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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下坐着两名男子,一人穿着黑色的衣袍,披散着头发,手上戴了一个黑白相间的奇怪玉扳指。另一名男子穿着灰色衣袍,金冠束发,手腕上戴了一串奇怪的手链,这手链上每颗硕大的珠子都是不同形状和不同颜色的,他抿了一口茶,放下手里的茶杯,习惯性去抚摸手链上的珠子。
两人神色各异各自思索着什么,这时那戴手链的男子开口了。“圣火的确是被人所盗,本国师并不知道它是怎么出现在定王府,并把你的院子烧着的。”
那名戴着黑白相间玉扳指的男子开口了。“你找到了盛载圣火的容器为什么不传信给我?”
戴手链的男子被质问表情有些不自然。“本国师也是无意间发现的,刚找到没多久就被人偷了。”
“被偷了?藏书阁机关重重怎么那么容易让贼人进去?就算进去了,那贼人怎么那么巧就偷了装圣火的瓶子?还有那修炼巫术的圣书和那本秘册?”
“左国师息怒,右国师也没想到会有贼子闯入藏书阁。”王座上的巫然王为难地劝说。自从左国师回来后这两大国师就争斗不停。
左国师斜睨了一眼王座上的巫然皇帝巫启,巫启条件反射缩了缩脖子。他知道自己只是挂名的巫然皇帝,他一年中有大部分时间都是混混沌沌的,清醒的时候很少。
他被两个国师控制了,整个巫然都被他们控制了,他们控制自己下令颁布圣旨。他清醒时发现自己下了好多命令,那些都是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颁布的,那手书上的确是他的笔迹,可他完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下过这样的命令。
他曾经想摆脱他们的控制,可却被伤得很惨,他们强大的巫术他无力对抗,每日浑浑噩噩地做着被人架空的巫然王。
“左国师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抓到那偷了圣火和秘册的人,圣火的威力足以毁掉一国,我们有了它就能对付天盛,以报巫然被赶到巫木森的耻辱。”
“秘册?它被天盛的英武侯得到了,这么些年他因为巫杀令屡次被刺杀,早就想着报复巫然了,因为你的失误让他钻了空子,现在巫然内乱全是因为你。”左国师想着自己为了大计,潜伏在定王府多年,而他安然待在巫然,连个藏书阁都守不好,想到这就气愤得很。
左国师知道再怎么计较那圣火也被偷了,秘册的秘密也天下皆知了。心里烦躁站起来向大殿外走去,他的一只腿用不上力,但还能动,因为腿的原因走起路来一摇一晃的。
外面的人见左国师起身了,连忙将轿子抬进了大殿,他没有向巫然王告退行礼,也不理会一旁的右国师,坐上了轿子走了。
左国师的腿在那场大火后就落下了毛病,没人知道他的腿是怎么伤的。如果被人知道他是被一名陌生的少女刺杀的,不知又会引来多少嘲笑。他想起那名刺伤他的少女就恨地想杀人,那少女下手不轻,又像是故意的,没将腿筋全伤了,让他既没残废但也没法痊愈。
右国师看到左国师一摇一晃可笑的样子,被他针锋相对的郁闷消失了不少。想他堂堂左国师,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人物居然被个小丫头给伤了,更可笑的是至今连人都找不到。
左右国师都走后,巫然王起身,立刻有宫人过来搀扶,他盯着那宫人看了一眼,他恭敬有礼,低眉顺目的,可他是国师的人,是派来监视他的。他身边都是国师的人,他就是个被人操控的傀儡。
记不清他是什么时候被国师控制的了,只记得是好久的事了,好像是在他最爱的儿子巫那死后。想起儿子巫那他的心还是纠痛,儿子英武不凡又有雄才伟略,如果他能活着继位,巫然一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想到巫然和自己的境遇,巫启布满皱纹的脸上滴下几滴泪。让他即使被国师玩弄,委曲求全也要坚持下去的原因是,他要寻找他另一个儿子,从小就流落在外的儿子,他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那个儿子身上,巫然只能靠他了。
这个儿子从小被他母妃带走,至令下落不明,他手上有巫然的圣物巫锁,如果他还活着并持有这巫锁就可以继承巫然的王位,就可以用巫锁召集他藏起来的大军,巫然就能摆脱左右国师的掌控。
巫然王巫启在憧憬着巫然的未来,好像忘了他还有一个儿子,那个从小被送去黑巫山试毒炼毒的儿子。
巫然皇室有个传统,皇帝身边只能留一名皇子,其他皇子都要被送去黑巫山。那黑巫山巫然人听之色变,那里寸草不生,整座黑色的黑巫山连一棵植物都找不到,附近连声鸟叫声都听不到,有人给那里起名死亡山。
在太子巫那出生后,巫然天降祥瑞,巫启大喜,巫那不出意料地被册封为巫然的太子。而他的两个哥哥就没他这么好的命了,因为皇宫里只能留下一名皇子,他们两个要被送去黑巫山。
大皇子巫邪已经六岁,二皇子巫风才四岁,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早被定下,要终其一生在那可怕的黑巫山试毒炼毒。大皇子巫邪是最先被送去的,他母妃已逝,六岁的孩子还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过了一年在皇子巫风五岁时也要被送去黑巫山,可巫风的母妃御祥娘娘带着皇子巫风逃了,还把代表巫然王的巫锁也带走了,这件事当时轰动了整个巫然。
第一百零八章哥哥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