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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妈初吻被夺,气哭了
第48章 消逝的初吻
他们将这一锅肉松分成三份,在其中两份加入少许和略多辣椒粉,如此就获得了三种口味:不辣,微辣,辣。辣的数量最少。
再把这三种产品各分出一半,捣碎,于是每种口味都有了两种口感:颗粒和丝状。如此一来,产品线便丰富得多,选择性大大提升,也能带动客单价,比如:“这位兄台,要不你每种口味都来一罐试试。”
不知不觉间,就忙到天黑。即将发财的喜悦,让何须归脸色潮红,又问:“那牛奶和白醋,是用来做什么?”
厉行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指了下自己的脸。何须归恍然,猛然击掌道:“哈,原来是用来美容护肤的!”
“我的意思是,亲我一下,就告诉你。”
“我才不!”何须归竟扭捏起来,明明不久前,还用友谊之光的亲亲帮对方疗治烧伤。可自从胃里多了只兔子蹦跶,他就打定主意,再也不亲厉行了。
“我要做的这个东西,那是相当的强悍,习武之人一听就忍不住想掏银子,拦都拦不住……”
厉行卖了会儿关子,不断吊着他的胃口。他实在好奇,就像听故事还差个结局,终于忍不住对欧阳豆说:“你先出去,方便我办事。”
“哎呦,我舅妈学会害羞了,好事儿啊。”欧阳豆嬉皮笑脸地调侃,麻利地退出门去。
何须归舔舔嘴唇,歪头盯着厉行六根不净的英气面孔,犹豫后决定亲左脸。他走到侧方,刚嘟起嘴巴做出预备动作,孰料厉行猛然扭过头,一口吻住了他的唇!还扣住他后脑,企图把舌尖挤进来!
刹那间,他眼冒金星浑身发麻,情急之下,以双指抠住厉行鼻孔,狠狠推开。若说此前懵懂,此刻也蓦然间全懂了:厉行对他,和嫖客对待青楼女子,是一样的念头。厉行约等于嫖客。
他心中恼火至极,又失望至极,冷然质问:“别告诉我你在打蚊子!”
“大冬天,哪来的蚊子,我就是想尝尝你的味道。”厉行轻揉着高挺的鼻梁,“我不信你看不出来我喜欢你。”他准备过很多告白的台词,风花雪月皆有。但鼻子一痛,就全抛在脑后了。
“我也很喜欢你,但是,但是我以为我们是莫逆之交、刎颈之交!”
“这个倒是不假,但我更想摸你或者吻你。”
“下流,如同嫖客!”复杂的滋味涌入心头,继而涌上眼底,化为两股暖流滑过脸颊。何须归竟然被气哭了,竭力压抑着哽咽和颤抖,愤恨地喊道:“你别这么下流好不好!世间人千万种,我最厌恶嫖客!呜哇……气死我了……求你别这么下流……”
忽然间和嫖客扯上关系,厉行真是王|八钻火坑,连憋气带窝火。他无措地揉|搓自己硬茬茬的短发,看何须归既想止住悲声,又不住抽泣的样子,还挺逗比的。
这大概是深入骨髓的排斥,和某种自我保护机制吧。毕竟,何须归那不知身处何方的父亲,就是嫖客。
难怪!风晚山明明那么馋这个小师弟,却刻意维持着暧昧,原来是在一步步养成,不想噗通一声栽进雷池。
“好了好了,我逗你玩儿的。我不下流,我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厉行搂住那颤动的肩头,声音低柔地安慰,“唉,爱情不是只有‘嫖’这一种形式啊。”
见何须归愈发悲痛,他慌忙说:“不说‘嫖’这个话题了,你不是好奇牛奶和白醋能用来做什么吗?我告诉你——”
“来人啊——!快来人,我家小姐被歹人掳走了!”
尖锐惨厉的呼救声撕破夜色,令人发憷。何须归神情一凛,用衣袖草草拭干眼泪,提剑夺门而出,厉行紧随其后。
呼声惊动了许多人,除了弘山弟子,还有各派江湖人士。只见两个绿湖山庄的侍婢神色凄惶,跌跌撞撞,每人额头都挂了彩。见了人,她们语无伦次地说道:“我们陪小姐进山找松鼠,突然窜出来一个黑衣人,蒙着脸。他把我们打倒,然后、然后掳走了小姐!”
“让开!”闻讯而至的风晚山拨开众人,狠狠攥住一个侍婢的胳膊,焦急逼问:“往哪个方向去了?”
她眼泪簌簌而下,惊惶摇头:“没、没看见。”
“废物!在哪儿出的事?”
“泠月楼旁。”
为避免绕路,风晚山足尖轻|点廊柱,飞身跃上最近的屋顶,沿屋脊疾奔。何须归立即跟随,但轻功不及师兄,只见一道急切的背影在夜幕中飞跃数次,不见了踪影。身后“哗啦”一声,他回过头,原来是厉行也跟着自己跳上屋顶,但因失去平衡,又滚落下去。
不消片刻,此事已惊动所有宾客。众人以泠月楼旁进山的道路为始,或提灯笼、或持火把,向各方向四散寻找冯姑娘。
何须归独自向山林深处搜寻,心中没有幸灾乐祸,只有深深的担忧。既然冯姑娘将成为师兄的妻子,便也是他的亲人。
月色清冷,积雪晶莹,眼睛适应光线后,四周并不暗。忽然,不远处黑影一闪,是个人!
“站住!”何须归大喝一声,疾步追上。只见雪地留有一线新鲜的血迹,点点滴滴蜿蜒向前,触目惊心。他拔足狂追数十步,血迹、黑影和足迹全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