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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在公主的内书房,处
理过伤口的公主和冷着脸的谢淳风隔着一张小几对坐,而嵇东珩则坐在两人的左手和右手边……三人成鼎足三立之势。
别说公主担心自己说到激动之处无法自控,就是谢淳风对自己也不是太有信心,两个人都期望嵇东珩能做个见证,好在关键时候及时来上一拳……
气氛有点诡异。虽然明白公主和谢淳风也不想他这个大灯泡明晃晃地待在这里,但……
嵇东珩面色如常,默默喝茶。
小狐狸已经在嵇东珩脑海里笑得直打滚。
公主痴痴地看着前夫好一会儿,才捧着脸道,“你老啦,可是比以前更有韵味。”
谢淳风微微一笑,“拜你所赐。”
公主也笑了,一手攥住谢淳风的手,另一手轻抚谢淳风侧脸的烧伤伤疤,“太子不好下手,但皇后应该不行了。她比我更夜不能寐,也比我更疯……这阵子她都不敢见人了呢。父皇虽没明说,但心里在替我叫好,不然我如何这样轻易得手?皇后太子母子心真的是太大了……也是,她们母子心不大,父皇可不许我胡来。”
说到这里,公主忽然收回双手,看向嵇东珩,目光里满是欣赏,“叶绛星脑子好使,人品不行,眼里没有妻儿,他却有双好儿女,真让人嫉妒。小郎君颇有大将之风,跟风哥当年一个样子。”顿了顿她又说,“我刚才说了车轱辘话,想法飘来飘去,你再给我一拳。”
嵇东珩放下茶盏,“如您所愿。”他抬手就是一拳。
公主捂着脸,一个倒仰就歪在了椅背上,“嗯……好多了。”
谢淳风捏了捏眉心,“也给我来一下。我脑袋跳着疼……”
嵇东珩才不会厚此薄彼,当即让谢淳风如了愿。
谢淳风也是一个倒仰,片刻后坐正,心情似乎好了不少,“带劲儿!”他看向公主,这回是真正平和了下来,“来,咱们好好聊聊。”
公主捂着额头,笑盈盈地回应,“好的。”
嵇东珩:……
“这还能上瘾?”
小狐狸回答道:“有机会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嵇东珩看看自己纤细的手指以及拳峰上星星点点的青紫痕迹,“还是算了。”
接下来公主和谢淳风的对话,在嵇东珩听来有点…
…泛善可陈,事情的真相基本和他猜测的一致。
承恩公与太子合谋,倒卖走私矿产,以及禁军与边军库中兵械,人证物证俱在,皇帝能容忍才有鬼了!
清醒的公主与谢淳风明显都是爽利人,约下进宫面君的时间,嵇东珩在谢淳风起身之际就主动告辞。
走到抱厦接回小妹,兄妹俩手牵手往住处走。
小妹叶淑敏道:“父亲该醒过来了吧。”
嵇东珩笑道:“那必须的。”谢淳风正式回归,不说和公主能不能旧情复燃,但叶绛星这个驸马身份着实尴尬……
叶淑敏显然有些担忧,又问哥哥,“父亲要是被公主休了可怎么办。”
嵇东珩揉揉妹妹的脑袋,“咱们现在就去问问他啊。”
第10章 、傲天爹娘道娘10
叶绛星可不止醒来好一会儿,更知道一巴掌拍在后脑勺撂倒他的人是瑞城公主死而复生的前夫谢淳风——他数年前来京城求学的时候不仅见过谢淳风本人,还和这位前驸马寒暄过几句。
他难得怀疑起人生:上辈子好像没这出啊。
转念一想,他如今是翰林院修撰兼驸马,时常能得见天颜。作为天子近臣,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结交了许多人,也做了不少事,因为他的举动必然会引动出些许变化——与上辈子截然不同的变化。
上辈子太子无奈逼宫最终兵败被杀那会儿,他可是在真正山高皇帝远的地方任职,太子被废前后好事坏事一样都没赶上,这辈子机会都送到眼前了,自然不能错过。
叶绛星再次按了按脑后的大包:这亏不能白吃!
却说嵇东珩拉着妹妹的手,回到兄妹俩暂住的小院子,踏进书房就见叶绛星靠在榻上,手里捧着本书,神情从容,似乎没事儿人一样,专等兄妹俩归来。
小姑娘仔细看了她亲爹一会儿,行礼后问,“父亲酒醒了?”
叶绛星并不生气,冲女儿招招手,自然而然地自嘲,“被打醒了。”
小姑娘上前,坐在父亲身边,还笑了笑。
在意识到儿女都颇有价值后,叶绛星“慈父”人设立得很稳。
本来傲天也不是只有横冲直撞这一款。嵇东珩自己搬了椅子过来,和便宜父亲对坐。
瑞城公主和谢淳风关起门来说体己话暂且不提,刚刚公主府里闹出的这档子破事儿肯定瞒不住叶绛星。
再加上这一天里接连上演一次全武行以及一次“及时行医”,嵇东珩感觉最多再撑半个时辰他该眼前发黑,所以他按着太阳穴,言简意赅地叙述了一遍叶绛星倒地后发生的事情。
叶绛星听完,心里有数,又关心起儿子,“明天咱们再聊也是一样。”说着他揉了揉脑后,无奈笑道,“谢淳风当年便有战神之名,战阵之中以一敌百……我真不信,但以一敌十大约是真事。我听人说,谢淳风病重去世,公主哀毁过甚,期间更是数度晕厥,不能理事。陛下看不下去,便把女儿外孙女一起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