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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是小事,大事是她不但伤了六殿下,她还影响了我北齐朝局的走向,让原本理所当然的嫡皇子继位起了变化。这往小了说是影响一朝,往大了说就是要影响北齐千年百年的运势。没想到我北齐的未来竟是被一名女子给搅和了,这上哪说理去?
权青城忍不了了!
拐弯抹角的说他骂他,他都可以咬牙忍忍,全当是磨练。可有人说夜温言他就绝对忍不了,不当场怼回去就得憋死。
于是就听这位少年皇帝大声道:你们这些人打从先帝在位时就已经是朝中重臣了,却依然能够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女子改变了朝局运势,那么请问诸位,夜四小姐伤了六殿下时,你们又在干什么?还有,六殿下公然抗了先帝的赐婚圣旨,那时候你们又在干什么?抗旨不遵可是大罪,你们连这样的大罪都不知道拦着点儿,一个个就知道去吃酒随礼,那朕是不是可以说你们都是他抗旨的从犯?
此言一出,下方立即有人附和:确实就是从犯!说这话的人是临安府尹池弘方,就见他往前一站,大声道,六殿下抗旨,本府当天就要去拿人的,却被肃王府的侍卫给拦下了,说什么本府就是个临安府尹,管不了皇子王爷的事。后来夜四小姐出事,再后来先帝驾崩,这事儿才岔了过去。眼下皇上又提起来,那本府就要问问肃王殿下,当日抗旨一事,您如何解释?还有夜老夫人,你们家的胆子也是大得可以啊!抗旨也有你们一份。
夜老夫人低头不吱声,这事儿夜家是得算一份儿,但天塌下来还有个高的顶着呢,有六殿下和李太后在,她没必要出这个头。
那位六殿下到是比较干脆,直接就跪到了大殿中间,从容不迫地道:我并非抗旨不娶夜四小姐,只是想在迎娶夜四小姐的同时,再纳一位侧妃。但因这位要纳的侧妃是四小姐的堂姐,四小姐性子刚烈,当场就翻了脸,这才有了后续那些事情。说起来,这一切都是一场误会,而如今之所以三小姐为我正妃,也是因为四小姐不嫁在先。要说抗旨,也非我抗旨。
这话说的,把他自己是摘了个干干净净,这一切到是夜温言的不是了。
在这个时代,男子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正妃侧妃一起过门,也是皇族常有之事。
如果正妃因为容不下侧妃就闹起来,那便是正妃的不是,是女人善妒,不配为正室。
穆氏气得发抖,就要开口跟那些人理论,却被夜温言按了一把,母亲别吱声,跟这帮人说话凭白污了您的身份。
说完,又歪头去看那些个大臣,看着看着就冷哼一声。
也不知道她这一声是怎么哼出来的,人们就觉得耳朵突然嗡地一震,就好像被重物突然击打耳膜,差点儿被击聋了。
有人把耳朵捂了起来,有人下意识地往炎华宫的方向看。
在他们的意识里,只有炎华宫那位才能造出这样的声势,却不知,这一声冷哼,竟只是从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口中发出来的
第146章 北齐早就姓夜了
待人们缓了缓,夜温言就开口说话了。她说话时,人还是坐着的,二郎腿也还是翘着的,双臂环在身前,一边的唇角邪乎乎地勾着。面色煞白,一如罗刹。
许多年后有人回忆起这一幕时就说:当年的夜四小姐往那处一坐,又美又飒,那气势简直比摄政王还要压人。若当时便知夜四小姐本事通天,北齐的皇帝就应该由她来做。
当然这是后话,眼下,所有人都愣愣地看着夜温言,听着夜温言一字一句地说:摄政王赶在大年宫宴一开场、皇上还没说话之前就宣布六殿下康复的好消息,可不是让你们没完没了纠结儿女亲事的。你们这些人可得分清主次啊!看把摄政王给急的,再这么正妃侧妃的扯起没完,这场宫宴可就白办了!
她这一说,先前说得欢的几位朝臣也意识到自己可能跑题了。
是啊,六殿下如今康复了,该说的不是立嫡还是立幼的事么,这怎么扯到王妃身上去了?
都是皇上突然说话混淆视听,差点儿把他们全都给带跑偏了。
如此想来,如今这位新帝也不是个善茬子啊!以前是谁说七殿下当了十几年哑巴没脑子的,这哪里是没脑子,这不但有,脑子还很够用。
权青城自然也是没想到自己歪打正着,给夜温言奚落这些朝臣铺好了跳板。他就是很开心,只要能跟姐姐携手打击敌人,就是最快乐的事。
夜四小姐的话还在继续,她说:其实今儿这事儿我本不想插言,毕竟我就是个女儿家,总掺合国事也不好。但你说说你们,议国事就议国事,偏偏七拐八绕的总往我这儿扯。整的我要是不说两句,就显得像是我瞧不起你们似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官老爷,我不敬着点儿也不太好。那我便顺了你们的意,就着你们这些个话说上一说。
有人开始后悔,怎么就给夜四小姐开口的机会了呢?
可惜后悔也晚了,夜四小姐的话一旦说起来就没打算停,就听她道方才听着摄政王的意思,是因为六殿下受了伤,所以七殿下才被立为新君的。若非如此,先帝驾崩之后就应该立嫡。我没理解错吧?
没错!刑部尚书江逢立即应喝。