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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从开始的时候就看得十分清楚,不过她并没有将陈娇这样的一个小姑娘看在眼里。
陈娇虽说长得娇俏可人,可是与京城那些贵女比起来还真不在一个档次,与林婉更不可同日而语。
叶深曾经是探花郎,足见他要长相有长相,要能耐有能耐,有女人缘实在是件稀松平常的事。
当初在京城的时候,便有这样那样的女子往叶深身边凑。
那个应家的应敏便是其中最突出的,那是个能够当着林婉的面往叶深身上靠的人。
结果又如何呢?
不用林婉出手,应家自己先怂了,直接便将应敏远嫁了。
当然林婉心里明白得很,就算应敏之流倒贴,叶深的心里眼里依然只有她林婉一个。
不过叶深有女人缘,林婉也很有男人缘。
当年还没与叶深订亲之前,上震南侯府提亲的并不在少数。
若不是林早早让蔡氏明白了自己的心思,还真不定花落谁家呢。
当然若不是林婉自己有决断,要让她与陈安康那样的烂桃花相亲,只要想想都觉得恶心。
陈娇的那点小心思,春草开始的时候还真没发现,直到陈娇进了绣坊,总爱到她面前探听林婉与叶深之间的事,这才引起了春草的警觉。
春草打小便在蔡氏面前侍候,见到的人经过的事比陈娇多了去了,陈娇自认已经足够隐秘,还是很快被春草看穿。
春草倒也没有特别为难陈娇,也没有专门到林婉面前说这件事,只是在张氏面前提了提。
另外就是按林婉的意思给陈娇压担子,让她忙得没时间探听这打听那。
如此几个月下来,陈娇对叶深的心思也就慢慢淡了。
“这段时日陈娇管着那向个顶尖绣娘,连带着她自己的手艺也有了提高,虽说离那几个最顶尖的绣娘还有些距离,却已经可以算在顶尖绣娘的行列了。”春草又从包袱里挑出一幅绣品来呈给林婉。
这是一幅比较小的绣品,却是幅双面绣,一面绣的是松鹤延年,一面绣的是岁寒三友,这样的绣品,若是尺寸大些便可以做成屏风当作寿礼。
如今这样的尺寸却就有些高不成低不就了,林婉的脸上便露出些许可惜来:“的确进步了许多,只是尺寸小了些,白白浪费了这份心思。”
当陈娇将这幅绣品交出来时,春草与林婉一样也深感遗憾,这样的尺寸送到京城就算有人买只怕也卖出不出价来。
不过有那么一个从南方来的商人在见到这幅绣品之后便惊为天人,提出要买下这幅绣品。
只是春草没有立即答应,一是因为她想让林婉看看陈娇的这幅绣品,另外也是因为那商人提出要见一见这幅绣品的绣娘,这便让春草颇有些迟疑了。
这便是春草今日前来的另一件要事。
“若是其他绣娘,那商人见一见人倒也罢了,反正都是些成过亲的妇人。可是陈娇是陈大人的妹子,又是连亲事都没着落的姑娘,奴婢便拒绝了那商人。只是那商人这几日几乎每日都来绣坊,每日除了从铺子里选绣品便是提出见一见这幅绣品的绣娘,奴婢被缠得实在无法,另外奴婢听说陈娇似乎与这个商人见过一面,奴婢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只得来向姑娘讨个主意。”春草将前因后果细细告诉林婉。
陈娇之前与那商人曾经见过一面,这让林婉嗅到了一丝不寻常。
沉吟了片刻,林婉让春草稍安勿燥,转头吩咐司琴往陈家去将张氏请来。
虽说陈娇如今在绣坊上工,但是她首先是陈大林的妹子,事关陈娇这个人在处理方面自然得区别与其他绣娘。
不管那商人到底存了什么心,陈娇又是什么样的心思,总得通报一声陈家人,要不要让陈娇见那商人,当然得由陈家人自己去衡量。
在张氏到来之前,林婉又问起齐安和三人如今的情况。
齐安和三人来南竹的时候,林婉已经快临产了,实在腾不出精力来关心,如今都已经快出月子了,再不关心关心便有些说不过去了。
再说苏氏在她生产之时也是出了大力的。
“老爷子来了南竹之后,便跟着夫君去了葡萄园,一去便是大半个月,直到夫君提到想送宥哥儿去小学堂读书,这才回来了一趟。待宥哥儿进了学堂便又去了葡萄园,宥哥儿他娘想跟着一起去却被他拒绝了,只让宥哥儿他娘留在城里照顾好宥哥儿。姑娘,你说这都是什么事?!”说到齐安和和苏氏,春草便一脸无奈。
“可弄清楚了,他们为何会来投奔你们?”林婉还真没有想明白齐安和为何会带着苏氏和齐宥来南竹投奔齐俊。
虽说青州也不算是个十分发达的地区,可是比起蜀地的南竹来百姓的日子却要好过得多。
再说齐安和跟着叶家干了那么多年,不说这些年的积蓄,只说叶家搬迁到京城之前馈赠给齐安和的田地也足够齐安和一家过上富足的日子,何需千里迢迢来投奔齐俊?
“夫君曾经说过一些,说是去年夏日里,老爷子突然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之后便决定举家进京投奔夫君。”春草只说了这么两句便没再多说。
不过有这两句便足够了。
齐安和成亲本就比常人晚,他比叶大民还要大些,作为长子的齐俊却比叶清要小好几岁。
再婚之后生的齐宥就更小了,也只比叶清的儿子大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