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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夕沐的咆哮变成哭喊,她就那样像是泼妇一样,站在路边,几近疯狂。
邱翡安静的听她发泄,直到耳边只有她时断时续的低泣,才开口道:你以为我会跟他说什么?告诉他,你上的那个女人其实是我的老婆,我们还是法律承认并且保护的夫妻?颜夕沐,别傻了,你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吗?
颜夕沐不说话,邱翡倒是饶有兴趣的继续说:既然你想不明白,那不如让我来帮你理一下思路。也许从一开始,他什么都知道。早在4年前,我就见过他,在我们家门外,只不过,直到不久前我才知道他是谁。像是故意的,邱翡把我们家三个字咬的格外重。
你以为他为什么带你去买马?我是那家马场的大股东。现在居然来了一份收购意向书,哈!邱翡嘲讽的冷笑,颜夕沐,你真的太笨太蠢了,玩到最后,你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人,拜托,清醒一下,OK?
暮色四合,夜色渐浓,连月亮都躲了起来。黑暗的房间唯一的星点,是夹在他指间那根即将燃尽的烟。他的眼睛黯淡无华,发型凌乱不堪,西服外套被扔在沙发另一角,身上的衬衫皱巴巴,袖口凌乱的卷起,价值不菲的蓝宝石袖口已经不知道被扔在哪个角落。
他这是怎么了。他一遍一遍的问。为了一个女人,有必要这样不堪吗?他疲惫的后仰着,手指重重按在眉间。
为她做了那么多,等她回国,却在第二年压抑不住思念去看她的时候,发现她结婚了。那种被背叛的感觉是他第一次尝到,像被一把钝刀切割着身上的ròu一样,不堪又心痛,恨不得让她死,却又不忍心下手。一直高高在上的他,就那样轻而易举的被她狠狠踩在脚下。他记得她说的每一句话,记得在香樟树下她娇羞的样子,眼睛明亮,脸颊粉红,声线如珠玉落盘一般划过心房。得到他默认的时候,她那么开心。
后来他查到她急需用钱,她奶奶的病症再次复发,可是她却从未跟他提起。他一直想不通,也最恨她的是,她宁愿出卖婚姻也不愿意来找他,在她心里,自己的地位只有这么一点吗?不想要他的帮助,那他之前做的算什么?
怨她,恨她,却依然不忍心不管她。三年,还是没办法把她抹掉。也是在这样的一个连月亮都不肯出面的夜晚,他收购了市场最为看好的游艇公司。
一直以来,他都在等她的解释,虽然一切甚至最细微末节的原因他都一清二楚,可是他仍想听她说一句。只要她肯亲口说,他就什么都不计较。可是她回国一年,却装作什么都没有做过、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躲在Q岛当一只鸵鸟。
他从没有这样犹豫不决,只有对她。qiáng制得到,不甘心;放手,又不舍得。他像是得了病,并且病入膏肓。
也许是她真的觉察到了什么,她回鼎bar唱歌。她的目的是希望他能听见,他知道。可是他控制着自己不前往,却在得知她被流氓调戏,甚至被堵截的时候,彻底坐不住了。
她只字不提,他也认了,反正已经过去多年,gān脆把过去翻篇,重新开始。即使在达拉斯遇见曾经和她结婚的男人,他也忍了。他甚至想要带她回家见父母,以他女朋友的身份出席悠悠的婚礼。
可是颜夕沐。这一次你实在是过分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白啦?清楚啦?我就说一直在nüè老乔,你们都不相信,现在事实就是这样,你们心里的天枰偏向哪一方?老乔还是颜颜?
下一章是小雪专场,更新时间我教的最少要8点,因为我还木有写完,得好好琢磨哎~~~
20 V章
田如蜜牟足力气把摄影机的三脚架砸在张启后脑勺上,下手太重,鲜血直飚。卫庭贤赶紧安排人叫救护车,而田如蜜这一刻已经吓的浑身发抖了。她只是害怕卫庭贤吃亏,一时心急,却没控制好力道,谁知道居然伤的这么重
卫庭贤紧紧圈着她发抖的身子,在她耳边低喃的安慰:没事没事,有我在,不怕。
梁韶雪跪在张启面前,手指上沾着他的血,又心疼又害怕,眼泪止不住的往外飙。
我受伤了,小雪你要负责你不能再跑了张启说完,眼皮一翻便晕了过去,手还死死的握着小雪,像是黏在一起一样分不开。
不知道是真晕,还是装晕,反正小雪是信了,吓得哇哇大叫,抱着他的头不停喊着七哥你别吓我。
张启被送到最近的医院,推进急救室fèng合,一扇大门把小雪挡在外面。她低头看着自己空空的右手,上面还停留着他的温度,还有红色血渍。他把她紧紧抓着,若不是qiáng制掰开,她的手估计要废掉了。
晕?开什么玩笑。
晕了还有那么大力气,还装模作样的学人家梦呓说胡话。梁韶雪她不傻,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承认自己很担心,最初也真的被吓到了,可是他闭着眼睛喃喃低语的样子,他紧握着她的手,让她不能不想象这些事qíng他也曾经对谢好做过,为了哄她开心,耍赖卖萌不撒手。一想到这,心就像是被狠狠揪住一样,觉得他那张苍白的脸好刺眼。
梁韶雪回头看见跟着一起来医院的卫庭贤和田如蜜,田如蜜一直低着头。梁韶雪走近,她才抬起头,双眼红肿着,她也被吓坏了。
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田如蜜解释着,可又觉得道歉实在是太弱了,再怎么抱歉也不能抹掉她伤人的事实。若人家告她故意伤害,罪名肯定会成立的呀!想及此,她更是害怕,看向卫庭贤的眼睛里写满了恐惧。
卫庭贤心疼的护着她,沉声道:对不起梁小姐,我太太也是一时心急,不过应该负的责任我们不会推托,医药费我们会全负责,若是你
你误会了。其实打的也没错,他是应该挨顿揍的!田如蜜,打得好!梁韶雪赞许的拍着田如蜜的肩膀,郑重的点头。
京城那帮子人,说是打老七替她出气,可是个个都不舍得下重手,她还不清楚吗?是该有人好好揍他。
啊?田如蜜被眼前女子的话彻底惊倒了。她刚刚明明还是一副害怕担心的样子,可是为什么会转变的这么快?
连卫庭贤都觉得不可思议,嘴角有些抽搐的问:梁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啊,我很好。啊对了,今天上午其实拍的也差不多了吧,那我等下可能走就了,至于里面躺着这位我写个号码给你,你打电话给他,然后你们就可以回家了。
梁小姐卫庭贤真的要以为眼前这位京城大小姐受的刺激太大,把脑子给刺激坏了。
哎呦,别磨磨唧唧的,我说没事儿就没事儿,转而又对田如蜜说:放心,他不会迁怒你,也不会找你麻烦,瓢被开了,顺便可以清清脑子,多好一事儿,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更别觉得过意不去,就当他是活该。
甜如蜜嘴巴动了几下,始终不能组织语言。眼前的女子,实在是太奇怪了。如果是卫庭贤被人打了,她肯定担心的要死。
梁韶雪赶在张启出来之前,拦了计程车回到酒店,订了最近的一班飞机飞G市。慌忙的收拾东西,生怕张启发现她不见了再追过来。
老七现在对她一片真心,她看见了,可是谁知道半年之后,他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再爱上别人?早听人说,越容易得到,越是不懂得珍惜。而这条真理在老七身上,更是发挥的淋漓尽致。既然这样,那她就不让他太容易,就给他找点儿麻烦。如果,他醒了之后发现这是她在无理取闹,甚至对她不管不问转身回京,那她也决心从此和他一刀两断。
苏晨接到一个陌生人打来的电话,说七少在S市出了事。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他丝毫不敢耽搁,带着属下匆匆赶到S市人民医院,按照电话里留下的地址,找到了老七的病房。
病房里有三个人,气氛有些紧张。张启靠坐在病chuáng上,脑袋上缠着白色绷带。
一大早张启找急忙慌的来S市找梁韶雪,因为时间紧张启没让苏晨跟着,反而让苏晨代替他去参加褚颂的婚礼,并且千叮万嘱一定不能让梁韶宇来S市捣乱。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仅仅几个小时而已,就被人开了瓢。
七少,您没事吧?苏晨上前小心翼翼的问道。
张启的注意力却完全不在他身上,充满杀气的眼神盯着病房沙发上的两个人。
人呢?
不知道。
她今天是给你的什么破公司拍照片吧?现在她人不见了,你要付全部责任。张启双手环胸,背靠在chuáng头,懒洋洋的样子,不羁的语调,面色还有些苍白,却成功让他周遭的空气冷了好几度。
既然她不想让你知道她去哪儿,你觉得她会把行踪告诉我吗?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被找到的风险。卫庭贤不卑不亢的说。经过刚刚,他已经隐约猜到眼前人的不简单,而眼前这个毕恭毕敬的人推门进来的时候,他看见门外还有多个人候着。
这么说,你咬定自己不知道了?
田如蜜一直默默不说话,可是眼前这位大少爷咄咄bī人实在是太讨厌,虽然她动手打他不对,可是他们都说了不知道,他还一直bī问。忍不住的替卫庭贤说话道:我们真的不知道,梁小姐她
问你了吗?张启忽然话锋转向田如蜜,声音中戾气很重,吓得田如蜜一哆嗦。
张启指着自己脑袋说:这可是你砸的,我老七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开瓢,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替他说话?你还是先想办法保自己吧!
卫庭贤听得皱起眉,知道眼前的人不好惹,可是他也不能眼看着田如蜜受委屈,紧紧握住她的手,定了定思绪,缓缓道:今天上午的事qíng我很抱歉,我太太当时也是担心我的安慰,所以,一时冲动,你若是要追究责任,我们绝不推卸。只不过,卫庭贤说到此,缓了一下,才继续说:我太太可以为了我伤人,而你的心上人呢?是不是你做了什么让她伤心的事,她才这么决绝。
卫庭贤的话句句戳着张启的心窝,鲜血四溅,那痛感比脑袋更猛烈,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恼怒之下,伸手抄起场边的椅子隔空砸过去,滚!
卫庭贤还好反应快,拉着田如蜜躲开,并且快步离开病房。门外候着的人,个个黑衣体彪,田如蜜心有余悸的回头望着,但愿他不会再找他们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