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页
之前哈梨也剪过头发,但最短的时候也不过是中长发,这时候的她就很像乖顺的妹妹。
她头发长得快,后来有段时间没定期剪发,头发直接长成了长发,飘飘柔柔的,更多了一丝妩媚女人的气质,和她那张脸简直是相得益彰。
哈梨总是很变化莫测、千变万化的,但粉丝们是万万没想到,在这个女性都在争奇斗艳,竞相展现出自己女性阴柔美的时候,哈梨又如此大胆地把头发剪成了这样,给了女性角色更多的诠释。
哈梨没解释关于自己发型的事儿,因为这事关她即将要拍的新剧。
《快乐的抑郁症患者》发生的背景在学校,而这个学校对于学生们的管控是非常严格的。
这种严格不只是在学习方面,而且是在生活、社交等方方面面。
在宿舍居住,会有生活老师每天来检查卫生,然后因为“门背后有一根头发”,为整个寝室扣分。
学生内务上扣的分会影响班级的评优,评优没了,老师的奖金也没了,所以班主任对于学生的内务也是变态式地看重。
在这个学校,实行封闭式管理,只每周能回家一次。高三时间紧,一次也仅仅有半天。
而且女生必须剪短发,男生必须理平头,这是规定,违反的要经受校规的处置。
同时,男生与女生必须保持一定的距离,如果超过了同学间的距离,就会被警告,警告次数多了,直接被开除。
其实哈梨也没有必要剪到这么短的地步,但是她在研究剧本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一个小细节。
剧本中有一个情节是快乐被学校判定为与男生交往过近,再加上当时她的头发已经长得及脖子了,而不是学校要求的及耳短发,所以这更是成了学校拿捏的点。
他们借这个名头给了快乐一个警告,顺便杀鸡儆猴,让学生们遵守校规,不要试图挑战学校的权威。
在被通报批评的当天,快乐被父亲从学校接到了理发店,去理了一个头,然后第二天才回的学校。
哈梨分析了一下,以快乐的性格,这样的通报批评不可谓不给她的抑郁症雪上加霜。
她头发长得快,应该不会让理发师给她刚好剪成学校要求的样子,所以把头发剪短一些,再短一些,这样的可能性更大。
同时陪她来的是爸爸,不是妈妈。
妈妈或许不会忍心快乐这样折腾自己的头发,她比较传统,认为就算剪短应该也是在女性短发的范围内。
可爸爸不一样,不是说他不传统,而是快乐曾听爸爸开玩笑一样地说过一些话。
快乐说让爸爸帮她从楼下带一包零食回来,爸爸说要是快乐有弟弟妹妹,就可以使唤这些小朋友,而不是他了。
他虽然这样说,但还是把该带的零食都带了回来,甚至他还跑得更远了些,大晚上还给快乐多带回来了两个麻辣兔头。
字字诛心,顿顿兔头。
爸爸是爱快乐的,不然不会只让他带某一样零食,他还带了很多回来,甚至跑远了还去给快乐买兔头。
但是他说的那些话的确让快乐很没有安全感,为此快乐还特意悄悄去询问了妈妈。
现在的政策正在呼吁二胎三胎,快乐想从妈妈那里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她怕那是爸爸给她的暗示。
但似乎并不是,妈妈直接否认了快乐的问题,她说爸爸是疯子,每天都在瞎想,家里养一个都够费劲儿了,哪儿有钱来养第二个。
妈妈还安慰快乐说,爸爸还老想着自己彩票中奖,这事儿他也说了不少次了,也没有一次兑现吧。
快乐听出了妈妈的意思,可是在二胎三胎政策慢慢出来后,爸爸越来越多次数地提到,如果家里有个弟弟妹妹会怎样,这让快乐心里感觉非常膈应。
她甚至怨恨地在想,男性对于生孩子付出的成本太小了,他们只是一次的享受,剩下都由女性来承担。
他们根本不知道怀胎十月的痛苦,所以以为这就好像在玩儿抓娃娃一样,只需要投一个币,娃娃就从里面掉出来了。
如果运气不好没抓住,再投一个币就好了。
反正娃娃机不会痛,女性也是不会的。
她依旧能感受到父爱,但早就不如从前了。
甚至这种爱,还需要妈妈反反复复地和她强调,你看看,你的爸爸有多爱你。
可她举的例子老是她年幼时的那个几个。
平心而论,快乐感觉父亲根本就没有参与自己的生活。
哪怕这次学校让家长来接她出去剪头发,来的是父亲,可她总觉得父亲离她很远。
这是心和心的距离。
说到底就是快乐已经不信任父亲罢了。
她听那些男人谈起孩子,就好像知道孩子的年龄,还记得孩子的生日,了解孩子现在读几年级就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快乐觉得父亲和自己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所以她剪成男头,父亲不会拒绝,他甚至不会在乎。
哈梨把这个思考到的点分析给王导的时候,电话另一头的男人安静了下来。
他沉思了有好一会儿,才开了口说:“哈梨,那你能接受把头发剪到那么短吗?”
他看起来也赞同了哈梨分析到的这个点。
“可以的,王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