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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刘美君才接受了林娅玲的存在,也满意她的见风使舵。没错,梁峻涛已经够纵容林雪的,这个家除了她就没人挫林雪的风头,再这么下去还得了吗?不过整天她自己唱独角戏也无趣,现在多了个林娅玲给她帮腔,当然是好事。
刘美君冷哼一声,对林雪说:听听,连你二姐都看不惯你了!
行了吧!适可而止啊!梁峻涛哪里能容忍这俩女人欺负自己的媳妇儿,就不悦地瞪起眼睛喝止。
你这个不孝的东西,她老惹祸,我训她两句都不行啊!刘美君见儿子又帮林雪说话,气势上不禁弱了些,就嘀咕着:小心把她宠坏了!
我高兴宠她!梁峻涛揽着林雪的纤腰,边往茶厅里走,边安慰道:媳妇儿,别为乌鸦叫唤坏了心qíng!放心,只要有我在,没人敢给你没脸!我要不在了,你就改嫁!
呸、呸、呸!你个臭小子!刘美君气得赶过来拍他的嘴巴,再整天信口胡说,再胡说!
抓住刘美君的手,梁峻涛正色道:刘女士,我带媳妇儿回家是给你面子!你要再继续不买面子,我们以后还不回来了!让你现在想我,以后想孙子,想到犯心疼病,看你还敢不敢再给林雪没趣!
我哪敢给她没脸啊!唉呀!唉呀!刘美君直叹气,捂着心口直皱眉头:被你气得胃疼!
不过,显然梁峻涛的这剂猛药下得很对症,从这刻起刘美君说话也不敢再针对林雪了,没办法,儿子对林雪希罕宝贝不得了,做妈的再跟着不停地败坏扫兴,怕次数多了真会让儿子冷淡疏远了她,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见刘美君不再针对林雪,林娅玲更没有说话的份儿。她只能用嫉妒的目光看着众星捧月般的林雪受着全家人的重视和宠爱。
怎么会这样呢?同样是林家的女儿,同样是被送来给梁家的少爷暖chuáng,凭什么林雪可以得到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她什么都没有呢?
只差没有被赶出去了,现在的她等同于奴仆,在这个家里没有任何的地位。唯一的希望就是能给梁天逸生个孩子,可是他根本不碰她,让她怎么生?
受过几次教训,她也不敢再撒泼,也知道撒泼对她来说得不到任何好处,只能qiáng忍着凶悍的个xing扮演忍气吞声的小媳妇角色。
林雪,我就不信自己会败给你!等着瞧好了,早晚我要把你赶出梁家!梁家兄弟都是我的,我早晚让他们全部都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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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了一遍电话,没有接的,再拨!
反正闲着没事gān,林娅玲就跟电话较上劲了。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拨通了。
喂!电话那边传出一个声音,却不是莫楚寒的声音。
林娅玲连忙四处张望了一遍,确定没有人偷听,这才压低声音问道:莫少呢?我找莫少!
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那人才答道:莫少不在,有什么事qíng你跟我说也一样!
呃,林娅玲有些奇怪:他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都联系不上他呢?我必须要亲自跟他说才行!
跟你说过了,莫少不在!最近这段时间他不可能跟你通电话,有话快说,没事我挂了!接电话的显然耐xing欠佳。
好吧好吧!林娅玲原本是个不好惹的主儿,在梁家待了段日子磨平了棱角,也磨灭了火xing,我就是想告诉莫少,林雪那个贱人又回来了!
你就说这事儿?电话那头的人很不屑她的qíng报:早就知道了!如果没有别的事儿,少打电话骚扰!
13.震怒
等等!林娅玲听见对方准备挂电话,连忙喊道:还有重要的事qíng呢!
什么话快点儿说,我忙得很,没空听你废话些没用的!
林娅玲犹豫了下,问道:莫少答应给我的钱呢?他说只要我一直跟他汇报林雪的qíng况,他就会给我一百万的!
林氏破产后,林家基本处在入不敷出的状态。从小过惯了千金大小姐的生活,花钱大手大脚的林娅玲哪里受得了这种窘迫拮据的日子。为了能弄到钱,她连亲爹都可以卖,更何况是她一直不顺眼的妹妹林雪了。
哪知对方冷冷地说:尽提供些没营养的qíng报还好意思要钱?等莫少回来你亲自跟他说吧!
喂,怎么能这样?莫道什么时候回来?林娅玲喊了一声,对方却已经挂断了电话。什么玩艺儿!狐假虎威的东西!
摔了电话,她坐回到沙发里生闷气,更多的却是发愁。真要命啊,手里没有钱的日子实在难熬。其实她如此积极地要求来梁家也是为了钱,因为林家只剩下一具空壳子,什么都没有啦!而且那幢房子能住多久还要看莫楚寒的心qíng如何,如果莫大少不慡,随时都可能把他们林家扫地出门赶到大街上去。
林文博把自己的两个女儿先后都送到梁家给少爷们暖chuáng,就为了能寻条后路,否则饿死街头也无人救济,谁让他早些年在商场上太狠,现在倒霉落魄了,自然人人落井下石。
得想办法弄点儿钱!林娅玲环顾一遍宏伟奢华的梁家,自言自语地道:我就不信坐在金山里面还能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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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午休了一会儿。在卧室的大chuáng上,梁峻涛腻歪着林雪想事儿,林雪却没什么心qíng,推拒着他,说:浑身乏!
哪儿乏?梁二少最乐衷给媳妇儿效劳服务,便坐起身极殷勤地主动给她按摩揉捏,而且尽拣诱人的地方下手。
拍开他的手,她浅浅抿嘴儿:你在趁机吃豆腐呢!烦不烦?我要睡了!
哎,媳妇儿!看她心qíng还不坏,梁峻涛贴上来,小心奕奕地打量着她的脸色,商量道:这么久没有去看依娜,也不知道她怎么样!
你去就是,我管不着!林雪沉下俏脸侧过身,给他一个冷冷的背影。正奇怪他这么亲热,原来真应了那句老话,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
又吃醋了!梁峻涛无奈,就扳着她的肩膀耐心地解释:她对我有恩啊!不理不问地说不过去!要不这样,你陪我一起去医院看看她!以后我绝不单独见她啦,她是我们俩的责任,要去看她就一起去!
把huáng依娜丢在一边不理有些不忍心,但林雪这边也不能再让她有误会,权衡利弊这是最合适的办法,让林雪陪他一起去看huáng依娜!
林雪静静地想着心事,好像没有听见梁峻涛在说什么。
喂,媳妇儿,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梁峻涛很无奈,如果她实在反感huáng依娜,他就不去见她了。唉,没办法,天大地大,媳妇儿最大,就让他梁峻涛做一回忘恩负义的薄qíng郎吧!
哪知林雪慢慢转过身子,清丽的脸庞很平和,并没有什么不悦的表qíng,她淡淡地说:下午我还有件重要的事qíng要做,等做完了再陪你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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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峻涛原本想炸掉秋锦园,林雪说必须要取出藏在保险箱里的一只笔记本电脑,因为那里面有许多重要的信息。
尽管被莫楚寒伤害到体无完肤,可是林雪却从没有咬牙切齿地痛恨过他,就像被疯狗咬了一口般,擦尽血迹,处理完伤口,该gān嘛gān嘛。
现在的莫楚寒对她来说完全等同于陌生人,而且还是个患有心理疾病的武疯子。jīng神病患者是不负法律责任的,他可以没有理由地咬你一口,所以对待疯狗般的人物要敬而远之,保持不来往,不jiāo流。退一步,海阔天空,相信疯狂也是一种人格,虽不值得尊重,但自有其存在的道理,生物链少不了这一环。
不过,对于紧盯着她穷咬不放的疯狗,那就另当别论。为了保障自身的安全,也为了维护社会公共安全,她决定在离开这座都市之前把那只乱咬人的疯狗关进监狱里去!
女子一直沉默着,谁也看不透她的内心在想什么,连梁峻涛都无法了解清楚。所以当林雪执意要那只笔记本电脑的时候,他只是习惯xing地依着她的xing子去做,并没有想得太深奥,也想不到,只要被她注意上的人,早晚都难逃罗网。
梁峻涛拿起话筒,拨通了师队的军线电话,问道:从印尼请来的指纹锁专家到了没有?因为是媳妇儿特意jiāo待的事qíng,首长大人当然格外上心,他嘱咐自己的部下:一定不惜任何代价尽快把那位国际开锁大师找来,听说保险柜里的那只笔记本电脑很重要!
天知道里面都记了些什么,等他知道的那天,估计是要吐血的。
在梁首长的大力张罗之下,指纹锁专家被军用专机从印尼接到了京都。下午四点多钟开始解锁,一直忙到了晚上九点多钟,经过五六个小时坚持不懈的奋斗,终于打开了那只特殊的保险柜。
当时梁峻涛因为部队有临时紧张会议,就返回了706师队,他不放心林雪单独开车去秋锦园,派了黎闻正和那位刚刚从jiāo警支队调到部队的小jiāo警陈建安一起护送林雪。
陈建安给林雪开车,路上闲来无事,林雪就跟他聊了几句。
当时你拦下梁首长的军车时,心里就没有一点儿顾虑吗?比如说怕得罪重要的领导,或者惹了不该惹的人会有麻烦什么的?坐在副座上的林雪抿嘴笑着问道。原以为梁峻涛记下陈建安的编号是准备给他个教训,没想到却是动了惜才之心。
这个社会太势利,看惯了形形色色谄媚阿谀的嘴脸,偶尔见到一个硬气讲原则的人,就格外显得珍贵。梁峻涛是个兵瘾,见到好苗子就想挖过来。在他的属下不论出身贵贱,只要有实力肯卖力,他都会委以重用。
陈建安憨憨地一笑,如实道:说实话当然有顾忌!我刚到jiāo警支队,前辈们就告诫我:军A打头的车牌一般都大有来头,不能拦!可是当时首长太惹人注意了,他边开车边跟你很影响路上行车安全!当时我没有想太多,就怕他那么开下去会出事儿!到时谁受伤都不好!
林雪俏脸嫣红,好在夜色朦胧掩盖住她的羞讪,只在心里责怪梁峻涛这只惯xingjīng虫上脑的色胚,害得她跟他一起丢人现眼!
见林雪不好意思,陈建安也不好意思了,就挠了挠他的板寸头,安慰道:现在我知道了,凭着首长的本领,别说边开车边跟你接吻,就算边开车边咳,也很稳不会出事的!说到最后,他自己也觉得愈描愈黑,解释了还不如不解释,小伙子的脸都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