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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这里还是才03年的中国,富人远没有后世那么多。
四合院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可不是必需品,参与竞拍的人自然不会太多。
当工作人员们各就各位,主持人调整话筒,华婕的紧张劲儿又来了。
深吸一口气,她握紧了沈墨的手,微微挑起下巴,望向拍卖台。
来吧,她已经做好了疯狂烧钱的准备。
抢她的钱吧!
抢吧!
她扛得住!
当竞拍开始,场上便有3人参与了进来,大家都是急性子,瞧着都像北方人,各个举牌如抢货,气势汹汹,手速超快。
华婕身边的胡子先生没有动,她也没有动。
他们都是观察派。
当拍卖喊价进入到第三轮时,华婕终于做好了参与进来的准备。
只是,按照乔百万伯伯的策略,要想在主持人第二次确认价格后举牌实在有点难。
因为大家都天急了,往往主持人还没确定第二次,就已经有人举牌了。
华婕只能捏着拍卖号牌,默默等待着她出场的时机。
“两千五百万一次——”
“两千五百五十万一次——”
华婕还没举牌,价格就已经直逼三千万了。
听着这些数字上涨,跟卖画时的拍卖会里的感受可截然不同。
她自己的画自然是价格被抢的越高越好,可现在听着这套四合院的价格越来越贵,她的心啊,揪紧着,表情沉沉的,实在难以开心的起来。
冲动消费时往往的快乐的,可拍卖会每一次举牌都需要经过深思,要考虑自己的承受能力,考虑自己在竞拍环节中多举一次牌,是否会让价格无必要的飙升。
会纠结,如果这一轮我不参与叫价,会不会更有利于最终以一个合理的价格拍到?
可又担心自己的犹豫反而让对手看透自己的虚实。
更害怕自己一时踟蹰,便会与这套房失之交臂。
压力大,焦汗流,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无形较量。
虽然没有刀光剑影,却也有萧杀之气满灌厅室,令人胸口憋闷,神乏肉绷。
当价格已经叫到两千九百五十万时,华婕攥着拍卖号牌的手心已经渗满了汗水。
沈墨仍旧从容的坐在她身边,时不时轻抚她手臂,纾解她的紧绷情绪。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最初焦心急躁的快速竞拍的人中,已有两个偃旗息鼓。
只剩一个急脾气,和刚加入进去的胡子先生。
胡子先生似乎是稳中求胜派,总是在主持人第一次问有没有人加价后,第二次询问才开口尚未出声时举牌。
他这个态度,逐渐激怒了急脾气竞拍者,在胡子先生出价三千一百万后,急脾气居然没有立即跟价,而是面色不善的绷紧面孔,企图拖一下竞拍节奏。
便在这时,华婕终于等到了主持人开口说:
“三千一百万,第二次——”
华婕悄悄吁出一口气,然后举起了手中的木牌。
便是从这个节点开始,急躁派发现,自己已经很难再参与进这场竞争了。
在他已经汗流浃背,筋疲力尽时,有人才从容不迫的参与进竞拍,不疾不徐的开价,慢条斯理的彰显着她的胸有成竹,和笃定。
“三千二百万,第二次——”
“三千五百万——”
“三千六百五十万——”
华婕仍然看似闲适的靠坐在座椅中,等待着轮到她举牌的时机。
胡子先生皱着眉头,在主持人喊第一次时,认认真真的,打量起坐在左手边的少女。
显然,对方并非来玩的孩子,也的确不像是受父母所托来参与竞拍。
她那副有条不紊却又坚决的样子,甚至让胡子先生忍不住忽略她的年纪。
他们已经来回竞拍了好几轮了,场内所有人都退出了竞拍,只默默关注着他们两人的战斗。
胡子先生开始疑惑,她到底是谁?什么来头?凭什么一个孩子可以拥有这么多钱?
富二代吗?
可是大陆在这个年份就有如此殷实家庭的青年富二代了吗?
便在他被华婕的横空出世和巍然不动打的心神纷乱时,只一个迟疑和审视的功夫,竟就这样错过了举牌的最好时机。
而除了他之外,场上居然也没有其他人接华婕的招。
猝不及防之下,主持人落锤定音:
“三千六百五十万人民币,由3好牌的华女士竟得,恭喜华女士!”
“……”胡子显示猛地一拍大腿,哎呦一声。
遗憾的五官都皱到了一块儿。
北京的四合院他已经关注许久了,不是太大了根本不适合用作居住;
要么就是太有历史底蕴,买下来容易树大招风,在北京城未必是好吃;
还有的便是太糟心,或者太小,或者被多家分住难以合买……
而内城可以买卖的四合院本就不多,如今碰上宣武区这一套,真是难得的机会。
原本……他也是揣着势在必得的心来的,却没想到……
都怪华婕年纪太轻,身上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方太多,才打乱了他的节奏,害他一败涂地。
当华婕站起身与身边少年拥抱时,胡子先生终于长长叹出一口气。
无论如何,他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