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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韶雪撇撇嘴,放下钥匙,坐回他对面。一直都知道乔骆勋是一个很无趣的人,只是没想到能无趣到这种地步。如果他们俩真的结婚了,那她岂不是会被闷死
循着刚刚未问出口的话题,梁韶雪继续说:我今天留宿你家可是给了老太太们一个绝好的bī婚理由,我倒是无所谓,勋子哥人好,你又帅又有型,还有钱,跟你结婚我求之不得呢!但是你呢,你愿意吗?
为什么不愿意?
梁韶雪料到他会这么说,gān脆顺竿直上,看似不在意的,轻飘飘扔出一颗有威力的炸弹:那颜颜呢?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小雪的姑娘,还说小雪分量不足么?
好吧不小心nüè到小雪了,可是老七也是必须不会放过的!狠狠的!
☆、Chapter 8
那颜颜呢?你跟我结婚了,她怎么办?
终于,在听了此番话之后,乔骆勋不再执着于工作,目光从手上的文件移开,对上那双求知的眼睛,眼神竟是异常的专注。
他的表qíng,有些紧绷。英气的的剑眉微蹙着,薄唇紧抿,下颚的棱角愈发分明,电脑屏幕的光映的他的表qíng更加冰冷。梁韶雪越看越心虚,甚至有些害怕,空气像是凝住一样。刚刚的话好像踩到了熟睡中猛虎的尾巴,现在人家醒了,吃了她都不足为奇。
梁韶雪咧嘴,笑得却特别不自然。推开椅子起身,揉揉头发磕磕巴巴的说:那、那你先忙,我、我回去睡觉,嗯,睡觉。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飘到书房门口,话音一落,她便着急的转身去开门。
为什么每个人都懂,偏偏她不。
梁韶雪像是被钉在原地一样,背对着乔骆勋。他的声音听起来好无力,甚至悲伤。那样一个高高在上,万事皆在掌握的人,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她甚至不敢回头看他此时的样子,一定比当时的张启,还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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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七的人赶到现场,打发了警察,车子拖回4S店。撞坏的护栏按原价赔了钱,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算是在毛爷爷眼皮底下,以老七在京城张牙舞爪的地位,再大的事儿都不是事儿。他现在最急切的,是把小雪找到。
不知道她有没有受伤?会不会害怕?这个时候他应该陪在她身边,可只要一想起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自己,又恨牙痒痒,恨不得咬她!
老七的身影在长安街的昏huáng路灯下被拉的颀长,上衣是很骚包的颜色,现在却变成了枯叶的huáng,与他此时的神qíng呼应,颓废,愤怒,又落寞。
颜夕沐走上前,轻声问:你怎么样?
老七闻声回头,眯着眼睛打量她半天,才开口嚷道:就说你为什么不要乔骆勋。你不要他,他转身就来祸害我,我怎么那么冤呐我?!
颜夕沐从上午在机场遇见小雪和乔骆勋之后,心qíng就一直不好,现在这位大爷又把矛头直到她头上,他冤?她才是冤,冤死了!什么叫她不要乔骆勋,明明是乔骆勋不要她!
她一肚子火都被他这句话给点着了,甚至不在乎他是不是那个横行霸道的七少,刚想开口怒骂,张启便一把推开她走了。那一下力道十足,她被推的一个趔趄,差点歪了脚。
人是乔骆勋接走的,想找到她也不难。当老七刚把车停在乔骆勋家门口,扔在副驾驶的电话像是算好了时间一样,不早不晚的闪了起来。
是乔骆勋打来的。他不想接。可是却在最后时刻,抓起电话。
小雪睡了,你走吧。
张启从车里出来,听了这番话之后,当即跳了起来,一脚踹车门上,像是根本没感觉到疼一样叫嚣:你丫算老几?
乔骆勋等着老七发泄完,声音依旧平静的无波澜,一字一句缓缓说:老七,小雪是去找了你之后才出的事。
什么?喂?你说清楚老乔?我靠!电话断了,再拨过去却一直无法接通。
张启的气焰瞬间灭了,灭的一点儿没剩下。难道小雪是看见他和颜夕沐?那不可能,如果是,乔骆勋肯定冲出来和他打架。那就是看见了谢好?
张启焦虑的揪头发。怎么就那么准,几分钟而已,偏偏被看见。谢好去找他,他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他现在心里只有小雪,对谢好,他只能说对不起。
他最不想伤害的就是小雪,她不开心,比要他名都难受。可又是他,总是让小雪伤心,现在还因为他撞车。张启气恼的拿车发泄,发了疯似的不停踹车,像是有血海深仇一样,顾不得脚疼,只觉得心疼。
她在乔骆勋家里留宿!这么一来,她和乔骆勋的婚事,彻底甩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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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往日清晨一样,陈特助上门接乔骆勋去公司。今天的他和以前有点儿不同,刻意埋着头,却还是难以遮掩颧骨的淤青。
乔骆勋从走下楼梯,理了理衣领,从陈特助身边经过:今天放你假。
谢谢乔先生。
梁韶雪站在二楼看着出门的乔骆勋,无聊的叹气,家里除了她,只剩下佣人而已。梁韶雪拦着佣人询问道:外面有没有人?
没有。佣人摇头。
梁韶雪不死心,那车呢?
也没有,小姐,你有什么需要的吗?
哦,没有。梁韶雪有些失神的摇摇头。佣人欠身退开。老板给她们下了话,谁也不许把外面发生的事qíng告诉梁韶雪,她们又怎敢不从?
那辆车还在,守了一夜没离开。斑驳的树荫洒在挡风玻璃上,看不清车里人此刻的样子。车边堆积的像座小山一样的烟头,表明着车主这一夜是何等的焦躁不安。
乔骆勋不动声色,上前敲了敲车窗。
张启从车里出来,眼睛红红的布满血丝,下巴有了青色胡茬,衣服皱巴巴的贴在身上,头发凌乱,样子láng狈不堪。
乔骆勋递了一串钥匙给他,张启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认出是那辆车的钥匙。
我要见小雪。张启没接,撇开头看着院子,声音沙哑。
小雪不想见你。
张启焦躁的拽头发,眉头狠狠的打结,不是她看到那样,她
老七,乔骆勋打断他,你们两个之间的事qíng我没有兴趣知道,只是现在小雪在我家,作为主人,我会满足她所有要求。她不想见你,你就一定见不到她。
乔骆勋将车钥匙放在车顶,转身上了自己的车,回去吧,能守在这儿是给你破例了,如果被轰出去,有失你七少的威名。
乔骆勋的车离开缓缓驶出视线,张启觉得gān等不是办法,他必须把事qíng说清楚!
张启站在别墅的雕花铁门前,双手放在嘴边呈喇叭状,冲着院子大声喊:小雪!小雪!你出来,我有话要跟你说,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梁韶雪!
喊完完全没动静,张启恼的用脚踹门,可是铁门是定制的,他费力的踹着,门几乎纹丝儿不动,更没发出什么声儿,而他的脚却快废了。
张启着急的眼里都要起泪花了,嘶哑着嗓子继续吼着:小雪,你别不理我啊,从今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绝不沾花惹糙,我求你啊小雪!
急红眼的张启,恨不得蹦起来叫唤。偶尔从他身边经过的车子都会减速并且降下车窗,看着发疯的男人唏嘘不已。张启根本不管是不是丢人,只要小雪能出来,让他跪下都行。
可是,他这嗓子没把小雪喊出来,倒是把别墅区管事儿的喊来了。一个矮胖的中年人,身后跟着一票黑衣保安,抹着脸颊的汗水吭吭哧哧的跑到张启身边,点头哈腰的赔笑脸。两边都不好惹,得罪谁他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张启瞥了一眼矮了自己不少的胖坨子,蹙眉嚷嚷:看什么看?好看吗?给爷滚远点!
爷,胖经理小心翼翼的奉承着,您看,您声音这么大,周围的人都听见了,里面的人能听不见吗?
你的意思,张启缓缓的回头,眯着眼睛盯着他,她不想搭理爷喽?
不不,我没这个意思,您别多想,您看您也累了,要不咱先歇一会?
滚!
胖经理不敢再言语,讪讪的退一边,暗自琢磨怎么才能让这位爷离开。
张启想着那人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在这儿守了一夜,又咋咋呼呼的喊了半天,小雪不可能不知道。她是真的下了决心不见他,任他跟疯狗似的乱吼乱叫,连面都不愿露一下。想到小雪真的不要他,他就一阵胸闷,心脏像是被狠狠捏住一样,呼吸都有些不畅。
小雪,我知道你生气,那等你气消了跟我说说话成吗?我知道你听得见,好不好?
依旧是没回应。张启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耷拉着脑袋垂着肩膀走回车边。胖经理眼看他就要走,稍稍喘了一口气儿,结果,又看见他在对自己招手。
胖经理小跑到张启面前,爷?
爷有口气憋在心里,不发出来难受。
胖经理暗暗觉得不好,小心试探的问:那您说?
张启低头看着他一脸奉承谄媚的笑,觉得特别讨厌,转身一脚把胖经理踹到在地。胖经理被打的毫无防备,肚子上挨了一脚钻心的疼。刚想从地上爬起来,张启冲过来把他摁在地上一顿bào揍,嘴里不停嚷嚷:让你他妈的做乔骆勋的狗腿子,揍死你!
其实,不是梁韶雪不出来,是她真的没听见。她躲在乔骆勋的放映室,把立体环绕音响声音开到最大,放着阿姆的RAP,《Stan》,一个激进青年的自白,和告白。
不过,她似乎隐约觉得有点儿什么声音,可是问了家里的佣人,却被告知什么都没听见。站在窗前看着花园,空空的,真的一个人都没有,心里也空落落的。
你说,撞了脑袋之后,会不会有幻听后遗症?梁韶雪揉着脑袋,幽幽的询问着佣人。
佣人听了这话有些担心,急急询问道:您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我通知乔先生?
不用,别紧张,我没事。梁韶雪摸着脑门若有所思的回到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老七真是个混蛋,bào力不能解决问题,果然很幼稚!哎
七夕福利,双更。下一章随后就来。看完留评啊美人们,也不枉我七夕赶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