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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元珣满意的说,“这下你就跟我一样有血腥味了。”
沈菱嘴角抽了抽,“......”
——玛德你神经病啊!
到了长乐宫,留在长乐宫的流云见到沈菱一脸的血,慌张的要去请御医,沈菱不理会旁边咯咯咯笑得跟母鸡似的谢元珣,她冷静的挥退流云,说,“你送点水进来就和流珠到外面守住,我要擦脸,我脸没有受伤,是沾的别人......是马的血。”
沈菱先用帕子把她的脸洗干净,对着铜镜看了看自己的脸蛋,白白嫩嫩有光泽,她把谢元珣拉过来,“你也别笑了,快来把手洗一洗。”
她一边洗,一边问道,“你刚才是在笑什么?”她要是没有记错的话,谢元珣是见到流云才笑的,流云有说过什么引他发笑的话吗?
谢元珣就像一个大爷似的站着让沈菱给他洗手,他都不会弯一下腰,沈菱都想把湿帕子扔他脸上。
他说,“我笑你宫里的人都很没用,一见到血就变成软脚虾,说话都说不利索。”
沈菱,“......你知道个什么,流云是对我关心则乱,你要是受点伤,看看你太极殿的人会不会也一个个的变成软脚虾。”
——呵,来啊,不就是互相伤害吗,你来啊,来啊,比打嘴炮我还没有输过。
谢元珣若有所思,“可以来试试,以前我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沈菱,“你试什么试,给我老实点,你别背着我瞎胡来啊。”她警告他,她是真的怕他会把自己搞出伤。
谢元珣,“你担心我。”
沈菱,“对啊。”
谢元珣,“那我就不做了,太麻烦了。”
沈菱嘴上轻哼,她斜了他一眼,抓着谢元珣的狗爪子不说话,她都不想告诉他,他后面补充的“太麻烦”这话简直就是欲盖弥彰。
谢元珣问,“你还想不想看我打马球?”
沈菱,“想啊,我今天都没有看够。”
谢元珣,“哦,我下次打的时候叫你。”
沈菱眨眼睛,她建议道,“你不如每天都打,我练字你打马球,这样我们两个人都有事情做,我们共同进步,你说对不对。”
——我算了算时间,一场马球打下来,就得花一个时辰,把你的时间占用一点,我也能够出一口被你每天追着练字的气。
——不患寡而患不均,总不能让我每天跟个小蜜蜂似的忙来忙去,你就悠闲自在吧。
谢元珣把沈菱的小心思摸得透透的,他装作不知道的说,“不好,我陪你的时间会变少的。”
沈菱想吐血。
——你那是陪我吗,你明明就是看我嗷嗷叫的吃苦,然后你从中取乐!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练字被你批评的时候你语气愉悦的音调都上扬好几个度数。
沈菱是下定决定要他打马球锻炼,她是不会让谢元珣拒绝的,“变少就变少吧,我们总是在一起,我也会腻的。”
——噗!
——为什么我感觉我这话说得很像是渣男宣言?
谢元珣,“你腻了?”他低下头,意味不明的说,“你竟然嫌弃我?”
沈菱,“......”
——你别这样,还有,我们的对话是怎么搞成‘你是黄花大闺女,我骗你人骗你心后把你渣了无情走掉,你撕心裂肺的呐喊’的这种鬼样子?
谢元珣没忍住,“哈哈哈哈。”
听到他的笑声,沈菱默了。
——你又逗我!
她张牙舞爪的扑到他身上,踩他的脚挠他的脸,谢元珣笑着把她按在胸前,胸腔随着他的笑在振动。
谢元珣抱着她,双手收紧,“你一辈子都是我的,就算腻了,你也是我的,知不知道。”
沈菱张嘴,“啊啊啊啊!我知道了,你的手松开点,你别把我抱得这么紧,我要喘不过气了。”
——喘不过气是次要的,我的胸不想被你给压瘪压小啊。
谢元珣的手顺着她的衣裳摸进去,然后按了按,恩,他摸过了,没有被压瘪也没有被压小。
沈菱,“......”
——你你你你你这个辣鸡耍流氓!
球场那边,谢元珣离开后,冯公公带着禁卫把球场中的人都留下来,有人见到冯公公笑眯眯的模样,大着胆子说道,“冯公公,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冯公公好脾气的说,“急什么,天不是还没有黑吗,等查清楚了,老奴自然会派人送你们。”
别以为冯公公摆出一副好脾气的模样就真的以为他的脾气好,谁要是信了那坟头草都有人高了,整个大梁朝谁不知道冯直这个老东西是谢元珣最忠心的狗,在场的有上了年纪的人想起当初先帝驾崩前,谢元珣登基是把整个朝廷和宗室的人杀得人头滚滚,凡是谢元珣下令,冯公公就会这样一副慈祥老爷爷的送人上路。
有冯公公镇场子,所有人都特别老实特别配合,不配合不行啊,旁边拿着刀的禁卫不是吃干饭的。
到了傍晚,冯公公才把这群已经饿得饥肠辘辘的人送走,薛云时和沈瑾修对视一眼,各自坐上宫外等着他们的马车离开。
沈康正看着沈瑾修,“瑾修,你没事吧。”他这话看似是在问沈瑾修有没有收到惊吓,其实是在问沈瑾修,今天这事跟他有没有关系。
沈瑾修摇头,温声说道,“我没事。”
沈康正放下心,“那就好,那就好。”他看到冯公公的架势,才想起当初谢元珣下令杀人抄家的恐怖心情,谢元珣太久没有杀过朝臣勋贵,让沈康正都忘记谢元珣手中的刀有多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