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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欲表情微变,要站起来:“我忘记了。”
“我来处理,你好好休息。”寒叔按住她的肩膀,亲了下她的脸,转身走入餐厅。
施欲望着他的背影,在吊椅上荡了几分钟,跳下去,脚步轻轻地走进餐厅,来到洗碗槽前。
寒叔卷起两只衬衫袖口,白皙瘦长的手拿着干净的布,目光宁和平静,正慢条斯理地清洗盘子。
施欲悄然走到他身侧,在他不经意转眸望过来时,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嘴唇。
寒叔洗盘子的动作慢了下来。
把盘子摞在流理台上,沾满泡沫的手开了水龙头,随意冲了冲,他垂眸睨着她,轻甩了两下手,嘴角微翘:“偷亲我?”
施欲抱着手臂,理直气壮:“你是我的人,亲你怎么了?我还要摸你呢。”
“那,”寒叔抽出一次性面巾擦了擦手,“来吧。”
他弯了弯眼角,摊开手臂,做了个敞开怀抱的姿势。
惹火的小娇妻毫无抗拒,任霸道总裁为所欲为,施欲撇了撇嘴:“不好玩,知道什么叫欲擒故纵吗?”
寒叔讶异地抬了下眉毛:“嗯?”
下一刻,他就被摁着肩往后退两步,壁咚在瓷砖上。
寒叔放下手,垂头看着她,嘴角勾起细微的弧度。
施欲比他矮一截,气势却不弱,仿佛眼前是她豢养的金丝雀,演起了强取豪夺的戏码。
“男人,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只是我的情夫!”
听到她嘴里奇怪的台词,冰雪聪明的寒叔悟到了什么。
“……你,得到我的人,”寒叔敛了敛嘴角的笑,缓缓试探,“也得不到我的心?”
施欲不满地纠正他:“干嘛问我,你要坚决一点,你留在我身边是不情愿的。”
寒叔眨了眨眼睛,语气认真了些,像个严谨好学的学生:“为什么不情愿?”
“因为你很缺钱,”施欲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一张卡,细白的手指夹着,“取悦我,这五千万都是你的。”
凝望着那张蓝色的社保卡,寒叔眉尖一抽,又看向眼前嚣张霸道、说要拿钱砸人的女主人。
唇缝张了张,本想说什么,停了两秒,他冷冷淡淡开了口:“我不是随便的人。”
施欲玩味地笑了起来,突然捧起他的脸,强势地亲了上去。
这是个毫无章法的吻,带着义无反顾的凶狠,牙关撬开唇缝,攉住他的唇舌,掠夺他口腔内湿热的气息。
寒叔漆黑的睫毛一颤,指尖微动,垂在身侧的手抬起,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她的腰。
良久,施欲在他唇上咬了一下,脚跟慢慢落回地面。
看他喘息急促,眼睑半阖,目光迷离望着自己,施欲“咦”了一声:“大管家,嘴上说着不喜欢,身体很诚实嘛。”
寒叔:“……”
“该死的!”施欲戏精附体,气急败坏说出霸总经典台词,“我好像爱上他了。”
“我也爱你。”寒叔呼吸微乱,重新俯身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膀,嘴角扯起一个弧度,“不演了好不好?”
说出违心的台词,真的很难。
那个温柔的管家,永远不会拒绝女主人。
……
去公安局撤了案,走出办公厅,施欲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到屏幕上的陌生号码,她停了几秒,接了起来:“你好。”
“施欲,我是爸爸。”
顾建邦的手机号被她拉黑,他不得不换了个新号联系她。
“——以前是爸爸做得太过分,脑子不清醒,把仇人当女儿,说了很多伤害你的话。”怕她挂电话,顾建邦急忙说,“爸妈现在只有你一个孩子,顾家的一切将来都要留给你,你常回家看看爸妈好吗?”
“顾先生,你和白女士没有尽过一天的抚养义务,我也不会为你们俩养老。”
那头的男人情绪一下变得激动起来:“你是我唯一的孩子!”
市局门口的车辆川流不息,施欲望向街道对面:“那又怎样?”
无论是原书剧情,还是上一世,夫妻俩都不待见她这个亲女儿。
“家里的钱存起来,为将来进ICU做打算吧,毕竟人老了,很多事情身不由己。”施欲结束通话,把号码拉入黑名单。
大奎开着车驶过来,施欲拉开后座车门。
手机铃声再次响了起来,她低眼一看,是一个眼熟的号码,不在她联系人里。
似乎是……唐劭的号码。
施欲手一扬,关上车门,大奎从窗口探出头,看着她站在街道一侧的银杏树下接电话。
“裴池玉的精神状况出了问题。”唐劭长话短说,“医院检查不出来,他现在人在我家,目前还算稳定。”
“所以?”施欲悠然问。
“他会变成这样,和你有关系。”唐劭安静片刻,“他想见你一面。”
施欲冲大奎抬起手,手心向下,摆了摆,示意他先走。
目视黑色的座驾逐渐远去,她才不慌不忙地说:“我可以见他,但有要求。”
唐劭:“你说。”
施欲冷淡回答:“一个亿打我账上,算出场费,你亲自来接。”
“……你怎么不去当土匪?”唐劭默了片刻,冷声哼笑,“一个亿见一面,世界首富都不敢要这个价。”
说完这句话,那头的声音就安静下来,似乎掩住了手机下端,片刻后,唐劭改口:“地址发给我,一个亿明天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