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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李如玥完全没想到这出,“没、没关系。”
陈漾嫌恶地看了眼和灵,“您满意了吧?”
说完她像是逃离脏东西似的,也不管还伤着的脚踝,快步地往外走。毛斌一头雾水地跟着,“就这么放过她了”的声音渐行渐远。
李如玥眼圈有些红,拉着和灵的手,“对不起。”
“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和灵揉了揉她的头发,“别哭哦。女孩子,笑起来好看。”
少女声音似湖畔飘过清润的风,总是能在最闷热的时节舒缓人心。
李如玥不知怎的,耳垂有些红。
撩男撩女,百无禁忌。
李如玥刚想说些什么,眼神注意到牧越,整个人就耷拉下来,如蚊声喊了一句,“哥。”
牧越反应平淡,也不知是听见了没有。
“……?”
和灵忽然缕不清头绪了。
陈漾的助理,是牧越的妹妹?
“解决了?”谢子衿匆匆把医药箱拿进来,看见和灵领口处的血痕,“我真觉得牧总是个神仙,算什么准什么。”
李如玥惊觉:“你受伤了?我帮你看看吧。”
“是呀。”和灵坐在沙发上,她下意识的下意识看向牧越,男人狭长的眼眸垂着,从高挺的鼻梁到下颌,勾画出的线条锋利。
她的心思逐渐恶劣。
“你就别添乱了,跟我出来。”谢子衿一级有眼力见。
冰窖似的空间里,凭空蔓起迷朦的雾。
和灵问:“你妹妹?”
“勉强算吧。”
他的语气是真挺勉强的。
和灵没在问了,大家族里的八卦花里胡哨,真要说起来比电视剧和小说的剧情都要跌宕起伏。
牧越和那个助理,大概就是这类。
牧越说:“找医生?”
和灵自己打开医药箱,也没有让牧越帮忙的意思,“这么点儿伤用不到。”
撕开碘伏棉棒,明明是是窸窣不明的动静,却像是在近在耳边的扩音器。
“嗯。”他还真有想往外走的势头。
未至门边,少女娇弱的声音响起,像小奶猫的喵呜声。
“嘶……疼……”
刚才还在说用不到的人,现在笨拙地用棉棒戳着伤口,不知轻重的力道,雪白的肌肤上错落下枣红的印记。
她本就生了双水灵多情的眼睛,里面半蓄着水汽,就这么恋恋不舍的纠缠在他周围。
很天真的眼神,在像他求救。
因为伤在锁骨附近,她的衬衫往下滑,如天鹅似的脖颈向下,深陷的V字线条锁骨,里面落拓着一片阳光、空调下沉的雾、转瞬而过的风。
锁骨像未丰满的羽翼,将这个初夏扇动得更加炙热。
她不直接让他帮忙,只是用那样天然无害的模样,似乎语气里还有些委屈。
“我看不到伤在哪儿。”
如愿以偿。
锁骨的伤,坐得也近,宽大的沙发骤然变得拥挤,似乎在他到她身边的那刻,她就变成囚禁在他身边的蝴蝶。
这冰窖,入夏了。
牧越拿起湿纸巾处理她刚才的恶作剧,碘伏和血色交织染红他手上的那张湿纸巾,而湿润黏腻的触感留在了她如玉的皮肤上。
跟他人一样,对待女人永远是温柔的。
刚刚能让毛斌嗷嗷叫的手,现在隔着薄薄一层的纸巾,轻柔地游走。
和灵很乖的没喊疼,任着他动作,只是眼神不听话的流连在他脸侧,专注到像想把他所有神情都镌刻下来的目光。
可即便被这么看着,他动作丝毫没有被影响,也不曾抬眼看她。
仿佛,她不过是工具人。
真是挺好玩的。
和灵想。
和灵说:“她扔杯子时候不小心划到的,我没做过分的举动。”
“我知道。”
“我还以为你要骂我。”
牧越淡淡道:“那是你的私事。”
他的意思是,她想如何他并没有必要去管。
这么近距离给她上药的人,怎么能这么狠心。
“既然不骂,那就该夸了。”和灵认真道,“陈漾的团队不会卡着单子,我目前没有损害DE大使名誉的心思。这算,还你个人情。”
如果她把录音放在网上,陈漾的名声和DE挂钩,最严重的后果是终止合约更换艺人。
她是个过分算得清楚的人,而人情往来最忌是黏糊。之前低血糖晕倒的事情,在她这儿已经两清。
和灵实在是好奇:“圈内德艺双馨的艺人很多,符合DE理念的不止陈漾。我也挺好奇的,为什么你们要选择陈漾?”
选择一个摄影师精挑细选这么多遍,不可能选品牌大使就这么花里胡哨吧。
牧越没回答这个问题,“你们一直都不和?”
和灵想了想,在上高中之前,碍于家世缘故陈漾就算再嚣张也不敢正面跟她起冲突。后来好像是因为她和宋与墨在一起后,陈漾开始变得抓狂起来。
和灵:“她之前喜欢的人是我前男友,现在看上你了。你说,连恋人都是喜好相近的人,要怎么当朋友。”
牧越拆开药膏,似乎对前男友这几个字来了兴趣。
“你以前很喜欢他?”
和灵脑海依稀浮现个人影,岁月洗涤了太久,她连模样都记不清了,就像她对喜欢这个词的定义一样模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