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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九公主,我看她挺合适的。”
容莺听到两人自顾自的对话,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立刻摆手道:“我不合适,我什么都不会。”
萧成器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反笑道:“要的就是你什么都不会,你要会我还不找呢。”
“我不去……”她弱声的拒绝,在萧成器的威逼下显得没什么存在感。
容莺从小就是没什么选择的人,从来都是旁人让她做什么她就怎么做,拒绝的话甚至很难说出口,即便真的不愿意,只要对方态度一强硬,立刻就乖乖地低头。
连萧成器都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只是玩笑似地吓了她几句,很快就哭丧着脸不情愿地答应了,甚至她还没弄清楚到底是要去做什么。
直到萧成器拉着容莺到了她的二皇兄容麒面前面前,一众人面色怪异地看着她。
容臻跟在容麒身后,看到她后立刻就瞪大了眼。
容麒拧着眉毛,一脸不可置信,指着她问萧成器:“你居然让我跟她一队?萧成器你故意坑我呢!”
萧成器反驳道:“这可是殿下自己说要这么比试的,还故意选萧壑跟我一队,那小子被马踢过,坐上马就哭着要下来,我好歹给你选了个不会哭的。萧壑是我堂弟,九公主还是你亲妹妹呢,她可是绝对不会偏向我,这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
容麒无话可说,愤愤地瞪了他一眼,看到脸色迷惑显然什么都不知道的容莺,他就更没好气了,冷哼一声,只好自认倒霉。
“十五日后出分晓,到时候谁赢了隼就是谁的。”
始终没有人向容莺解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圈围着看戏的人议论声很大,不乏有讥笑的话传进她的耳朵。
“萧成器真会选,在场的皇子公主属她笨了吧,到时候别从马上摔下来才好。”
“九公主拉得开弓吗?这不公平吧,萧壑好歹是男子,你说二皇子会不会迁怒与她……”
“萧壑更不好教吧,他摸都不敢摸一下马,让他骑上去万一吓晕了……”
李愿宁在人群后和哥哥说话,听到有个倒霉鬼被萧成器给选中了还觉得好笑,等听到她们说起九公主,才反应过来容莺就是那个倒霉鬼,立刻挤进去拉住茫然无措的她,同时对萧成器不满道:“你要比试拉上别人做什么,问过公主的意愿了吗?”
萧成器看向容莺,“我问过你,你点头了。”
李愿宁询问地看着她,容莺对上两人的目光,只能不情愿地“嗯”了一声,算作承认。
她确实点头了,虽然不愿意也没办法,虽然不知道是要干什么,但绝对不是好事,早知道今日就不来马场了。
李愿宁更恼火了,怪罪他:“肯定是你逼公主答应的!万一你赢了,她不讨好就罢了还要受人白眼,哪有你这种人?”
这番话说完,众人齐齐看向容麒,他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没好气道:“怎么就不能是我赢了?李愿宁你这话的意思,是说我会怪罪容莺不成?”
李愿宁:“相信二皇子并非不明事理的人。”
萧成器继续挑衅:“看着不行啊,你们兄妹到时候可别都输了。”
“还是多操心自己吧,别忘了带拭泪的帕子,以免哭得太难看。”容麒被逼急了就开始放狠话。
萧成器嗤笑一声,也拽着畏畏缩缩的萧壑应了。
容莺将头压得更低了,甚至想挖个地道逃走。
她本来只是人群中最不起眼的,永远在角落默默无闻不被在意,忽然被一群人指指点点评头论足,以至于紧张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攥紧了袖子强忍住内心的慌乱无措。
等他们争论完,容麒瞪了她一眼,似乎被气到了,又或是嫌她怯缩的模样,便不想在马场多待,很快就带人走了,还对她抛下一句:“你还留在这儿做什么?”
李愿宁拉着容莺的手,说道:“我和公主还有话要说,二皇子先行吧。”
容麒冷哼一声,没理会她。
容臻对她点了点头,也跟着离去了。
李愿宁这才给容莺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起因是匈奴来进宫,送来了一只罕见的通体纯白的隼,圣上对飞禽走兽不是很感兴趣,通常都会赐给皇子世子们做宠物。
萧成器和容麒都想要,按理说身为臣子都知道要让着皇室中人,偏偏萧成器身份尊贵,平南王位高权重,完全可以让他在宫里宫外横着走,和皇子打了架都是平摊过错,从来就不明白“让”这个字是什么意思,铁了心要争一争。
两人从小就不对付,容麒心知自己未必争得过,于是才提出来私底下比试,谁输了谁就自觉放弃。
不仅仅是为了一只隼,更是为了少年的傲气与好胜心,非要争出个高低上下。
容麒虽然骑射不差,比起萧成器还是差了一点,索性提出组队,他在马场随手指一个姓萧的给萧成器,萧成器再找个皇室子弟指给他,就看谁带的人更笨。
本来这一切都是容麒算好的,故意将惧马的萧壑引到了马场,让自己几个骑射不好的兄弟姐妹今日都不准来。就算他一个人赢不了,也总比带着萧壑这种废物的萧成器要好。
只有容莺是他意料之外,因为她的默默无闻和怯弱,使他根本没想到这位一年说不到两句话的妹妹,会在今日出现打乱他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