄傲:“我这样的身材,区区一顿夜宵而已,改变不了什么。”
司承逸笑了笑:“区区一顿夜宵而已,我请客没问题。”
两人吃夜宵的地方是一家海底餐厅,保镖事先做了清场,让本该热闹的餐厅看着有几分空旷萧条。
司承逸:“抱歉,我不喜有陌生人靠近。”
施幼菱的眉眼间有着调戏:“我不是陌生人?”
“不是。”司承逸说的肯定。
“那我是什么人?”施幼菱双手撑在桌子上,托着下巴,直勾勾地盯着他索要答案。
司承逸俊美的脸庞是不动声色的镇定,“女孩子这么主动容易吃亏。”
施幼菱不满地嘟了嘟嘴:“你这么被动,容易吓走女孩子。”
“吓走你了吗?”
“那倒没有,我可是非一般的女子。”施幼菱不再盯着他,开始清洗餐具,“你是不是很少在外面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