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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她摇了摇,在她耳朵边儿轻声说着话儿,进去了。胡黎始终立在台阶下,见两人进了屋才转身离开。
自是委屈非常,小枚不要我了,外子也走了无非这些,
启离抱着她一件件儿跟她捋,
外子的事你这样瞒着我我不怪你,毕竟他是你父亲,其实启离说这番话尤其心酸,这是有一番往事的,以后再表,现在事已发生,我也不问你当年怎么个神通广大竟将他弄了出来,只说,他既已向佛,就叫他清清静静地礼佛,也算另一种方式赎他以往的罪孽。你也别再箍进这件事里,好好过你的日子就是。
得得听话地点头,她自己心里也有数,外子这样个结局算最好的了。
小枚一提小枚她又哭,这才是最重的伤,
启离摸了摸她的头发,小枚知道外子的事么,
一先元首也猜想过这是不是小枚的计,用离婚在不连累枚家的前提下把外子的事qíng解决了,可是又觉得这也太小题大做了,即使今后外子的事qíng爆发出来枚启离觉得也不是处理不好,何苦就这样离了
得得摇头,不知道。
启离也放弃了这个想法,只得叹息,小枚这回着实叫人想不透,得得对他已经有很深的感qíng了
好了,小枚可能也是一时气头上,缓缓吧,只能这样安慰她,得得,伤你的人这回是不能轻饶的启离唇角挨上了她的额角轻轻摩挲,眼睛中现出深重,
从来,得得受委屈他从未手软,只得得长大了,离了他,什么事启离还是想不违背她的想法,让她任她,此一次,莫说那两孩子小,却是一次更甚一次,启离心上有了刺,终是放不过。
得得一听,握住他的手腕,摇头,不要,他们还小
也别把她想太善,不是还小,是他们能叫自己见到枪枪启离郑重地看着她,饶一次可以,放过两次了还这样,小不是理由,这么小不立规矩不给教训,今后只会更成祸患。
得得松了手,
倒不是被他说服,而是得得此时真的灰了心,外子也走了,小枚也离了,想必之前见到的水漾枪枪也如一场梦咳,此时的得得着实累了,世事由它去吧
这次启离出手对太阳和月亮的打击重啊,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倒真不是对这两个孩子本身了,是对这两个家族。
剥夺了程成美和滕云青入伍的终身资格!
你知道对像他们这样的世家大族而言,入伍,一直身处将门才是延绵荣耀的根本。
(提示一下,本系列文的背景均纯属虚构,军权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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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这件事虽然只有极 少数人心里有数,可还是很稀奇。
儿子的 弃妇,老公公还照顾着。嘿嘿。
当然,知道渊源 的不过只会更怜惜脸得得,还可叹白煞了老枚一番苦心,小枚终还是没买他老子的账,他的小二奶,不伺候了!
现如今小二 奶整日间jīng神不济,病美人儿了,养在深宫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由此,外界全然没了脸得得的信儿,倒是小枚还在一些公开场合能见着咳,小枚现在是个越发珍贵的存在,因为,他又单身了。人堆儿里风花雪月谈论最多的也是,小枚单身了。
这天,陕西巷的上林仙馆,上下楼有两桌儿老板得亲自伺候。
楼上这桌儿都是些文化部的老京油子,本来就挑剔,加之,他们今天还请来了小枚。
楼下这桌儿更难伺候,全是京城数得着的八旗大少。是这样啊,小枚地位着实无二,可那也是他老子撑着,自己并无多大作为,且,小枚本在京外两湖地区,是近一二年才调回z政真正涉足京城,自身根基浅的摸得着。
但楼下这桌不一样,各个儿京城土生土长,八大胡同这头几乎都是他们的地头租面,确切讲,何家的地盘。
是的,今儿个楼下翠翊堂这间上林仙馆最霸道的包间照例被何晏包了,和他的铁杆哥儿们半年分红呢。
每人跟前一只青花三阳开泰碗、一只斗彩缠枝高脚薄瓷酒杯、一只白瓷碗,都是空的。还有一双拇指长的平嘴竹筷。
何少最讲究,所以,别急,眼前的物件jīng致,后头的酒肴更稀得。
我先敬哥几个今半年赚银子劳心劳神了,后半程再接再厉。何晏微笑举杯,一饮而尽。
这夜光葡萄,百年佳酿啊,何少跟哥们儿聚聚从来不吝啬。
鱼翅捞饭,鱼翅煮了两天才成丝,
佛跳墙母子重逢,太极鱼纹酒尽兴,肴美味,大少们就开始海聊,
晏七,天津蓟县那魏汉的还没眉目?
何晏在大何家加堂兄弟姊妹的排行老七,所以人有喊他七爷、七少,亲近的,晏七,
是呀,你也就好点这,喜欢,你指哪儿兄弟们给你动土到哪儿。平常说gān就gān,这次怎么见你半天没动静呀,
还记得前儿提过的天津蓟县那几座魏汉大墓么,面上是胡黎母家段氏的家族墓地群,当时何晏为自己所喜青铜器,当然也参杂一些投得得所好,一句扒了吧不成了事儿么。却,上头建筑扒了一小半就没动静了,所以同志们问起这事儿,因为这不像何少风格。
是不是胡黎使绊子了?
他丫敢耍yīn的,老们也不是吃素的。
兄弟们很为何晏着想,就像刚才所说,他也就这点爱好,他们不为他成全谁成全?
何晏却轻轻摇摇头,不是。
那为什么,这着实太不像何晏手段了,向来,他所爱,百折不挠,也要弄到手。
何晏轻笑,举杯,谢谢弟兄们,这事儿我再想想。
见他如此同志们也不好再往下,聊别的了。
其实,这事儿,别说旁人钻他心窝子里弄不明白何少咋改xing儿了,连何晏自己想起来都荒唐,可又莫名其妙就犹豫了,这墓到底开不开?上头段氏祖坟扒不扒?
说来奇,天津那头扒了一个牌楼的当天晚上何晏就做了个梦,
梦里一只绿小螳螂翘着风骚的小细腿子搭在他肩头,下边的小dòng一吸一吸,神qíng却十分可怜,
你要再挖下去,得得必有不顺,得得几可怜喏,她哭死
当时何晏不信,接着扒,果传来信,得得的弟弟走了那她还不哭死?
何晏心里肯定有些不自在,还是不大信,
特意停了一段时间,
喏,前几天想着自己跟那婆子缘分哪会这邪乎,不信邪,又叫那边接着扒,
哗啦啦,一块牌楼又倒了,
接着,
得得离婚了听说那日在民政局门口,她抱着小枚的腿哭得
何七着实不信邪,但是,确实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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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这事儿何少 兴致淡淡那就聊别的。
最近 两件事稀奇,一都争着见识那皮蛋化石,二,小枚离婚了,呵呵。
他离婚算个妖 ?笑话。结的时候偷偷摸摸,离的倒热闹,这货色一辈子躲他老子裤裆底下就是个没出息。
他老婆稀罕呐,不说抱着他大腿哭死。
有些女人好这口也没办法
那皮蛋化石怎么说?可能是想起何晏的老婆滕云怡曾经跟小枚也有过那么一段,有些女人好这口当着何晏面说不好,赶紧改了口聊另一项。
传的邪乎,说是两只碗,合一起就是史记里提到过的皮蛋化石。这碗里啊放什么佳肴美馔都没味道,只有一种例外,菩萨ròu。
鬼扯,哪来菩萨ròu。
不就那么传呗,传说那如来当年和孙猴子斗法,手指头被猴子咬下一块ròu,观音献殷勤,qíng急间从自己后臀尖儿硬薅下一块。佛祖责备,观世音啊观世音,你救苦救难倒也罢了,却还要欺世盗名,难道想度西天至尊。一句话说得观音激灵灵打个冷颤,菩萨ròu就掉进渤海,那冷颤化作雷电,把渤海湾地层里的石油天然气点着了,这就是发生在石器时代的第一锅涮ròu啊。
众人纷纷笑,摆明这是个笑话咩,何晏倒对这对儿碗有了兴致,谁在炒这事儿?
见何晏开口问,人肯定更详尽跟他说起,
琉璃厂的龚老六,他那块儿不快拆迁了,好多东西急于脱手,老梗都拿出来卖了。
何晏笑笑,这编故事也费脑啊。
酌饮尽欢,待到大少们享毕离席走出翠翊堂哪想会发生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