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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爬起来,这时候感觉腰酸背疼了,纵yù啊,活该!嘶地龇着嘴一手扶腰,一手去划手机屏,喂,枪枪!
却那头枪枪似乎很凝重,来灵隐寺。四个字就挂了,得得一时惊懵,灵隐寺却下一秒就咕咚爬起来顾不得疼顾不得酸走到衣橱边脱下睡裙就要捞套内衣出来赶紧穿上小枚进来时,她正好两手撑直从上面脱下睡裙,屁股,背,腿,一览无余,都是他的抓痕咬痕
小枚已经洗过澡,想给她洗,可是又觉多余,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洗。她一直没醒,这会儿了肚子肯定饿了,小枚进来几次了,想她醒了问她吃什么,进来几次她都睡得死。
这一进来,却见她一身jīng光背对着他立在衣橱边,在门口站住了脚,刚要开口问她吃什么,得得这时候却转过身,胸前那对儿饱满N子一dàng,还是全都是他的抓痕咬痕。得得却像无觉,只顾着忙跟他报备,就那么jīng光地急向他走过来,枪枪给我来了好几个电话,我现在得赶回武汉,把你的车借我用一下好么却见小枚向后退了一步得得住了脚,一时有些尴尬,得得像有些拿不定主意地左右看了看,最后还是回去蹲下来捡起睡衣又穿上,再不敢走向前,就站在衣橱那里,还是很着急的样子,车借我一下好么,
她站在那逆光处,薄薄的睡裙根本遮不住什么,反而将那yín媚的身子掩映地更撩人!
小枚现在已经泄了火,心qíng又回归平静,看着倒没什么,就是得得那副急切样儿有些疑惑,枪枪有什么事值着她大晚上要往回赶?小枚一身jīng明都回了笼,明天再去,不差这一晚上时间。
我就这么一个弟弟!得得急切地喊,
他等着你回去喂奶?
这一说,得得低下了头去,好像很伤心,
小枚也想起来了她激qíng时竟然渗出来n水,倒没想到得得真会给枪枪喂奶,只觉这一说似乎侮rǔ了她,将她的激qíng反应当成了反讽小枚一时也不好受起来,可是不可能这么晚放她一人出去,还开车走那么远的路,他明早还有个重要的会也不可能花时间送她走想吃什么,我去做。
得得低着头,好半天不说话。小枚站了会儿,也没做声,出去了。
小枚下了ròu丝面端进来时,得得还穿着那件睡裙面朝里蜷在chuáng上,
吃面了,
得得也不动,
小枚从没想纵着她,也不知道怎么哄她,面放下来,出去了。却是在堂屋里坐了一晚上,他怕她偷偷跑出去,得得犟起来有这个胆。
第二天,得得从房间里出来,小枚已经不在家,得得首先跑出去看车是不是停在门口,松了口气,车他留着了。进来一看,车钥匙和豆浆油条都放在桌子上,得得一撅嘴,先去梳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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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得得开车取道稍偏远人稀之路至杭州,探头少,gān净。这是她贼,也是她谨慎。其实一提到灵隐寺,得得心惊胆战!不过,这等扛着杀头秘密,多少年了,得得本能已经学会贼,学会谨慎。
没有执意当晚就走是对的,她知道小枚有会不得送自己,可如若表现太急切,难保小枚不生疑。得得一晚上哪里睡着?给枪枪发了一路的短信,枪枪表扬了她的沉着,再次嘱咐要走gān净路。
这就是只要去灵隐寺不坐飞机不乘火车的原因,飞机火车人气混杂,枪枪说不gān净,开车走地偏人稀的地方,你尽量少沾人气gāngān净净去见他,对他好。
他是谁?
越接近灵隐寺得得越觉得自己提着脑袋在过宋江的日子,时而英雄豪迈,时而胆小如鼠啊呸,听她鬼扯,她就是神经兮兮!因为这个他,得得怕见又想见
抵达灵隐寺已是傍晚,得得肚子饿就在寺外小超市买了面包、水,顾不得吃,拎着塑料袋走向南门,已给枪枪打过电话,他在那里接她。
枪枪,得得迎上去。十六岁少年穿着连帽运动服,帽子还戴着,两手揣在衣兜儿里,架着副眼镜儿,站那儿等她。
见她手上拎着的袋子,什么东西,
得得有点羞涩,我还没吃,
吃了再进去,
得得拿出面包就站那儿拆袋子吃,还递他跟前,你吃点,枪枪往后一避,我不吃甜的,不甜,荞麦的,枪枪咬了口,姐弟俩站那儿解决完面包和水,得得拍拍手抹抹嘴跟着枪枪进去了。
是不是有麻烦?路上,得得小声问,
嗯,要换地方。
啊?得得一下停住脚,这可是真麻烦!
枪枪回头看她,微蹙眉,快走,马上要关寺门了,觉明跟这一路打过招呼叫咱们进来,被太多人看见还是不好。
嗯嗯嗯,得得又赶紧儿地拔腿就走,还是着急地问,去哪儿呢?
枪枪两手一直揣在荷包里,沉静着脸,今晚我们就得走,去雍和宫。
得得晓得这不是多说话的地方,一肚子疑问只能等稍后再详细了解,这会儿,先去见人。
七拐八拐,离正殿那边远着呢,几乎到了和尚们起居之所的最末端,
一间禅房,推门而入,
得得来了,一个老和尚双手合十稍一行礼,
得得夸张,双手合十成九十度大大弯了个腰,觉明师傅,尊敬的不得了。
然后,
得得的眼,看向了那头chuáng铺上盘腿坐着的一个人得得的心,瞬间有些痴妄、娇zhe,
他剃着光头,穿着普通僧人的衣裳,怀里抱着个大龙 首,前后摇晃,口中念念有词你细细听,大悲咒从他口中念出来那样好听
他眉眼细腻,丹唇外朗,明眸善睐,肩若削成腰若约素,
一种惊心动魄的gān净,
一种一眼吸魂的美丽
得得撅撅嘴,走过去爬上了chuáng,从后面抱住了他,爸爸,脸靠在他的背上跟着他轻轻摇,轻轻摇
是的,这个他,不是别人,正是脸得得那恶贯满盈、臭名昭著的爹,皮外子!那个已经枪毙现在本应一杆白骨埋在荒郊野外的皮外子!
惊悚了吧,妖孽并未被天收,已然沦为人祸继续苟延残喘于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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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世间有皮外子这么个货色,本就是一桩孽事。他的貌相气质和他的本源简直就是两个极端,因此成孽成灾。
当然,逃过一死,终有报应,当年何其jīng明的皮外子现如今痴呆一枚,除了背经书抄经书灵气惊人,其余一切俨然如稚儿,这么说吧,你喂他吃屎他也张嘴。
回想当初如何偷梁换柱怎么将她爹搞了出来,至今,得得也稀里糊涂。只能说多亏一个人,枪枪的舅舅。
枪枪这舅舅像石头fèng儿里蹦出来的,说起来奇怪,那段时间得得常见他,可现在去细想他的眉眼貌相,竟一点印象没有。
舅舅神通广大,把皮外子枪口下作假捞了回来后安排在了这灵隐寺,只对得得说,外人说,枪枪克死了妈,现在不能让他没了爹,虽然你爹现在成了傻子,可只要活着,枪枪就是好命数,把你爹护好,枪枪就无病无灾,你也无病无灾。
之后,再没见过这位舅舅。
得得从小就没得过皮外子的好,可是,这娘们儿不就是个得不到就是好的贱德行么,这最后落了,腐败的爹砸在自己手上,就算是颗炸弹,她也当了宝贝,以前是那么多人的爹,现在是她一个人的了,哦,对了,枪枪对这个爹倒是了了,不亲不疏,只得得把这个傻爹当宝贝了。
看见得得抱着她爹前后摇晃,娇zhe黏人又像抱个大宝贝,只觉这画面好笑又荒唐,觉明见怪不怪,枪枪更是熟视无睹般,只看向觉明,觉明师傅,借步外面说句话,觉明双手合十向chuáng上那对父女稍行礼,跟着枪枪走了出来得得一心黏她爹,完全没去在意出去的二人却,当真神奇诡谲的一幕出现了!
走在少年身后的觉明逐渐透明逐渐水化,最后竟凝结成一团水雾!!此时,枪枪转身,伸出右手掌心握住水雾丢进嘴里,竟是吞吸了进去!!枪枪一沉气,捂着心口慢慢坐了下去,就在门廊边靠着轻轻喘气,不由扭头慢慢看向里间,得得抱着她爹还在舒服地摇,享受又娇气。
枪枪眼中现出积怨,果然她那正经主子把她一上,神气惊人,差点儿叫我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