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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多久没开荤了,就不想?”
祁野上半身精壮,从旁拎了件衣服套上身,语气里含着一点警告,“少来招我。”
“就招你,怎样?”罗嘉雯笑容不减,“你忍得住啊?”说着,她的手往他下面探去,还没摸到,就被祁野捏住了手腕。
“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你挺聪明,好聚好散的道理不会不懂吧?”
“祁野,我费了千幸万苦从国内找到你这儿,你就给我这么句话?我们也有两年了吧,你就一点不想我?行,之前是我闹了脾气,我都放了这么低的面子,你还想怎么样?你这人有没有一点感情啊?”
祁野没瞧她,从桌边取了一杯牛奶,喝了口。
“等这边路通,我让大健帮你定张机票回去,你丢下你弟弟一个人来这边,他肯定担心。”
“我不想走,我就想跟着你,你走哪儿我到哪儿,我也不用你做什么,你就像你之前那么对我,我就高兴。”
“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什么意思?”
“你也知道我不是个什么好人,动感情的事,我不做。”
像以前,罗嘉雯和他男未婚女未嫁的,旅游路上认识的,年纪都不小了,各取所需,相处得还蛮愉快,两人说好谁也不干涉谁的生活,默认一套规则。
可是慢慢的,女人到底还是抵不过男人的似水柔情,她把一切都当做真的,先动了真感情,一旦动了感情,很多东西就变了味儿,除了欲望之外,她会想要更多。
“祁野,你他.妈就是个混蛋!”罗嘉雯扑上去打他。
“我是。”他认。
她早就知道,祁野这人混得明明白白,可自己还是不小心栽了跟头,自己曾经多少次嘲笑那些在男人面前哭哭啼啼的女人,却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变成了这个模样,全是拜面前这个男人所赐。
“草!”罗嘉雯抹了一把泪,“祁野,我诅咒你。”
诅咒你,有朝一日像我一样,爱而不得。
翌日,祁野把牛奶杯拿下楼,碰到转身从厨房出来的蔺斯白,后者看见他就往一边避,又回去跟厨房里的阿芙罗拉说话,装作没看见他。
祁野在门外站定:“昨晚的牛奶还不错,挺甜。”
蔺斯白索性钻到厨房里面去,低头聚精会神地往吐司上抹沙拉,倒是阿芙罗拉听见祁野的声音,出门一看,“祁先生,昨晚睡得好吗,杯子给我吧。”
“挺好,牛奶的功劳。”
“那就好。”
小瑞也刚从楼上下来,听到他们在说话,嘟囔,“队长,你不是从来不喝牛奶的吗?我记得你还对牛奶过敏什么的。”
“偶尔喝一次,味道还不错。”
蔺斯白其实有些心猿意马,心思被门外的交谈声吸引过去,沙拉一不小心掉在了水池里,她开了水冲洗了一下,没想到洗水池下面的水管“噗”地一下跳开了,她也身上被甩到一些水渍,刚进来的阿芙罗拉叫了一声。
“能修,家里有维修工具吗?我来弄。”祁野半蹲着看了看连接处,问道。
屋子里暖气很足,祁野只穿了一件黑色背心,臂膀上的肌肉厚实很有威慑力,右手腕上是一款黑色石英表
阿芙罗拉:“有,在储藏室里,我去拿。”
“前天晚上,吓到你了?”
蔺斯白觉得尴尬,打算把早餐先端出去,“没有。”
阿芙罗拉拿了工具箱,祁野打开挑了样趁手工具,半蹲下去看水管切面,就听他说:“帮我拿东西,橡胶圈。”
蔺斯白依言递给他。
“剪刀。”
“起子。”
祁野低头认真处理水管,干净利落的寸头后是一片小麦色皮肤,修长的手臂微微有青筋凸起,身上有浓厚的男性气息,双眼深邃,侧脸十分立体。
蔺斯白突然想到昨晚在他房间的罗嘉雯。
“起子?”
“哦。”出神了两秒的蔺斯白才反应过来,在工具箱里翻找,耳侧的发丝掉下一缕,看起来稍微有些慌乱。
递过去的时候两个人手的指尖不小心碰在了一起,蔺斯白像被烫着倏地收回了手,祁野的眉微微挑了一下,“怎么了?”
“没事..”蔺斯白干脆把起子放在他旁边,“我去叫他们起床。”
祁野看着姑娘逃也似的背影,他捻了捻手指,仿佛仍有触碰时的余温。
吃完饭,小瑞、阿芙罗拉坐一起聊天,蔺斯白也被他们拉着一起。
小瑞虽然看着是个害羞的小伙子,其实熟了之后人很好相处,还会讲一些旅途中的事逗人开心,虽然小瑞的俄文有些磕磕绊绊,但是阿芙罗拉和蔺斯白都听得很认真。
“我们曾经到过北美洲,见过真正的黑帮火拼,我那时候刚跟着老大...”
尾后不知道小瑞说了什么,惹得阿芙罗拉和蔺斯白一顿笑。
屋内笑声欢乐,壁炉烧得正旺,每人手中都有一杯冒着热汽的咖啡,小瑞看着蔺斯白有些失神,他还是第一次见她笑得这么畅快。
“我很佩服能到处走的背包客,说起来,你们已经去了多少个国家啦?”阿芙罗拉好奇。
“没怎么仔细数过,大概四五十个?大健哥主要规划路线,而我是摄影,负责记录旅途中的点点滴滴,刚加入旅行队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懂,都是老大一手带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