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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露浓没听说过分田的事,他抬头悄悄看了看对面的空峙,空峙表情淡淡。
他不好问,抬头看他哥,期盼转话题。
夏霍渠和他对视一眼,收回目光,自然而然地招呼廖成道:“这事以后再说,先吃菜,再不吃菜要凉了。”
廖成的注意力果然转到了桌上的菜上,他使劲嗅了嗅,“这菜是小浓的手艺吧?闻着都香。”
夏露浓热情道:“喜欢就多吃点。”
一行人吃过晚饭,廖成告辞回家,燕昔年和夏霍渠去洗碗。
客厅就剩空峙和夏露浓。
夏露浓看空峙,有些欲言又止。
空峙看他的表情,道:“我没收到分田的消息,要是有,就给你种。”
“不不不,不用。”夏露浓连忙摆手,“你的田,你自己打理。”
空峙多看他一眼,点点头,没说什么。
燕昔年耳朵灵,在厨房里听见了他们说话。
出来的时候,燕昔年道:“老刘这消息是真灵通,我们确实在商议给新成员分田的事情,不过还没定下来。基地和成员之间是双向的,成员拿了基地的田,也要交物资,具体要怎么弄,还得再商议。”
空峙点头。
燕昔年坐在沙发上,冲空峙道:“反正你安心住下,这两天我们应当就能商议出结果来了,不会耽误种晚稻。”
吃完晚饭,夏霍渠过去燕昔年家睡。
现在夏霍渠住在燕昔年家客房,每晚都会过去,家里就夏露浓和空峙在。
两人现在相处得不错,单独相处也不尴尬。
夏露浓洗漱后,对空峙道了晚安就睡了。
夏露浓睡得十分香,空峙却半夜没睡着,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眼下青黄一片,显得无精打采。
他十分诧异,看着空峙的模样,琢磨了好一会,也琢磨不出,这个大小伙子早早进了房间,怎么还会睡眠不足?
夏露浓经过的时候,手欠地拿胳膊肘杵了杵人家,贱笑着压低声音问:“昨晚干嘛去了?年轻人要节制啊。”
空峙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忽然伸出手,捏着他后颈。
“嗷——”夏露浓哪怕变回了人形,后颈依旧是致命部位。
他被捏得缩着脑袋,试图挣开空峙的手,实在挣不开,只好求饶,“哎,我错了,你放开——”
空峙提着他白嫩的小细脖子,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放开手。
夏露浓郁闷地往前走两步,“你们一个个的,别仗着比我高就捏我脖子,猫的脖子能捏吗?小心我挠你。”
空峙伸手在他脖子后面比划了一下,居高临下地问:“挠谁?”
“谁惹我挠谁。”夏露浓张牙舞爪地推开他的手,推到一半,又抓住他的手腕拉回来,“今早要烤羊,我一个人搬不动,你过来帮我一把。”
羊已经腌好了,打开竹匾,里面一股调料味,哪怕还没烤熟,闻着也颇为诱人。
空峙看了一眼,去拿了燕昔年昨晚砍的竹子回来,将羊穿在竹子上,又用干净的铁丝固定,搬出去架在架子上面,等夏露浓生火烤。
今天一天的肉食全在这,夏露浓早餐简单喝了两碗粥就过来烤羊了。
空峙过来打下手,时不时帮忙转一下羊。
夏露浓则一直小心翻动。
这只羊挺肥,随着炭火的烘烤,它身上开始滴下油脂。
油脂落入炭堆里,窜起小小的火苗。
羊肉特有的香味慢慢飘出来,飘得方圆几十米都是。
路过的人闻到了,都要凑上来看一眼。
上午的时候,之前和空峙一个基地的半大小孩找上门来,怯生生喊空峙去开会。
夏露浓问:“什么会?”
那小孩小声道:“说是要分田。”
空峙朝小孩点头,对夏露浓道:“我去了就知道,你要是转不动,先把炭熄了,我回来接着烤。”
“不用,又不重,你去吧,回来应当就能吃上烤全羊了。”
空峙点头,跟着小孩抬脚要走。
夏露浓眼看着他走到一半,忽然开口喊住他,“哎,空峙,你会留下来吧?”
空峙转头与他对视,片刻后点头。
空峙开回去了。
剩下夏露浓一个,哪怕炭火上的烤全羊再香,他注意力也不在上面了。
夏霍渠先回来,见他弟怔怔坐在院子里,面前羊都快烤焦了,轻轻碰了碰他弟的脸颊,“在想什么?羊要烧坏了。”
“还差得远,我看着。”夏露浓顺手给烤全羊翻个面,问他哥,“昨晚不是才说分地的事吗?怎么今天就开会?”
夏霍渠拿张小板凳坐在他对面,说道:“分点地而已,又不是什么很困难的选择,基地里早就商量好了,只是张师海他们那边有人犹豫,一直在观望。”
夏露浓心想,原来已经说过这事,怪不得说空峙投的是留下票。
他问:“他们犹豫什么,是对我们基地不满意?”
“这倒也没有。”夏霍渠道,“他们听说了火种计划,这次就想一步到位,直接加入火种计划,省得以后继续奔波。”
夏霍渠解释了几句,说了结束语,“空峙一直想留在这里,这次他应该也会选择留下来。”
夏露浓“哦”了一声,将烤得喷香金黄的羊肉又翻了个面,动作轻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