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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叶结蔓敛了眼眸,半晌方定定地望着舒儿道:你说的没有错。但若是从一开始就畏惧这些什么都不做,那么结果必定一无所获。就算失败,我也希望是努力过后,纵然搭了自己进去也会自己承担。因此,无论如何我也要试一试才肯罢休。
我知道了。闻言,舒儿似妥协般地叹了口气,应了下来,少夫人既如此坚定,此事舒儿也当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少夫人好好休息罢,我与安儿先行告退了。
言罢,拉着安儿一同离开了房间。
等房间里只剩下了叶结蔓一人,她久久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低垂的眼底思绪万千。前路之事尚弥漫着大雾看不到结果,但就算报了仇于自己而言依旧没有未来可言这样的想法令叶结蔓不禁有些绝望。
直到胸口一凉,叶结蔓才动了动,随即缓缓抬头望向出现在身旁的纪西舞,扯出一个安静笑容:出来了?
纪西舞凝视着叶结蔓脸上的笑,忽然伸出手去,指尖轻轻捏了捏叶结蔓的脸颊,嫌弃地撇了撇嘴:别笑了,比哭还丑。顿了顿,方才的话不是说得挺好的么?
叶结蔓脸上神色一僵,笑容渐渐褪了去,只是望着眼前女子没有说话。她心底关于纪西舞报完仇后是不是就要离开的不安越来越甚,有一瞬间想要开口询问,声音却堵在喉咙发不出来。或者说,叶结蔓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什么身份去问那个问题。
有话就说。纪西舞视线地扫过欲言又止的叶结蔓,微微挑了眉梢,看你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想要问我?
叶结蔓动了动唇,再开口时,却是换了话题:你让宁心去找恶霸,可是她不是说地霸看起来不像是在撒谎吗?为什么还要她将人再带来?还是说,你想自己再亲自重新查问一遍?
你想问的只是这个?纪西舞斜睨了一眼叶结蔓,见对方点了点头,也没再追问,而是解释道,我并没有怀疑宁心的判定,伤心之下,宁心对地霸的手段必定足够狠,除非是心智极其坚定的人,否则我相信当时从地霸口中逼出的话应该没有假。我找地霸是另一个原因,纪西舞说着笑了笑,红眸闪着幽光,既然不是地霸,那么肯定与那个陌生女子有关。与其我们自己费力去寻找对方,不如就交给更加熟悉苏州城的地霸。躲在暗处的敌人想来也是心思细腻的商人,了解大家共同的情报获取方式,定也猜到事发后宁心有恙的情况会被我们猜疑,做好了万全之备,以至于宁心有意去寻时扑了空。地霸却不同,他们有他们自己的消息渠道,渗透在普通百姓之中,更为隐秘不易被人察觉。之前地霸吃过宁心的苦,威压之下再许些甜头,自然会竭尽全力帮我们找出那个女子。说着,纪西舞直视向神色沉吟叶结蔓,俯身到她耳边,轻声道,到时候你便按我说的做
听完纪西舞的方法,叶结蔓心里一惊,暗道不管是宁心还是自己,果然都还不够深思熟虑。她点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了,想了想,又有些踟蹰地开口问道:如今我既已决定帮你,那日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否说与我知晓?
闻言,纪西舞只是笑了笑:不急,等时候到了,你之后自然会清楚的。
见叶结蔓眼底晃过一阵失落,纪西舞唇角的弧度又往上扬了扬。叶结蔓还想说什么,忽觉脸上抚上了纪西舞微凉的手。她身子一僵,便见对方的指尖缓缓抚过自己的眉梢眼角,视线粘滞地打量过她,宛如情人般深深望着自己,几乎望得她心尖都要跟着颤起来。
暧昧的对视里,纪西舞开了口:有些事我不与你说,是担心你掌控不住,因为现在的你还不足够去对抗整个纪家。若你出生在商贾之家,便会明白知道太多秘密,若能善加利用自然是一件好事,有时候却是一件足够引火*的坏事。因为在知道对方秘密的同时,于对方而言你就是个随时都会爆发的威胁,永远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同伴。
叶结蔓望着纪西舞目光深情地说完这些话,脸色微微一变。她有些分辨不出,纪西舞说这话的目的是想要告诉自己她当时去城西办事是因为某个暂时不能说出口的隐秘,还是在暗中警告自己最好不要知晓太多她的秘密?或者其实是两者皆有?
少夫人?
伴随着敲门声,安儿的唤声在门外响起。叶结蔓猛地回过神来,见纪西舞已经放下了自己的手,笑得分外无害:午膳时间到了。
叶结蔓僵硬地点了点头,正想要转身应安儿,眼前的纪西舞已经令人猝不及防地探出手来搂上了她的腰。下一瞬,对方魅惑的容颜放大在视线里,而自己的唇上则极快地贴上一抹柔软。
唔。
交缠的红唇湿润饱满,洁白贝齿轻轻噬咬,对方的舌已经趁其不备钻入,勾住了她的吸吮起来。叶结蔓的脸颊飞上红霞,身子在纪西舞的怀里不受控制地软下来。她的睫毛如蝶翼般轻颤起来,视线里纪西舞好看的眉眼近在咫尺,肌肤通透间似有光晕流转。过于紧密的吻令叶结蔓有些透不过气,害怕门外的安儿听到忍耐着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呻吟,只有细密的喘息低低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