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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庇护你们?可我并不认识什么卫家。
折阳话落,老人却沉默了。
半晌,他才说:
很抱歉,先生,这事我暂时还不能告知您详情。
你们家求我庇护,却还有事瞒着我?折阳把玩着手里小小的铜铃耳坠,神情不悦。
老人还是不语,却低头响亮地给折阳磕了几个头。
还忘先生见谅,这一切也是为了先生好。
折阳见实在问不出什么了,只好带着荆悬离开。
回去依旧是卫舒隽负责护送,他的态度更加谨慎恭敬。
折阳见他这样,想到了卫迭意第一次见到他就说他眼熟的事,这个卫家,一定藏着很多秘密,这些秘密还都与他有关。
乐安和布偶猫见折阳和荆悬回来,又围观了卫舒隽恭敬小心的态度,一人一猫好奇得不行,却是谁都不敢上前问一问。
若是平时,布偶猫还是敢问一问的,主要是今天荆悬一副谁靠近就杀谁的模样,它也只敢躲得远远地,不去触这个霉头。
下了车折阳就领着荆悬回到卧室,把另一只铜铃耳坠拿出来,凑到阳光下看,很是稀奇的模样。
荆悬站在折阳身后,突然抬手把折阳的手连带着他手中的铜铃耳坠一起握在了手心。
不许看。
折阳凑近去看荆悬的眼睛,唇角微勾,笑得挺恶劣,问道:
为什么不许看?人家给我的东西。
荆悬牢牢握着折阳的手,固执地重复着:
不能看,不许看。
折阳,看我,看着我。
折阳突然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冲着荆悬吹了口气,看着荆悬微眯了眼睛,轻声说:
骨头架子,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荆悬似乎没有理解吃醋的意思,他缓缓眨了眨眼睛,睫毛几乎擦过折阳的鼻尖,薄唇微启,很认真地说道:
我不吃醋,不好吃。
折阳终于没忍住笑出声,干脆压着荆悬趴在了沙发上,咬了一口荆悬的虎口,迫使他松开手,拎着铜铃耳坠到眼前晃了晃。
他手里拎着的这只与他耳朵上的一样,虽然是铃铛,但并不会发出声响。
折阳耳朵上的这只名为卫,带有恶意的魂灵靠近就会发出声响,而他手里捏着的这一只,名为守。
只有戴着卫的人遇到了危险,守才会响起。
折阳看着身边懵懂的荆悬,看他漆黑眼眸里藏不住的占有欲,抬手把自己耳朵上的铜铃耳坠给摘了下来。
他盯着荆悬的耳垂看了看,用指尖轻轻碾了一下他的耳垂。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荆悬不明白折阳要做什么,只知道折阳捏住了他的耳垂,他就主动侧头,把自己的侧脸和脖颈都露了出来。
折阳将荆悬耳边的发丝勾到耳后,几次抬手都舍不得刺下去。
他犹豫许久,轻轻叹了口气,低下头,缓缓亲了下荆悬的耳垂,很轻、很轻的一吻,末了又用牙齿咬了一口。
荆悬瞬间揽紧折阳的腰,就在这一刻,折阳看准时机将铜铃耳坠给荆悬刺了上去,就戴在荆悬的右耳垂上。
其实折阳刺下去的动作很快,并不会很疼,可荆悬是邪祟,防护是他的本能,就在那一瞬间,无数黑雾暴涨冲向折阳。
路过的乐安差点惊叫出声,就见那些黑雾将折阳和荆悬一起裹了进去,隔绝了外面的一切视线。
折阳从头到尾就没怕过,此时被荆悬紧紧抱着,还不忘推了下他的脑袋,把铜铃耳坠后面的耳堵给拧上。
他把自己之前一直戴着的卫给了荆悬,而他自己手心里躺着的,是这次老人给他的守。
如今的荆悬并不懂这两只铜铃耳坠之间的区别,但是他明白一点,这两只铜铃耳坠是一对的,折阳和他戴着一模一样的东西。
这一点让荆悬开心无比,开心到因为卫舒隽而生的气都跟着消散了。
折阳趴在荆悬身上,此时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荆悬刚扎的耳洞上,也没注意自己现在的动作。
他反复拨弄荆悬的耳垂,确认没有流什么血,这才松了口气,但还是问道:
怎么样?疼不疼?
荆悬把脸颊埋进折阳的颈窝,也不知道是在摇头还是在故意蹭折阳。
折阳推了把荆悬的脑袋,说道:
还没结束呢,你帮我戴上。
折阳的体质特殊,铜铃耳坠一摘下去,他左耳上的耳洞就愈合了,此时要重新戴上,只能重新再扎个耳洞。
他自己不好操作,便想让荆悬帮他戴上。
可荆悬拿着小小的铜铃耳坠,盯着折阳的耳垂看了好久,就是下不去手。
折阳有点不耐烦,推了推荆悬的手,说道:
只是戴个耳坠而已,你磨蹭什么?
荆悬一手揽在折阳后腰,像是下了什么决心,缓缓靠近。
折阳闭上眼睛,等着荆悬把铜铃耳坠给他戴上。
结果没等到铜铃耳坠扎上来的冰凉,反而等到了一片湿润。
荆悬搂紧折阳,齿尖一点点地磨着折阳的耳垂,含糊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