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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野话是在跟小瑞说,眼睛却是看蔺斯白的,笑了声:“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蔺斯白没看他,脚尖在地上一点一点的,脸蛋虽然小,侧脸的弧度却是很饱满的,让人想捏。
小瑞觉得稀罕,依旧坚持,“这粉的不酷。”
“人酷就行。”祁野悠悠道,那声音太张扬,“别人送的,你有么?”
旁边的蔺斯白头更低了。
那话咋一听没别的,再一琢磨就不得劲儿了,那话里有炫耀啊,小瑞“靠”了一声,“谁啊,男的女的?”
不过也不奇怪,做了这么久以来的背包客,他老大的魅力小瑞还是有所见识的。路上有多少姑娘为他神魂颠倒这都不说了,光是给组里其他人送信、送礼,想接触祁野的人就有不少,甚至还有姑娘直接提出来全包赞助路费的,就为了能跟队和祁野做个同行。
不过无一例外,他老大一个都没答应过。有时候做个不出格的人是挺容易,但是面对这么多诱惑的时候就难了。
稀罕的不是别人送物件,稀罕的是老大收了礼物似乎还挺喜欢,炫耀呢。
要姑娘送的,指定是喜欢那姑娘,多稀罕的事儿呐。
*
娜普尔纳大本营的路途中有许多石头堆砌的小屋,上面彩旗飘飘,登山路途遥远,他们通常夜宿驿站,白天启程上路,第五天终于见到希望。
这天他们天还没亮就出发了,为的就是站上峰顶看一看日出。
在遥远的山峰之间,云雾缭绕,山似乎和天际连成了一片,灰蒙蒙的天色让人仿佛进到了梦里,一切都在慢慢明朗,黎明即将到来。
脚下的雪还未完全消融,露出黑漆漆的石粒,他们支着雪仗,谨慎地一脚脚踩入雪中,厚厚的鞋底与雪粒碰撞,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
起得太早,每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困意,偶尔有雪砸在脸上,惊起一阵寒,会随着打个哆嗦。
都说走在路上的人,是要有点信念的。在普通人眼里,徒步是一件特别枯燥的事儿。艰难、枯燥、寒冷、脏乱,有许许多多让人受不了的事儿,想着路途的浪漫,刚产生点壮志豪情,又被艰难冲淡了想法。
只有心里有点信念的人才能在长久的枯燥乏味之中坚持下来。
即便困,但大家心里更多的是兴奋感,从垭口望出去,见到初生的太阳,那是一种能够洗涤心灵的力量。
因为天还灰着,这里鲜少有背包客同行,只有稀稀拉拉的两三对。
艰难跋涉上去,慢慢地走,谁也不走快,把脚下的雪踩得最坚实。
垭口慢慢到了,他们停止了脚步,从这里望出去。
天地茫茫一色,云层涌动,太阳还未显现,已经风起云涌。
压抑着,等待着,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日出!”
一道金光跳跃出云层,令这里所有人眼睛震颤。
蔺斯白大口地呼吸着,面前有雾,手脚冰凉,但是也随别人一起喊着:“日出!”
她激动得快要流泪,五天四夜的跋涉,这是最美的一刻,这是一种无法用任何像素的相机素诉说的一种震撼感,她激动得快要跳起来,紧紧地握紧身旁人的手。
祁野握紧她的手,看她快乐的样子,也笑了。
只是看到她高兴的样子,祁野就觉得无比满足,一扫连日来的枯燥和艰难。
他甚至觉得看到她的笑,比徒步来得更重要。
在鼎沸的欢呼声中,在人群之后,在金光之下,没有人注意到祁野对她说:“以后跟我走,好吗?”
蔺斯白一瞬间就明白了这个“跟我走”的意思,她的心脏跳动声如同雷鼓,周遭的一切声音都慢慢远去。
祁野在邀请她,留下来,留在他的生命里。
他会继续走下去,带着所有人走下去,而蔺斯白终究要回到起点,回到俄罗斯或者中国,去面对自己并不熟悉的家人或者朋友,和他天各一方。
但是她的记忆只属于这些人,只有在他们身边时,蔺斯白才感觉自己是真的活着。
他给了自己再一次的生命,几乎霸占了她所有的经历和过往。
这一路上她无数次想过,以后应该怎么做决定。
继续做一个小提琴老师,继续那日复一日枯燥无味的生活吗?那里没有祁野,没有她喜欢的朋友们。
光是想象就觉得失落。
她好像,已经离不开祁野了。
她不认为这是一场任性,也不认为此刻的自己无法做一个决定,她听见自己珍重地、安静地说:“好。”
在皑皑的雪山上,在美丽到窒息的日出前,祁野吻了她,所有的情绪都化进这个暴风雨一般的吻里,不仅自己的,她甚至能感受到祁野心脏的震颤。
“那么你好,我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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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勒比海·墨西哥坎昆·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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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2章
从纳普尔纳大本营下撤,完成徒步之后,他们稍作休整,然后离开尼泊尔。
进入波哥大,开始海上行程。
在波哥大停靠休整两天之后,他们准备驾驶帆船,从波哥大的CRATAGENA港口出发,途经加勒比海、墨西哥湾,行进到休斯顿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