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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三:“……”
现在不是你在读吗?
丹青认真解释,“我是师父的徒弟,徒弟就跟儿子一样,兄终弟及,父债子还。”
孙香:“……是这么解释的吗?”
丹青:“反正,就是那个意思。”
他又没读多少书。
于是宗童饭吃完了,就要继续念书,念了几天,阿福第一次忍耐不住了,申请进宫,小小年纪领了个奇迹宫的牌子,排着队,进去耷拉着脸跟她说:“殿下,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话,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您别让宗童大人给我念书了吧?”
折青愣了愣,这才想起有这么回事,她笑着道:“好,我跟他说。”
阿福便总算安心的舒了一口气。
折青也舒了一口气,小天才们,真的比较难搞。但是他们的事情,在她处理过的禹国乱七八糟的事件中,又是最简单的。
她今天就被贪赃枉法的闻州官员给气死了。
禹皇见她气成那样,笑的不行,招她过去,道:“水清则无鱼,不可能一点儿也不贪的,只是小贪还是大贪罢了。”
折青愤怒极了,“一个县令,就贪了十万两雪花银,这银子可是老百姓的血水,他们也敢下手。”
禹皇就道:“这还是在闻州呢,朝州主将,朕赏识的那个后生,叫顾溪桥的,他算是手段厉害了,却还是被这群人给贪了银子去,想来已经气死了。”
折青点头,“顾溪桥肯定会气死,还会将赵士德派回去,想来回去之前,还会教教他如何剥人皮。”
她说完,又感叹道:“贪银子,可真好贪,十万两雪花银,一个县令,那些我们没有查出来的,怕是更多。父皇,有时候我真怕,怕我们好不容易得来的盛世,就被他们给搅混了水,变得污浊不堪。”
禹皇倒是看的开,“无事,只要将搅得不安宁的棍子给折断了,水自然还会清的。”
对于他这个年纪来说,他经历过更加难以宽恕的事情,所以对贪官污吏倒是不怎么生气,只要贪了,你觉得贪的多,便杀了就是,值当什么呢?
杀一个,便顶一个上去。
不过,他也知道折青不是单单为了贪赃枉法而生气,而是那几个跟世家一起同流而污的,是从技术学院里面毕业出去的。
“他们怎么就变了呢?”
折青还记得那几个学生。他们刚开始要离开京都去闻州的时候,眼神很清澈,他们大多是平民出生,那时候能来读书,也不穷,心中有一腔热血,好像马上要挥洒出去,为百姓而奔赴一生。
他们走时,折青还亲自去送过他们,希望他们一路平安,在闻州扎根,做出一番事迹。
然而才过一年,他们就沉了下去,跟淤泥和在一起,成了见不得光的人。
这才是她气愤的理由。
如今,天下学子都要说一声是她的门生,她先是听了欢喜,然后听了惶恐,最后这种惶恐终于来了。
人是可以变坏的。
禹皇就轻声笑着道:“阿青啊,你要学的,还有很多。帝王之术,重中之重,不在于勤民,不在于勤政,而在于知道,孤寡二字也。”
折青扭过头,“女儿不愿。”
她不再提起这个话,而是转而开始跟各教育部的人开始商量各州的四年级升高中考试。
而高中升大学,其实今年是没有的,但是今年设置了成人考,只要考过了,就可以进技术学院里面去。
而且,如今读书人越来越多,不能仅仅只有一个技术学院了,还要开始设立另外一所大学。
她将手指在了西州。
“父皇,我们的新都里,也要有一所新的大学。”
禹皇走过去,道了一句:“其实,我们可以直接占据楚国的都城。”
折青却觉得那样太过于冒险,“还是慢慢来吧,燕国和秦国,不是那么好打的。”
西州就正好。
提起西州,她不免又想起了赵士德。
“不知道他回到闻州去没有,那地方,有些东西烂了,得拔根,希望他学得了顾溪桥的真传。”
……
赵士德正往闻州赶。
从西州到闻州,快马加鞭,需要半个月左右。他带着福生回去,需要两匹马,信件已经从西州一路在他们前面送,送到了各个驿站。
所以从西州到闻州的路上,各大驿站,官道都已经通知完成,只要两人一旦到地方,便是吃食衣物和马匹都准备好了。
这样迅速的赶,才能是半个月就跨越四州回到闻州。
不过即便是什么都打算好了,在路上还是出现了不可预料的事情。
比如,他们遇见了冰雹,马匹不能急速前行。
四月里下冰雹,倒是也不奇怪,他们不得不停下来后,还见一老者坐在茶水摊子里休息,给旁边的人讲解其中的原理。
“说是这个老天啊,能吹热和气,也能吹冷冷的气,平时不是吹热和气就是吹冷气,但是有一天,这两个气对着吹,吹在一块的,就会变成冰雹了。”
结果他刚说完,就见另外一个穿着一件褂子明显要去田里干活的汉子道:“你这说的不全对……你是在科学报纸上看见的吧?那我跟你说,你肯定之看了一半,还有一半没有看。”
那汉子擦擦汗水,道:“这想要理解下冰雹啊,就先要知道什么是下雨,你知道为什么会有下雨吗?第一个便是我们地上的水要蒸发到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