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宁睿昱忍不住伸手比划了一下高度，结果悲催地发现，他跳起来恐怕只能勉强摸到屋檐……
    陆渊这会儿已经回过神来了，看到宁睿昱可爱的小动作，刚被截胡的坏心情瞬间散了不少。
    将他还高举着的手拉下来牵在手心，陆渊一边拉着人往回走，一边解释道：“那小个子应该是赶尸派的，那一派收敛气息很有一套，如果不是被我突然转身吓到泄了气，估计我也发现不了他。”
    顿了顿，又继续道：“至于跳墙的那个，是僵尸，看身手很可能是飞尸或者尸将了，这点高度对它来说不算难。”
    “僵尸？”宁睿昱因为太过惊讶而瞪大了眼睛，以至于他完全忽略了自己的手正被陆渊牵着。
    “嗯，”陆渊感受着手里温热的柔软，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赶尸派有一支也在这个省，隔着不远。”
    宁睿昱皱了皱眉，“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是奔着我们来的，还是秽气？”
    “都有可能，”陆渊见宁睿昱皱眉，宽慰道，“不过他们提前现了身也好。”
    宁睿昱想了想也是，不管对方为了什么而来，现在从暗处到了明处，对他们来说确实是一件好事，至少能有所准备。
    想到那僵尸轻轻松松就带着人一蹦两米高，十个他估计都不够人家一拳的，宁睿昱觉得自己符库的种类和数量必须尽快扩充了。
    在心里想了几种可以对付僵尸的符，略微松了口气的宁睿昱不免思绪就跑飞了，“那僵尸速度太快，我刚就看到黑乎乎一团了，你看清它长什么模样了么？”边问着，他边回头瞅了眼，“好像也没感觉到有不一样的气，僵尸有尸气么？”
    陆渊闻言轻笑了一声，耐心地解释道：“有尸气，但等级越高，尸气收敛得也越好，到飞尸以上的级别，基本就察觉不到了。至于外貌，和人略有差异，不过差别不大，不然每三年一次的交流大会，赶尸派就来不了了。”
    “诶？他们还去参加交流大会啊？”宁睿昱惊讶地问道。
    这交流大会说的是玄学协会每三年举办一次的活动，参加的主要对象都是各门各派的新鲜血液，内容就是大家互相交流，顺便切磋下看看玄学界新一代的水平如何，而宁睿昱身为莫峪派辈分第二高的小师叔，还真没去过。
    陆渊其实也没去过，不管是作为陆家少家主，还是宁睿昱的未婚夫，他都是和宁睿昱同辈的，不过他倒是听偶尔被喊去做评委的爷爷提过一嘴，“赶尸派如果确定当年要参加的话，就提前向协会打报告，协会那边就会联系铁路局，给他们安排特殊车厢。”
    “哇哦，”想到僵尸做火车的场景，宁睿昱情不自禁发出惊叹声，“听着有点刺激，那检票的时候不会被发现吗？还是有特殊通道？”
    陆渊不奇怪宁睿昱会这么问，毕竟当初他也好奇地询问过爷爷，爷爷当时的回答是：“赶尸派就两个分支，提前打点就行，而且都是晚上的班次，给僵尸戴上口罩帽子的话，只要不来个脸贴脸，基本都不会被认出来。”
    宁睿昱听着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并且有些跃跃欲试，“你说，我能去参加交流大会吗？”
    说罢，大概也觉得以自己的水平有些欺负人，立刻补充道：“我就去看看，比试的时候一定放水。”
    宁睿昱想做的事，陆渊自然不会阻止，他非但不制止，还准备给他安排妥当。
    不过他们真要去参赛，哪怕承诺会放水，协会也肯定不会同意。
    陆渊想了想，提出了另一个思路：“我们可以参加，”收到宁睿昱看过来的视线，他不急不缓地说出了下半句，“不过是以领队的身份。”
    宁睿昱眨了眨眼：“领队是什么？”
    陆渊解释道：“交流大会的比试除了擂台赛，还有实战，领队负责在实战中协助评委保护及监督参赛者，至于资格，入道十年、有门派推荐，经过协会审核，就可以了。”
    宁睿昱了然地点点头，这点要求，对他和陆渊来说，都是小意思。
    陆渊最后来了个重磅：“今年刚好会举办，时间在端午，我们回去后申请刚好。”
    宁睿昱当即两眼放光，“那就这么说定了！”
    “好。”
    宁睿昱心满意足地笑了笑，回过神，突然发现眼前的景色有点眼熟，再一看，这不是石强家隔壁的弄堂？先前他们追踪石磊的时候，就是在这里听到隔壁石强的声音。
    宁睿昱正想转头问陆渊，突然觉得手上传来束缚感，一低头，发现他的手不知何时和陆渊的手握在了一起，准确点说，是陆渊正牵着自己的手。
    宁睿昱：？？是他失忆了？他们什么时候牵上的？他怎么完全没印象？
    陆渊没错过宁睿昱的诧异，他也没想到宁睿昱这么晚才发现自己的小动作，不忍再看他怀疑人生的模样，正好石强家到了，他借着推门的动作顺理成章地松开了手。
    宁睿昱还没回忆起两人是啥时候牵上的，就发现陆渊松开了手，手背随之一空，然后明显感觉到一阵五月天的暖风从上面拂过。
    宁睿昱：……所以陆渊的手这么凉，那他被牵的时候怎么完全没感觉到？
    他倒是想问，但犹豫了下还是没开口，毕竟自己一发现陆渊就松了手，肯定是害羞了，自己再问就有点耍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