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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完这件事燕珏又让她学调息,说学会了就将顺城的消息带给她,虽然不知道什么是调息可还是很高兴,太想他们了。
燕珏将调息的方法教给她,太难了她怎么也做不好。
“集中注意力,你杂念太多了。”燕珏黑着脸吼她。
她委屈极了,不明白让自己学这些干什么?以前他总送她书就感觉奇怪,他不送平常小姐们看的书,却都是记载着各国秘密的书籍,难道要培养她当细作?
“练不会今日不准吃饭。”燕珏吼完她就走了。
她堵气也不练了,坐在地上不起来。他果然不给她饭吃,连块糕点都没有。引儿看着她露面难色,又不敢违背燕珏的意思给她吃食。好想念婉儿呀!在藏玉轩时不管多晚,只要她说饿了,婉儿马上就给她准备吃食去。
也不知云湘怎么样了?她不在,会不会被母亲赶出去?哥哥不会坐视不管的吧?毕竟云湘是为了他才离家出走的。
第七章同意和亲
金玉饿的睡不着就来到院子里,想着燕珏真够狠的,说不给就不给,等她功夫练好了看她怎么报仇。
坐在白日练习调息的地方,将心中的思念先放下,按燕珏教的去做,感受着身体内每一处细微的变化,过了许久她都要放弃的时候,在胸腹处感觉几股细微的气流在涌动。
再仔细地去感觉,真得有几股气流,这感觉太神奇了。睁开眼天已大亮,燕珏站在她面前很满意的样子。“不错,有进步,今日试着控制那几股气流。”
“燕珏,我难道真的可以练武?就是飞檐走壁的那种,或是像古述一样一只手可以劈开一块大石的那种功夫。”古述块头大的优势是力气也大,她曾亲眼见他将一块大石头劈了两半。
“你以为练武那么容易的,没个十年、八年的苦功还想练功夫?”
燕珏这些日子总是打击她,说她不光脾气大还善妒,又天真容易相信人,被人害了都不知道,总之一身的缺点。她恨恨地想,一身缺点你还喜欢,是脑子坏了吗?
“那你还让我练,也不告诉我练的是什么,又不能飞檐走壁又不能大力劈开石头的,有什么用?”
燕珏扶额头疼,吵是吵不过她的,十岁时嘴皮子就溜。记得在江北城她外祖家时,她的表姐因为被退亲想不开差点自尽,是她天天不厌其烦地和表姐说,什么人最宝贵的是生命,什么远离渣男……她总有些他没听说过的新词。
后来那退亲的人家又来找她表姐,给她表姐气得脸色茫白,是她出去将那些人给骂走了,别看才十岁,吵架的本领却很强,那户人家被她骂的灰溜溜地走了。
她的正义感很强,遇到不平的事非要插手不可,从来不管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来管。她也从来不受气,一张嘴也不让人,那一张嘴要是能杀人他早死了好几回了。
金玉按着燕珏教的去探寻身体内那几股气流,找了一会儿却没找到,又屏气凝神,终于在丹田处找到了那几股气流,她试着控制它们,可一点用也没有。睁开眼天已经黑了,她坐在这儿整整一天了居然没饿。
院里静悄悄的、黑漆漆的,感觉四周至少有二十名暗卫,她压抑自己的感觉什么时候这么敏锐了?又盘腿坐下,感觉着体内那几股气流,试着控制它们。
再睁开眼天已大亮,燕珏肩头落着一只老鹰,足有她的手臂长。她想起哥哥的那只名叫赤天的雕,虽然看着挺凶的,可接触多了发现它还挺萌的,它喜欢吃肉,她常用肉诱惑它转圈走,看它像个老头似的一摇一晃地走她就想笑。
燕珏今日表情凝重,也没数落挖苦她。“小玉,顺城的消息传来了,可你要有心理准备。”
燕珏的话让她的心提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他递给她一封信,她着急打开信,里面说金家一切正常,只是她院里的护卫不知去哪了,云湘还在藏玉轩,她稍稍放下心,家里没事就好,沈曜他们应该是出去找她去了。
信中又写了安王的消息,她看后心突然刺痛了起来,双手有些颤抖,眼里蓄了泪,眼前模糊字看不清了,她强忍住要掉下的泪让自己冷静下来。
信中关于安王的消息没有多少字。‘安王同意了和燕南公主和亲’。这封信仿佛有千斤重,重得她承受不了,她将信交还燕珏进入房中。
在床上盘腿坐好抛开一切杂念准备调息,耳边却都是则安对她说过的话。
“玉儿是我此生唯一心仪之人。”
“因为你说不想给人做妾。”
“玉儿你信我,我一定不负你。”这句话是她知道他是安王后他对她说的。
记忆回到那个让她想起就甜蜜的季节,院里的白玉兰开的正旺。她已经及笄了,家里已经给她张罗起亲事来,她一直推脱说不想议亲,一直推了快半年。
父母因为许她婚事自主也没逼迫她,可她连那些议亲人的条件听都不听他们就觉得很奇怪,心中早就心仪则安怎么能嫁给旁人。
则安那日来找她仿佛有好多话要说,又为难开不了口的样子。她纳闷他的异常,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果然他接下来的话让她做了人生中最艰难的决定。
“玉儿,我要和你坦白我的身份。”
她全身的细胞都紧张起来,他从未这个样子。
“我家不是商户,我也不是商人,我是三皇子、安王、齐则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