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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皇太女殿下只能跟老天爷打商量。这旱一年,别旱太久了,这不,就旱了一年,便没有了旱了。”
那挑刺的人就一脸无语,周边的禹民也一脸无语。
一伙子的人嫌弃这群禹民太蠢,禹民嫌弃他们太蠢。于是相顾两相厌,禹民:“你们走吧?”
那人:“凭什么?”
禹民:“你脸上的嫌弃都溢出来了,在这里做什么?可这是禹国的地方,是我们的地方,你们不喜欢,难道是我们走?自然是你们走的。”
难道以为他们听不出来这人是燕人口音么。
大过年的,真是晦气。
他们这一年,其实也能听见不少的声音。说是皇太女殿下是神女,难道就不能跟天上的人说说,下点雨?
说的多了,坊间就有了定数一论出来,众人觉得十分在理。
轮回自有秩序,天道也自有定数。他们只有在定数下面让自己活的很好。
等人走了之后,那嗑瓜子的人,就忍不住道了,“这些他国之人,就跟养不熟的白眼狼一般,我们禹国的红薯养活了他们,给他们吃,卖了苗给他们种,不然,就今年的旱灾,他们想要活着?早死了吧。”
“是啊,从前的旱灾,哪个有我们这般的,不用背井离乡,不用饿死,只过的苦一点罢了——其实也不苦,今年我家孩子上学去了,读了幼儿园哟——你们说,这算得上是三岁启蒙了吧?”
于是便又夸赞起来,说起今年和明年的事情。
明天就过年了,自然是要说来年万民大会的。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将自己想要的利益说出来,一个道:“我是觉得咱们这些挖煤的工伤,保险赔的太少了,去年提过没有?”
“没有吧,我怎么没听见过?”
“所以今年也要提了吧?”
“要提了——你知晓去年为什么没提么?去年朝州不稳,要打仗,所以咱们没有好好的准备,以至于最后派去的人,你们知道是什么人么?”
“是谁?”
“就是……那家,你懂的,就是他家的纨绔儿子,他能有什么好提议想着咱们?”嗑瓜子的人恨恨的道了一句,“他当时就连禹字都没怎么懂,只因为是煤矿主的儿子,就被选了上去,彼时顾主将不是去边境了么?就没查。”
“啊——竟然是这般,怪不得我们朝州的煤矿工人,有好多提议没有批下来。”
嗑瓜子的人便道了一句:“虽然说没提,但是其他州的工人提出来的东西,凡是通过了的,便我们也得了惠利。”
“可是,每州的情况是不一样的,比如,我们朝州的煤矿,是很容易死人的,我们不需要赔偿,人死了,就是赔偿的再多,也是没用的。哎,所以啊,我们必须要有更安全的采矿工具,就好像如今徐州那边,就有了更好的织布机,一年一年的改进,多好。可我们这里,多久没有改动过挖煤工具了?”
就有人道:“是不好改吧,咱们挖煤的,可是大家伙,跟织布机不一样。”
那人就又磕了瓜子,道:“改不改的,咱们再看,但是这些事情,是不是……是不是符合我们的切身利益?反正,我们需要提出来。”
“可是煤矿主是不会给我们提的,我提议,咱们今年,一定要选出为我们说话的代表。”
“这话对,我们也赞同。”
于是越说越兴奋,就等过了年,跟朝廷毛遂自荐了。
……
“殿下,我们知错了。”
那几个在朝州说书馆子里面挑刺的人一回去,便被小太监叫到了一旁,他们对视一眼,知道是自己做的事情被人说与了十八皇子,下跪道:“殿下,我们只是听他们吹的太过,便忍不住反驳了几句。”
“那你们可反驳成功了?”一个相貌挑不出一点瑕疵的人抬头,轻轻笑着道:“嗯?”
席侍卫就摇了摇了头,道:“没有,他们太过愚昧,反驳臣等人。”
燕国十八皇子,柯笛道:“那你们可有再反驳回去?”
席侍卫摇摇头,“没有。”
他道了一句:“我们不想跟愚笨之人浪费口舌。”
柯笛就笑起来,“那是你们不如本殿了,本殿至少,跟你们浪费口舌。”
这话一说,便叫席侍卫等人白了脸,知道自己几个人出门去惹了这位殿下不痛快,便低头道:“臣等知罪,请殿下责罚。”
柯笛啧了一声,“那便下去自请三十棍吧。”
三十棍……席侍卫舒了一口气,退下去了。
倒是守在柯笛身边的小太监不忿道:“这些人好生可恶,竟然敢私自外出,给殿下您惹祸。”
柯笛就笑起来,道:“我一个被送去禹国和亲的人,他们自然不怕我。”
小太监就难过起来,“您是陛下的亲弟弟,他……他……”
到底是不敢说燕皇的坏话,只是替自家皇子不值当。半响,又觉得需要劝主子认命,道:“殿下自幼的好相貌,禹国皇太女见了,必然会倾心于您的。”
柯笛就奇怪的看了眼小太监,随即又摇头笑道:“你懂什么,我此去,是去享福的,可不是去小意奉承的。”
……
折青对燕皇很无语。
“咱们刚回了他的借粮食,这回信没送去吧,怎么又来了一封信?”她打开看,然后越看越气愤,“他脑子有病吧,给我了一个亲弟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