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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热酒有些好奇。
“民间有传闻,说这花虽然百年难遇,但只要只出现了,就定有其价值。”苏晖笑道,觉得热酒好奇的样子十分可爱。
“这话说得不对,凡是能治病的草药都有价值,更何况是这种稀世珍宝。”热酒道。
“我说的这个价值,是指,碧落草总会在一个人恰好需要它的时候出现。”
热酒皱着眉头看了苏晖一会儿,问:“这次……我与顾长清是靠那碧落草救过来的?”
“不是。”苏晖摇了摇头,“那朵花儿被顾长清收起来了,他说这是他拼命才摘到的花,要好好留着。”
“那看来,这回这花出现的时候并没有人需要它。”热酒微微一笑,“你方才说的那个传说,恐怕只是无稽之谈吧。”
苏晖听她这么说,只是耸了耸肩,道:“或许吧,毕竟只是传说,大家听着也就图一乐。”
热酒方才醒来没多久,说了会儿话,如今又觉得有些乏了,靠着软垫小憩了一会儿。
正是午后,街道上静的出奇,揽月江上偶有断断续续的琵琶声,那是乐姬在练习新曲。风从窗户外头吹进来,花香混着被子干爽的味道钻进鼻子,挤走残留在脑海中的大火浓烟,只余片刻安闲。
热酒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睛,却发现苏晖依旧在盯着自己,有些奇怪的问他:“你总盯着我做什么?”
苏晖又盯了她一会儿,盯得热酒有些不自在了,才轻轻开口问她:“你有没有觉得,你变了?”
“哪里变了?”热酒问。
“变得比以前稍微开朗了些。”苏晖抬手揉了揉热酒的脑袋,才继续问她:“你有没有觉得,你比变得比以前更爱笑了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更新第一句!先给自己打个气!
第三十四章 吾妻
热酒看这苏晖想了想,反问他:“我以前难道就不笑吗?”
“不一样。”苏晖摇了摇头。
“哪儿不一样?”
“现在笑得更好看了些。”
热酒似笑非笑的看着苏晖,道:“我发现三年不见,你更会说话了。”
“我向来很会说话。”,苏晖非常心安理得的就受了她的夸奖,“从前你是在笑,而现在你是开心,所以不同了。”
热酒愣了愣,仔细想了想,似乎确实有什么地方悄悄的改变了,这些变化若是别人不提,连她自己都不会察觉。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热酒不禁回想。
或许是和顾长清待久了,潜移默化的就受到了些影响;又或许是知道了更多的东西,对一些事物的看法也产生了些小小的变化。
“我听顾道长说,你们在山洞里的时候,你的状态有些不对。”苏晖开口道。
“什么?”热酒稍有些惊讶。
“顾道长说,之前一直觉得你目标明确,意志坚定,做起事来十分果断。可你在平台上,准备越过深渊的时候,却觉得你似乎是有些犹豫与消极了。”苏晖收了笑,问:
“那个时候,你是在想什么?”
热酒闻言,手指不由自主的蜷了起来,而后手被人握住。热酒抬头看了一眼苏晖,见他一脸正色,眼底有一些担忧,又低下头,面露苦笑。
“也没什么,只是当时突然就觉得很累。”她稍微挪了挪,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才继续说了下去。
“或许是因为那时候我快要死了吧。”她的目光落在自己露在衣服外面的缠满了绷带的一小截手臂上,“我那个时候和顾长清说有六成把握,其实我只有三成。”
“当时就觉得有些茫然,也不知道自己多活了这十一年的意义在哪里,好像做了很多事,又好像什么都么有做过,什么都没有做成。刚知道了那些事情,脑子很乱,也不想去理了,就想这样一死了之,从此世间爱恨情仇再于我无关了。”
苏晖沉默地看着热酒,看了一会儿,才轻轻把她揽进怀里。他小心翼翼,亦不敢抱的太紧,生怕碰到哪出伤口又多增痛楚。
热酒被他轻轻揽着,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一丝伤感,安慰他:“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苏晖抱了一会儿,松开手,重新坐直了身子,问:“那你现在如何,还要报仇吗?”
热酒听他这么问,却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连着反问了三句:“当然要,怎么不要,为什么就不要了?”
苏晖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呆了。他觉得热酒是变了,变得比从前爱笑,也比从前更开朗了些,也更加看开了些。可她好像又没变,她的目标依旧坚定。
“你好久之前说,要帮我做我想做的事,这话还算数吗,苏小将军?”热酒见他呆呆的不说话,又开口问他。
“算数。”苏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但你叫错了,不是将军,是画师。”
“哦,画师。”热酒晃了晃脑袋,“你一幅画能卖多少钱呢?”
“不知道呢。”苏晖笑了两声,“待此间事了了,你可以拿去卖,卖得的钱可以去岷都买宅子。”
“也行。”热酒道,突然皱眉转了话头。
“只是我想不明白,冷州羽若是想在柳山弄死我,方法太多,为什么非要放火烧了自家的后山?”热酒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