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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掉杂念,柳忆香在灵泉旁打坐,混元神功运转,缓慢增强着体内的灵气。
趁着月色,大黄自己来回搬了好几趟红薯藏到史家院子外的草丛里,它得好久都不能见到香香了,呜……它好想香香呀,当然不是因为食鲜猪在香香手上。
史南飞睡着了,它也得趁着它睡着的时间赶紧睡觉才是,这样才有精力盯着他,大黄在他们院子外寻了个草垛子便呼呼大睡起来,只是为何这几次睡觉都没有那天喝了猪血睡觉舒服,喝了猪血那天感觉浑身暖洋洋的,特别是耳朵那里。
大黄摇摇脑袋,算了,不想了,睡觉要紧。
……
清晨,李凤梅伴随着虫鸣醒过来,额头隐隐作痛,懵了一瞬间,才发现她不知躺在谁的房间里。
她记得她昨日要休了那杀千刀的,打妻儿太不是人!
她昨日被打晕过去竟然还能活着?对了,史云呢?!
李凤梅急急忙忙起身,因为她侧躺着,所以没看见躺在里侧的史云。
坐起来才看见儿子乖乖躺在里侧睡觉,稚嫩的小脸红肿,李凤梅很心疼,小小年纪就遭这么大的罪,同时也更加坚定了她要休了史南飞的决心。
她把史云教得很好,知书懂礼,若是放任不管还是这么凑合将就过下去,照史南飞当着外人昨天对她做的那恶心事,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这不,自己在外面遇到不顺心的事回家就拿妻儿撒气。
李凤梅回过神打量屋子,这是史南平的房间,这是她第二次进来,昨天担心儿子后来又气昏了头没注细看——房间简陋,除了她身下躺着的这张床,屋中间摆放着一张木桌,墙角放了一个柜子,别无他物。
李凤梅决定等到史南飞不再家中时,把她藏在床间的银子带走,凭什么要便宜了他!她也是个憨的,竟不知枕边人内里是这么个玩意儿。
等她回了娘家寻到哥哥为她撑腰,她便上书官府——休夫!
她大哥自小就疼她,她成亲了大哥也经常来她家做客,怕的就是她嫁人后过得不如意,曾明里暗里警告过史南飞多次,若是待她不好就打折他的腿,有一个疼她的大哥,这就是她的底气所在!
李凤梅冷笑,多年来两人相处倒是甜蜜,现在史南飞竟不把他哥的警告放心上,她大哥可是个脾气暴躁的。
史南平一整夜都守在房门外,李凤梅醒了的动静他怎会不知,转身便到厨房煮了个鸡蛋,犹豫半晌还是问道:“大嫂你醒了?那我进来了。”
李凤梅看着走进来的汉子逆着光,身形高大,内心很是复杂。
“是你救了我。”
若不是他,世上说不定早已没有李凤梅这个人,一方面对他是史南飞弟弟而迁怒,一方面又对他感激,理智告诉她不该迁怒眼前这个人,但就是忍不住觉得愤怒又委屈。
史南平摸摸后脑勺,把鸡蛋放到桌子上,道:“你给史云揉揉,孩子也是无辜。”
李凤梅看着他已经走出去的背影发呆,平静的内心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压下那一丝异样,李凤梅支起耳朵听了听动静,院子里静悄悄的,她放轻动作下了床。
回到她和史南飞的房里,掀开被褥,拿开床上垫的干草,揭开一层木板,里面放着一个黑色的布袋子。
史南飞平常自然是不屑来铺被褥这些的,所以他一直不知道床下放了银子,她这些年共攒了五两又六百钱。
李凤梅小心翼翼把布袋子揣到怀中,转过身却被眼前阴沉着脸的史南飞吓了一跳。
李凤梅转身欲逃,他看起来就不是很正常,她也懒得和他掰扯,反正想要的已经拿到手了。
却被他掐住脖子,李凤梅本来就站在床边,顿时重心不稳向床上倒去。
史南飞狞笑:“你早就想与我合离是不是,贱、人!你连银钱都藏好了!”
他摸出李凤梅藏在怀中的银子,歇斯底里吼道:“说!你是不是在外面勾搭了野男人?嗯?吴哥?叫得多亲密啊,我告诉你,你休想……”
史南飞眼里带着疯狂,手上使的力气更大了,嘴角上扬,“你休想……”
李凤梅整个脸由通红便得紫红,双手使劲推开他的手,发现根本推不动……
被掐住的喉咙出现呕吐感,大脑开始发晕,眼前出现史南飞的重影,李凤梅绝望了,她有预感,她马上要死了……
既然推不开扼住她喉咙的双手,她也就没有再做无谓的挣扎,只是史云稚嫩的脸在她脑海中浮现,不!她不能死……她死了史云可怎么活……
柔嫩的双手在床上乱摸,企图能摸到救她命的东西,只是摸啊摸的什么都没摸到。
在窗外看着这一场戏的大黄,眼睛滴溜溜转了转,用御物术把因为他们扭打而露出一节菜刀,往李凤梅手边能够到的地方挪去。
李凤梅摸到了一个圆圆的棍子,来不及想为什么会有棍子在床上,用尽浑身力气向史南飞挥去。
“哧……”她被溅了一身血……
史南飞迷茫,他不是正在掐贱人吗,怎么感觉自己的头越来越重,他看见了没有头的身体,身体没了支撑往地上倒去,还有躺在床上一脸庆幸的李凤梅,意识彻底消失前他瞪圆了双眼,他不甘心也未曾想过他会死……
劫后余生的李凤梅贪婪的喘息着,若不是最后关头她摸到了菜刀,那么现在死的人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