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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白鹭说:“你看我妹妹多可爱,那个不就是你弟弟吗?你想要弟弟,连弟弟都记不住长什么样吗?啧啧……”
只有陈洪泽默默说了句:“是有点难分辨……双胞胎不是说长得一摸一样吗?主要吧,是太小了,好像上一天课就想不起来了……”
程白杨想了想,“似乎咱们生物课学过吧?好像龙凤胎是双卵双胎,不会长得一样……”
俩人原本在同一战线,突然之间气氛开始紧张微妙。
陈洪泽翻了个白眼,原本给他找了个理由,竟然还被他自己用所学知识纠正了。“那你可能就是脸盲吧。”
程白杨学着宝宝吐舌头:“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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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月的户口已经迁入了清大的集体户口,所以等她坐完了月子第一件事就是要去校派出所给新生婴儿上户口。
上户口之前,起名成为一件令人焦虑的事儿。
其他人都说让舒月取,舒月想了半天也没想好,于是拉着程山说:“咱俩一起起名。你一个,我一个吧。”
大晚上的,程山把三小只的新华字典拿过来。
于是夫妻俩、两个大学生,大晚上在房间里一人抱着一本字典认真的查看研究了起来。
舒月提了要求:“不要太复杂的,否则罚抄名字的时候要累死。也不能生僻字,到时候容易闹笑话。还得读起来朗朗上口、好听才行。”
程山也有想法:“还得独特,因为咱们的两个宝贝就是独一无二的。”
舒月笑了笑,确实,在父母眼里,孩子是独一无二的宝贝。比起他们,仿佛世间什么东西都黯然失色。
这也是她真正生了孩子、当了母亲之后才有的感触。
不过这世界上也不排除一些自私自利不着调的父母,毕竟人性是多样的,林子大了,什么父母都有。
程山眼睛一亮,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兴奋,突然道:“我想到一个,不如把你的姓‘舒’字拆开,一个‘舍’,一个‘予’。你觉得咋样?”
舒月想了想,在嘴里念了一下,“程舍、程予……这两个字的字面意思也不错,就是总觉得读起来不够上口。要不然中间再加一个字吧。”
“行,咱们找找中间那个字,兄妹俩可以一样也可以不一样。”
程山奋力地继续翻字典。
舒月翻了一会停了下来,若有所思道:“索性咱们就俗气一把,中间就用思慕之类的意思,你觉得怎样?”后世用的不少,但这个年代这种用法还比较新鲜。
程山瞬间了然,“程思舍、程慕予?还是程慕舍、程思予?”
舒月回忆了一下,二三十年后有一些重名率比较高的名字,比如叫“siyu”的女孩就不少,所以叫:“程慕予吧。男孩可以换个‘思’字,用‘斯人’的‘斯’更独特,叫程斯舍。”
程山拍掌称赞,“好,那就叫这两个名字吧,程斯舍、程慕予,感觉挺有文化的样子。”
第二天两个名字公布以后,得到全家一致好评。
舒月让大家猜:“名字里暗含玄机,谁能看出来可以给一个奖励!”
三小只加上陈洪泽都参与其中,把名字写出来以后,八只眼睛齐齐看着,还是程白杨这个数学天才最快看了出来了:“有妈妈的姓——舒。”
舒兰手攥成拳有点不甘心:“哎呀,晚了一步!”
不过程白鹭提出了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俩中间是白呢”
舒月:“……”有点尴尬,怎么解释呢。
程白杨:“自然是咱妈姓白,你想想……”
程白鹭:“哦对,我都忘了咱俩不是妈妈生的……”
舒月:“……你俩中间的字是纪念你们的亲妈,她也是伟大的妈妈。”
程白鹭:“可是我都不记得我亲妈长什么样了……”她那时候太小了,还不记事,所以提起来语气还挺平常。
但其他人有知情者,有不知情者,都不知道如何接话了,一时间气氛变得伤感而尴尬。
两个小娃娃长得很快,出生时才五斤多一点,到了满月就已经长到了快八斤,肉眼可见的大了一圈,表情也更加丰富,妹妹程慕予则变成了一个爱笑的小团子,哥哥程斯舍已经会抬头了,两个小人成了家里新的欢笑源泉。
他们二十天左右的时候,冉珍珍和田国芬趁着周末来看过舒月和孩子们一趟。
原本舒月说等她坐完月子回去以后再让她们来,可她们实在是有点担心、又有点迫切的想看小宝宝,所以就来探探情况。
看到两个那么小的小团子,觉得可爱极了,想抱又紧张得不敢抱,逗乐了半天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她俩回去以后一商量,准备等满月的时候再去看看,并且特地给孩子备一份礼物,趁机锁死自己的干妈身份。
到了快满月的时候,程山把商场里喜庆的东西买了不少,红绸子、大红花,给家里布置的红红火火。
舒老太太和赵秀芬都心灵手巧,还抽空做了老虎头的鞋子,还蒸了一个花馍圈,上面插着各种颜色的像老虎、兔子、花朵等的各式花馍。方大嫂也跟着学做了一些小衣服。
十二月四号是个周一,也是程斯舍满月的日子。
冉珍珍和田国芬买了两个红色小肚兜,两个破浪鼓小玩具送给了孩子。
冉珍珍认程斯舍当干儿子,田国芬认了程慕予当干女儿,都立誓要做一个优秀的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