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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尽兴,又有人嚷着得玩些游戏,用嘴传递杯子,那种用来品茶的小白瓷杯,里面装满白酒,用嘴依次传递,不准手扶,每个人接过杯子只需抿一小口酒然后传给下一位,酒溅洒,杯子滑落,亦或是用手扶等犯规则接受惩罚。
这项游戏本是私底下调情的乐趣,如今大多数是结伴而来,竟也不觉得尴尬,可见疯起来都是不管不顾的。
顾溱城丢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像是完全不当回事般,一个游戏而已,纯粹玩乐而已,她便安心些。
其实以前还在打工的时候,类似的业余活动也经历过,陪着老板应酬,兴起之于勉不了有些娱乐,不过为了生存的不得已而为之与私底下的放纵,到底是有些不同的。
游戏似乎真的并不怎么难,看着一个个得心应手的,有个美人大概有些紧张,杯子里的酒晃晃荡荡的差点溢出,到底被她旁边的那个叫什么少给救济了,杯子传到她这里时,她抿了抿嘴,她只需要从左边徐少的嘴里接过杯子然后送给右边那个姓秦的就安然度过了。
本来是坐在顾溱城旁边,顾溱城另一边是祁铮,结果游戏开始的时候,坐在对面的那个秦少提议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然后隔着炭火冲对面的她笑了笑,指着她的名儿让她坐过去。
据说这次滑雪是由祁铮策划,请客的却是这个秦少,好像滑雪场背后的老板便是他。
顾溱城说没事,玩玩而已,这个面子不好不给。
在众人的戏谑的眼神中坐了过去。
正慌神间,左边的人早已轻而易举的接稳了杯子,微微仰起了头,只见修长的脖颈间的凸起缓缓的滑动,炭火发出的微弱的光打在英俊的侧脸,不知是烤火的原因还是其它,那喉间的凸起一滑一动间,竟觉得极渴似的,酒逢甘露,转眼一饮而尽。
那人不急不缓的侧过头挑眉看向她,细长的丹凤眼里流光四溢,明明没有多余的表情,那双眼好似会说话,似乎在示意她去接。
她的心竟砰砰乱跳了起来,气息也混乱了。
放在腿上的十指不由自主的收紧,忘了那个被多人含过的杯子有多么的不卫生,嘴颤颤巍巍的凑了过去。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鼻尖,慌神间,这边嘴刚碰上杯子还没来得及接稳,那边就已经松开,杯子滑落。
所有的眼光瞬间都集中在了这里,顷刻间,众人皆不怀好意的嬉闹起来,更有甚者激动万分的念叨着什么头一次抓到之类的,好像十分稀奇似的,纷纷大嚷着该罚,该罚。
她快速的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人表情淡淡的,不像是故意的,让她有些疑惑。
可随即马上变得尴尬起来,大家热情高亢,激烈的讨论着,惩罚的内容一个比一个让人脸红心跳,最后其中一个干脆直接站起来走到一旁将烤熟的香肠切成一小截一小截的,举起刀叉,眼睛不怀好意的在他们俩身上扫来扫去,随即笑着问道,“一人一半,徐少觉得如何?”
从众人暧昧的起哄中忽然意识到什么,她有些尴尬,正不知所措之际,却听到旁边响起一个温温润润的声音,“我无所谓。”
声音平淡如玉,温润如松。
然后在大家的催促声中便看到他神色自若的递到她的嘴边,看到她似乎没什么反映,轻轻的发出了一个慵懒的声音,“嗯?”
懒懒低醇的嗓音在午夜的夜空中显得延绵不绝。
她的脸有些发热,只得轻轻的张嘴,香肠被故意切得极短,只含住顶端,有些摇摇欲坠。
随着那张脸慢慢的靠近,那灼灼的眼神紧盯着她的唇,温热的鼻息喷洒在鼻尖,连手心都在冒汗。
只觉得有种脱光了感觉,让人极不自在。
另一头被含住,唇与唇的距离好像只隔着一毫米,香肠烤熟了,有些烫,咬了一口竟然没有咬断,唇与唇若有似无的擦过,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头皮一阵酥麻,吓得闭上了眼睛,却听到耳边传来低低的轻笑声。
下一秒下巴被捏紧,被迫微张嘴,嘴里的食物就被夺了去,愣神间,嘴巴被重新堵住,食物被分离,又被踱进了嘴里。
离开的瞬间,滑腻的舌在唇上刷过,香肠的油腻让唇瓣发亮,就刚涂过胭脂似的。
四周一瞬间安静得有些诡异,徐少挑了挑眉,淡淡地看着众人道着:“这样总行了吧?”
许久这才有人反映过来,纷纷竖起了大拇指,只道着“不愧是徐少”,调笑着揶揄着挤眉弄眼着,下一轮游戏才从右边的秦少开始。
她半晌才反映过来,看着身旁的人神色自若的咀嚼着嘴里的食物,她竟觉得形同嚼蜡,意识到她的打量,那人侧过头来,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边笑着边···吞咽。
她的脸色一瞬间不知是红是白,慌乱间抬头却看到对面的顾溱城正神色复杂的看着这边。
从滑雪回来后小生了一场病,低温感冒,嗓子嘶哑,许是自身还真不适合那些贵族运动,畅快过后紧接着便是深深的折磨,贫瘠的身体,富有的生活,那样的不协调,谁说不是呢。
在学校整日都戴着口罩,主任见她病得严重有些不忍,特意准了几天假,可是紧接着又得为月考做准备,整个学校都是忙得不可开交,哪里能奢侈得忙里偷闲啊,于是硬挺着,只在下午没课的时候到校医那里开了些药,后又到学校附近的小诊所挂了几天水这才渐渐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