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任性的资本，陆怀澈的态度不够明白吗？你搞清楚人家看不上你，没有公主命就别搞什么公主病。”
    这阵子积攒的怨气逐一发泄出来，经纪人说话的语气也重了些，再怎么样她好歹是个够资历的经纪人，底下其他艺人都得捧着她，就没干过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
    “喂，爸爸。”尹柠还掉着眼泪，尹迎海的电话打了过来，经纪人听见后稍微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以免说出更难听的话，再怎么样尹柠还有尹家。
    “我没事的，您不用担心。”说是这么说，但尹迎海还是听出了尹柠的哭腔，可他除了安慰别无他法，陆家他们得罪不起，现在的陆怀澈也不是随意能招惹的。
    “实在不行就回来，爸爸养你。”
    “嗯，这段时间过去就好了，我还是会继续努力的。”
    到这份上尹柠还这么懂事，尹迎海愧疚又心疼。
    “爸爸，我想换个经纪人，可以吗？”
    “好，爸爸帮你换。”换个经纪人而已，这点小事尹迎海还是能做到，他也舍不得拒绝女儿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只是他没法再做更多。
    经纪人已经不在办公室，这会就只剩尹柠一个人，她不怨恨爸爸的态度，知道他也有许多不得已的地方，但还是难免觉得无助。
    泪水模糊了视线，尹柠坐在沙发上抱住了自己的膝盖，不知道是不是空调温度太低的缘故，寒意从脚底窜了起来，外面艳阳高照，可她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很快尹柠再次针对这件事做出回应，这次发微博的由经纪人变成了她本人，一为向钦夏以及被牵连的人致歉，二是表明之前发微博的人并不是她，她会收回微博的管理权，与现在的经纪人解除关系。
    微博一发出来自然还是负面评论占了上风，有撒谎的前科在，没几个人相信尹柠的说辞，再说她也没有证据来证明，只是事情闹到这份上，她除了直面致歉外没有更好的选择。
    钦夏自然也看到了尹柠的回应，无所谓相不相信，只是钦夏没那么大度，她们以后只能是陌生人，连表面的关系都维持不了。
    原以为事情到这里已经水落石出，发展到现在这地步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也让人忘了这一切的源头由谁引起，直到晚上谢彧带回来一份资料和一个信封。
    谢彧看的时候没避着她，钦夏便也忍不住凑过去，信封里装的是一沓照片，她下意识地想拿起来看看，手在空中被谢彧截住。
    以为是什么隐私内容，钦夏抱歉说：“对不起，我没征得你的同意。”
    “不用道歉，我对你没有秘密，只是你认识白青岚吗？”
    “不认识啊。”钦夏搜遍了记忆，也不记得有这么个人。
    “你再想想。”谢彧抽出一张照片递给她。
    看到一副有些熟悉的面容，钦夏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当时在剧组说她卖身上位的那个吗？当时要试镜的演员有很多，钦夏只对她印象深刻，一是因为她带头在背后诋毁她，二是因为她当时发现钦夏是编剧后还沉得下心表演，一点愧疚的意思也没有。
    “我在剧组见过她，她是来试镜的演员。”
    “你和她当时是不是闹了矛盾？”资料显示在此之前钦夏和白青岚半点交集也没有，那么只可能是当时在剧组试镜时发生了什么。
    “算是，她以为我也是去试镜的，把我当作了竞争对手，在卫生间和别人说我背后有金主，不小心被我撞见了。”
    “不过后来她试镜的时候，我也没给她穿小鞋，我很公正的。”
    “怎么了？”
    谢彧就这么静静地听她说完，不想她被欺负，可又知道她做得没错，最终只能叹了一口气，曲指在她额头上轻轻地谈了一记，“笨死了。”
    “我哪里笨？”钦夏捂着额头问，视线被桌上露出的一角照片吸引，倏地瞪大了眼睛。
    谢彧连忙将照片收起，“别看，也不怕脏了眼睛。”
    “这女人就是最开始诬陷你的人，照片都是她提供给媒体的。”
    “她为……她不会以为是我让她没通过试镜的吧？”钦夏很快想通了这其中的原因，不然也找不到别的理由。
    “也许是吧。”谢彧随意地点点头，他对原因并不在意，反正只要做了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准备。
    “那她为什么要针对祝导他们？”
    “好像说她是王子恒的情人，一个导演，这人和祝晖不对付。”将资料翻了几页递给钦夏。
    钦夏伸手接过，她也算有些印象，王子恒在圈内的名气也不小，只是没想到他会掺和，还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这照片是……？”
    钦夏刚不小心瞥见了一角，照片上的人穿着暴露，大片肌肤裸露着，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的照片。
    “那女人的床照，王子恒不止这一个女人，他估计没想到那女人也不止一个金主，不过王子恒自有祝晖去收拾，我只要把这些放上去就够那女人身败名裂了。”
    “是不是觉得我太残忍了？”谢彧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指尖都沾染上了她身上的香味，普通的棉质睡衣穿在身上，一张素净的小脸，谢彧却觉得她怎么看怎么漂亮。
    钦夏摇头，“她陷害别人的时候就要做好被反噬的准备。”
    她和祝晖被拍下来的照片刻意寻找过角度，如果不是有谢彧在背后帮她，她可能很难洗清从中脱身，更别说她被尹柠的粉丝狂喷，钦夏有同情心，但她不是圣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