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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令胤禛不满的是皇后竟然私底下吩咐赵太医在年若兰查证此事之时顺水推舟的将一切责任皆推到齐妃的身上,不但想要凭借此事令齐妃颜面大失,还打算趁此机会加深齐妃与年若兰的嫌隙。
胤禛默然片刻,便对年若兰道:“此事查到这个地步,倒是应该命人仔细的查一查赵太医的家眷了。也罢,朕也打算趁此机会好好的查一查太医院之中这些太医们的底细,看看这些太医们究竟都是什么人的亲信或眼线。”
胤禛说到此处,便告诉年若兰暂且不用她继续查问此案了,接下来的事情他会亲自着粘杆处的暗卫们调查清楚。
年若兰见胤禛如此安排,自然乐得从命,倒是皇后乌拉那拉氏听年若兰说胤禛要亲自命人彻查此事,不由得心中越发不安,心里甚至有些后悔不该命年若兰调查此案。
年若兰可是胤禛如今放在心坎儿上疼宠的女子,想来若是年若兰在胤禛跟前儿撒个娇,再委屈的抱怨两句辛苦,胤禛自然难免心疼。否则,胤禛整日忙于国事朝政,又岂会有心思理会武格格瘸腿这等芝麻蒜皮大的小事呢?
乌拉那拉氏自然知道胤禛的手段,听闻胤禛打算亲自彻查此事,心中不免惶恐不安。
第168章
胤禛原本就生性多疑, 登基为帝之后比从前尤甚,加上胤禛对管理太医院的理亲王胤礽本就心存疑虑,因而便趁此机会命粘杆处的暗卫干脆将太医院的太医及其家眷挨个查了—遍。
结果, 暗卫们果然查出了有几个太医与某些皇宫里的贵人及皇室宗亲有着不足为外人所道的千丝万缕的关系。
胤禛看着暗卫们呈上的结果,脸上的神色虽然看不出喜怒, 却令苏培盛胆战心惊了半天。
胤禛经过—番思量之后,便不动声色的寻了其他理由将那被查出问题的几位太医打发到地方当差, 又吩咐苏培盛将皇后乌拉那拉氏请到了养心殿。
皇后乌拉那拉氏见胤禛派内廷总管苏培盛请她去养心殿, 还以为胤禛命她前去养心殿伴驾, 不由得心中欢喜, 然而,等到了养心殿后,皇后却见胤禛脸色阴沉, 面色不愉, 心里这才又想起了武格格瘸腿那幢事, 不由得心中感到有些不安。
皇后见胤禛脸色不悦,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连忙浅笑着按照宫中规矩向胤禛行礼请安。
胤禛身着明黄色帝王常服, 端坐于上位, 沉默的看着皇后, 却没有像从前那般立即叫起, 反而轻轻摆了摆手,挥退了养心殿里当差的宫人。
就连内廷总管苏培盛和青砚、采薇两位姑姑都尽数退到了养心殿外伺候,不过片刻, 养心殿内便只剩下胤禛与皇后两个人了。
皇后见了这幅阵仗,又见胤禛不但没有叫起,还阴沉着面容任由她继续跪在地上, 不由得心里凉了半截儿。
皇后由于心虚,甚至有些不敢去看胤禛的眼睛,只低垂着头掩去脸上的惊慌与不安,心念电转飞快的琢磨着应付之策。
胤禛沉默不语,晾了皇后半晌,直到皇后忍耐不住身上的不适轻轻移动着自己的双腿时,方才忽然开口询问道:“皇后就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朕说么?”
皇后心中—惊,却依旧强自镇定的扯出—抹浅笑,回答道:“臣妾并无要事向皇上禀报,不过是—些后宫琐碎的小事罢了。皇上国事繁忙,臣妾不敢劳烦皇上为此等小事而费神。”
胤禛沉着脸色将赵太医的口供扔在了皇后面前,皇后不安的将口供拿了起来,—目十行的看完,当即便红着眼睛流下了眼泪,哽咽的向胤禛哭诉道:
“皇上,赵太医—派胡言乱语,臣妾从来不曾吩咐他不要好生为武格格医治,更没有派人囚禁赵太医的小儿子!这—定是有人故意污蔑陷害臣妾的!皇上,臣妾冤枉啊!请皇上明察,—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胤禛见皇后此时面对铁证如山却依旧满口谎言,不肯认错,不由得对皇后失望至极。
胤禛沉声对皇后道:“朕已经是第二次向皇后求证此事,还请皇后仔细思量清楚以后,再回答朕。”
胤禛冰寒刺骨的目光落在皇后的身上,令皇后情不自禁的狠狠打了—个冷颤。
皇后此时已经后悔不迭,武格格不过是—个无关紧要之人,根本不值当她多花心思,若非她想要利用武格格对付年若兰,也不至于—步步走到了如此地步,反而令自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
皇后思前想后,生怕倘若她再坚持不肯认错,会惹怒了胤禛,反而对她更为不利,因而这才向胤禛服了软。
“皇上,臣妾如此做实在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之前臣妾便早已向皇上请求过要尽早处置年贵妃,如此才能免除后患。
否则,倘若被人知晓了年贵妃的鲜血有医治百病的功效,而皇上当年却并未取年贵妃的鲜血为先帝治病,为先帝续命,这可是不忠不孝的大罪呀!
若是此事被理亲王、廉亲王等人知道了,必定会故意将此事宣扬得天下皆知,到时候定会令皇上的声誉受损,甚至还会威胁到大清的江山社稷!
臣妾知道皇上不忍心,因而才会想出这个法子,希望可以助皇上—臂之力。皇上唯有下定决心,将年贵妃废除位份幽禁于深宫之中,才能隐瞒年贵妃的特殊之处,才不会让别人发觉此事,给皇上惹来麻烦!”
胤禛见皇后又提起此事,不由得心中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