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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噢是这样,言言,现在是下午饭时间,我让她多休息一会儿。”
唐简没有说实话,其实是他想多跟落言独处一阵,才把护工给支走了。
不过落言可不会想这些,她对唐简的解释完全相信,在打量了一番唐简后,她把唐简扶到了轮椅上坐着,把他推到了客厅。
“抹茶小蛋糕配薄荷绿茶,阿简快尝尝怎么样?”
案几上面满满当当都是一些小甜点,落言看唐简吃东西的样子,就跟看小宝宝一样。
唐简咬了一口小蛋糕,心里疑惑,他不是已经崩掉人设了咩?为什么言言看起来还是把他当做小奶狗。
软乎乎的小孩一手捧着蛋糕,一只手拿着叉子,笑眯眯的说好吃,就像狗狗得到爱吃的,摇头晃脑摆尾巴。
可是小孩没有尾巴,所以落言……很想撸一把小狗勾的脑袋。
然后她就这么做了。
但唐简反应很快的想让开,结果脑袋没收住力,“啪嗒”一下额头磕到了蛋糕上,鼻子也沾上了奶油。
落言拿纸给他擦额头,又觉得好笑,点了两下他,“小孩,你躲什么,姐姐想摸下脑袋都不行啦?”
“不是不是,”唐简赶紧摇头否认,“我这是下意识的反应,不是不让姐姐你摸。”
???
怎么又开始叫姐姐了?
唐简再次疑惑的皱紧了眉头,人设艹的太认真,改不掉了?
“那好,自己过来,让姐姐摸摸头。”
落言说着往沙发上靠了点,故意抱起胳膊看唐简。
唐简放下手里的小蛋糕,比对了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左思右想后弯了腰,把脸乖巧的靠在落言胳膊旁边,一脸求rua的样子。
落言心念微动,伸手要摸他脑袋。
小狗勾弯起眼睛笑得乖乖软软,讨好的在她胳膊上蹭了蹭,声音又低又好听,“姐姐,别多想嘛,阿简让你摸摸头哦。”
落言手放上他脑袋,莫名觉得这话有些耳熟,思绪回转,她想起来这熟悉感来由,不由笑开。
“阿简,你是大狗勾还是小狗勾?”
“啊?”唐简拿蛋糕的手缩了回来,“姐姐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落言又rua了一下他的头发,松手让他坐回轮椅坐好。
看着唐简吃抹茶蛋糕,落言话有深意,“之前是小奶狗,现在说不准了。”
唐简明智的选择不吭声。
果不其然,落言又继续说了句。
“不纠结了,反正只要是可爱小狗勾就行。”
唐简听到可爱两个字,满意点点头,点完又发现不对劲。
“言言,为什么要是可爱小狗勾,我不应该是一只凶狠的狼吗?”
落言默不作声的看着他,心里思量。
要是冷下脸来,小孩眉骨锐利,薄唇高鼻,倒真有那么一股子狠劲。
可这时候他看着落言,仰着头微张着唇,鼻子上的奶油没擦干净,眼里又写着明明白白的好奇,实在是乖的不像样。
“小孩,你照照镜子,谁家狼有你这样的啊。”
唐简哼了一声,他这样的怎么了,他这样的在狼群里可是狼王候选预备继承狼。
毕竟身体没有好完全,落言也不敢让唐简把蛋糕都给吃了。
稍稍提了一嘴,唐简便吃了半个小蛋糕就没继续了,很认真的拿着杯子喝薄荷绿茶解腻,落言不干别的事,就一直看着他吃东西。
她很喜欢看唐简吃东西,不算斯文,但胜在人好看,连吃东西都比别人赏心悦目。
周末总是短暂的,即便两个人除了晚上,一直黏在一起,也觉得没待够。
周日下午,落言信誓旦旦的跟唐简保证,下个周比这个周来的更早一些。
唐简坐在轮椅上,看着电梯门打开,依依不舍的和落言告别。
电梯门缓缓合上,唐简的脸慢慢的消失在视线里,落言舍不得的同时,心里咯噔了一下,突然的有些心慌。
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落言拍了拍心口安慰自己,这是医院,没事的没事的。
*
发现护工不对劲的时候,唐简自己转着轮椅从卧室出来,停在卧室门口。
他看到护工蹲坐在沙发边整理沙发套,帽子没压完全前额,掉下来两簇头发,染着陌生的酒红色。
看到他出来,护工戴着口罩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忙碌。
唐简觉得有些奇怪,但没有说什么。
他记得爸爸跟医院说过,就安排两个护工一直照顾他,人少熟脸,还免得发生什么意外。
医院也同意了他爸爸这个并不过分的要求。
照顾他的两个护工,在这一个月里,被唐简已经记住了。
都是瘦瘦高高的类型,做事很利索,头发都不怎么长,黑发及肩。
他有次听两个护工聊天,说起来染发这事,一个想染粉色,一个想染蓝色,都是比较大胆的颜色。
唐简当时还很佩服这俩姐姐的想法。
但是没等他多想,其中一个就说,别想了,等你什么时候不排班,放个半年的假再说。
另一个就叹气说可惜了,还是工作重要。
他就明白了,这个医院是不允许职工染发的。
所以现在他房里这个护工,是什么情况?
“姐,你怎么戴着口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